<>洛纯看着狼吞虎咽的曲老头,顿时一阵头痛,她才吃了几口他就能把这桌子上的饭菜扫干净,犹如蝗虫过境,片甲不留......她穷就算了收了个老徒弟,老就算了而且穷,穷就算了,他娘的还是个饭桶!
她觉得自己应该找个角落好好冷静冷静,免得一不小心就一脚把他踹出门去。
“姑娘,要不婢子婢子再去拿一些.......”扶苏见洛纯只是吃了几口桌子上的饭菜就被曲老头一扫而光了,心底暗暗着急,这本来就是她和姑娘的份量,这下子姑娘就要饿肚子了。
“不必了,去了也没用......”去了也没用,不但拿不到吃的,而且还遭人嫌弃,洛纯转头瞄了曲老头一眼,眉头轻轻挑了一下,笑意温软地说道,“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今日扶苏还没吃呢,你把我们两的饭菜都吃了,所以今日的晚餐就交给你想法子了,不管你是偷还是抢,只要不被人逮住就行。”
曲老头徒然瞪大眼睛,指着洛纯胡子不停地颤抖,“你、你让我去偷?!”
“是啊!”
“你让我去抢?!”
“也是啊。”洛纯挑眉,接过扶苏递过来的一杯温水,轻轻地抿了一口润喉,眼底有着清淡的笑意,“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问题可大了好么!
曲老头心肝肺儿都疼,有她这么做师父的,让他去偷去抢?!这还有天理么?!他要叛变!他要叛出师门!
“如果你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那么,要你何用......”对方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曲老头顿时血气上涌,要你何用?!要你何用?!他好歹也是一界神医,别人求着拜着他还不一定给别人面子,到了她面前就变成了要你何用?!
娘的,气死他也!
“我要歇着了,今日扶苏的吃食就交给你了,明日早晨前来找我,你若是不来了,我就当你以后不会再来了。”洛纯将杯盏中的水喝完,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扶苏,还不过来。”
愣在原地的扶苏听到洛纯的声音,忙是跟了上去,留着曲老头一人站在老桃树下,一脸的茫然。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这是!”
洛纯可没时间再管曲老头心里怎么想的,这么大的一个人了,一顿饭的事情都搞不定,那就真的不用来了,她回了屋子吩咐扶苏,“你一会出去买一些黄纸和朱砂,记得,不要让人看到......”
“啥?!”那都是什么东西,姑娘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对了,我们还有银子么?!”洛纯茫然间又忘记了自己现在一穷二白的现状。
“有.....有一点......”扶苏磕磕碰碰地在屋子里找了一会,然后找出了一块碎银子和几个铜板,“这都是云姨娘留下来的,如今过了这么些年了,也只剩下这些了。”
“够了,你去买我要的东西吧。”洛纯轻叹了一口气,她果然是要靠着自己的老本行的,要不然这日子哪里是个头啊!
不行,她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还有,顺道买几个馒头回来吧。”洛纯看着扶苏就要出门,小声地说道。
扶苏脚步顿了顿,伸手捏了捏裙子笑着应了,“姑娘,婢子知道了。”她的姑娘还是心疼她的,舍不得她饿肚子。
待扶苏走后,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分析自己的处境,已经洛凝的闹腾的本事,这两天受伤是不会来找她麻烦了,可是等她病一好她的烦心事就多了,所以她现在要趁着洛凝病着,先赚一笔,要不然她就得天天喝西北风了,迟早得饿死。
这年头,银子可是个重要的玩意,云翌也就是有了她钱财的资助才有这个问鼎帝位的机会,不然,他这一生也就能做一个将军!
想到云翌,她心中不由地有些愤恨了起来,她对云翌的感情也不是一两天了,也帮助了他诸多,可却从来不曾想过,他内心竟然心心念念的就是想要弄死她,她如今死了,他是不是该如愿了!
呵......她手劲一重,捏碎了一只破旧的茶盏。
扶苏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幸不辱命地弄到了她想要的东西,黄纸有二十多张,还有一小包朱砂,虽然东西不多,但是洛纯基本上已经满意了,她打发了扶苏回自己房间去啃馒头,然后自己捣鼓了起来。
她仔细想过了炼丹需要的是药材,有许多药材需要很多的钱银才能买到,现在她又没钱,所以只能做耗费钱银最小的制符。
制符所需的东西确实是十分简单的,用料也就是一张黄纸一点朱砂,但是制符却是一个十分困难的事情,首先要灵气,画符,符咒,然后结煞,这样才能成为一张完整的符纸,朱砂有点类似于精血的功效,有着辟邪之效,每一道符都有着不同的形状的符咒,要一边念着符咒一边将灵气注入每一道符中,这才能形成真正有用的符纸,整个过程必须行云流水而下,笔画不能断,灵气输入不能断,咒语不能断,一旦有一点差错,那么这张符纸就是废了。
最后就是结煞了,玄门道教所言,画符容易结煞难,煞其实相当与一个结界一样的东西,也就是将符纸保护起来,使其灵气聚而不散,只要符纸不损坏,里面的灵气就不会外泄,当然,不同的符纸也有不同的结煞方式,有的需要几重不同的结煞,有的却只需要一种。
白离找了一个茶盏的盖子,然后将朱砂放了一半下去,慢慢地兑了一些水,然后拿出黄纸,以手指沾了朱砂制符,前世她身为洛蝶纯虽然失去了这制符的能力,但是咒符和画符的手法却是没丢,她是玄门的嫡传弟子,自然不能忘记了这一代代相传的本事,这先辈留下来的东西,总不能到她这里就断了传承,那她可真是师门的罪人了。
前世她就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传人,将这一身道法传授下去,但是可惜的是,除了那个远在东辰的太子之外,没有一个合适的,只是那个太子只对江山治国、琴棋书画、武功阵法、领军作战感兴趣,偏偏对这真正的瑰宝道法嗤之以鼻。
气得她想把他吊在树上打!
ps:关于符咒和功法之类的东西各有说法,请大家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