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像是个局,当蒙毅前脚踏入臧家,后脚官府中人便是将此处围的水泄不通。
蒙毅刚是跑出至庭院内,臧家的大门‘嘭’地一声被人踢了开来,一群身着黑色铠甲官兵,持长矛分成两排将庭院包围了起来。
而他们恰好跟蒙毅撞了个正着,县令带着一群人走来,见到蒙毅之后,二话不说,对官兵们说道:“将杀人犯拓跋毅拿下!!”
蒙毅想要反抗,可若真的反抗的话,可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加坐实了自己是杀人犯的事实。
上前四个官兵,左右各二人便是将蒙毅押解至县衙当中。
而臧家惨遭灭门的事情,也如同一阵狂风,席卷着整个桑海城,于大街小巷之中,皆是在讨论此事。
堂堂臧家乃桑海一霸,而今惨遭灭门,顿时间人心惶惶,连臧家都不能幸免,何况他们这些寻常百姓呢?
本是安逸祥和的桑海城,也是随着此事布上了一层氤氲,恐惧在人们心中弥漫扩散,以至于晚上百姓们都不敢出门。
而‘拓跋毅’这三个字,也是被烙印上‘杀人犯’这三个字。
黑夜。
孤悬于空中的一轮明月,如圆盘一般将大地照耀,粼粼地波光闪耀着,好似无数地夜精灵将大海照亮。
东海之东,行五百里,有岛悬于海外,名曰:蓬莱。岛上多桂,多金玉,且密林茂盛,百虫皆栖居于此,世人称之为“仙人之所”。
蓬莱岛上,有着一座高山,高山之高,达千丈之余,于山巅之峰,却是有着一个人便是站在山巅之上,他以傲视群雄的睥睨姿态俯视着脚下的山川湖海。
不多时,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他的身后,但见那人跪在地上,神态恭敬地说道:“障碍已经清除,一切尽在计划当中进行。”
“咸阳那边的动静如何?”
“徐福已经取得了嬴政信任,相信再过不久,嬴政便回东巡至此,到时候就是我们下手的最佳时机。”
“那个叫拓跋毅的少年到底什么来头,可否查清楚了?”
“首领一定猜不到,此人便是半年前失踪的蒙毅,想不到他的命如此之硬,当初了如此重伤,竟然还能活下来。”那人说道。
“什么?他没有死?”首领说道。
“他被匈奴人所救,不过,他好像失去了记忆,对于之前的事情已经是记不得了。”那人说道。
“此事不可掉以轻心,当初只有蒙毅看到了我的长相,本以为他早已死绝,想不到他还活着,竟然来到了桑海?找个机会将其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以免留下后患。”
首领说道,要不是‘拓拔毅’这三个字太过于招人眼球,或许他们还没有留意到他的存在。
结果,这不查不要紧,想不到拓拔毅蒙毅,而今更是来到了桑海城,还真是天意弄人啊。
“桑海传来消息,拓拔毅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此刻想必他已是被关入了大牢当中。”
“嗯?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后那人便是将桑海城内所发生的事情全部说来,可等他听完之后,首领震怒,道:“愚蠢!!经此一闹必然会引起朝廷的注意,本座要你们除掉拓拔毅不假,可你们竟然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怕是别人不知道咱们的暗杀计划吗?”
“而且那个臧超霸知道太多关于我们的秘密,他是死了,可你们能够确保他没有将秘密告诉旁人吗?”
经过首领的提醒,那人恍然大悟。正如首领所言,臧超霸掌握着太多秘密,杀掉他固然可以保守秘密,可此人狡兔三窟,又岂会想不到自己可能被杀呢?难道他不会将秘密交给自己信得过的人?
随时始皇帝东巡的迫近,若在此刻引起命案的话,恐怕会引来朝廷的注意。
毕竟,朝廷那边为了保护皇帝的安全,将会清除所有任何隐藏的祸患。
桑海作为东巡蓬莱的必经之路,其地理位置更是无需多言,朝廷会更加重视。
到时候,想要在东巡途中将嬴政暗杀的难度亦将会增加几分。
“我立刻派人去县衙将拓拔毅救下。”
“说你蠢,你比猪还笨,事已至此,若再横生事端,岂不更加坐实了外人所为。”首领愤怒地说道,“除了瑶彤之外,你们办事没一个让本尊省心的。”
“对了,瑶彤她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她已是取得了公子扶苏的完全信任,待杀死嬴政之后,下一个人就是扶苏。”
“很好。”首领暗自攥紧了拳头,说道:“当初要不是嬴政母子和吕不韦从中作梗,这帝国的天下又怎么是他们的。”
“嬴政已经做了这么多年,那帝王的宝座也该换人了。这次东巡,本尊要他们有来无回。”
手下之人听到首领自言自语,也是不敢多言,他只是恭敬地跪在地上,默默地听着,仅此而已。
“把这个送去给瑶彤,让她吃下。”
只见首领大手一挥,便是有着一个精致地小瓶子嗖地飞出他的手中。
“这是……?”
“七情六欲绝情丹,服用之人所是动了,将会痛不欲生,体内会如同无数地毒虫在啃食内脏一样痛苦。若是没有情欲,此丹药只会大有裨益,并无害处。”首领说道。
瑶彤毕竟是女子,他始终是不放心,当初让她接近扶苏,就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可他发现瑶彤变了许多。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决定让她吃下此丹药,万一她真的爱上了扶苏那小子,免得坏了大局。
……
桑海城,县衙。
蒙毅被押解至大堂内,时任桑海县令之人名叫“陈行之”,乃小圣贤庄毕业的学生。
后游历四方之后,得友人举荐,便是当上了小官,后管理有方,被朝廷调任桑海,成为了桑海城的县令。
这位陈县令为人还算清廉,在当地百姓之中还算有些威望的,如今拓拔毅落入他的手中,也算是一种不幸中的万幸。
“犯人拓拔毅,你屠戮臧家满门一事,你可知罪?”陈县令厉声问道。
“县令大人,我是冤枉的。”
“冤枉?于大堂之中,臧超霸临死前亲自写下‘杀人者拓拔毅’这句话,你还敢说冤枉?”陈县令质问道。
任谁看了这句话后,都会被此事深信不疑,而且陈县令已经是找人对比过了臧超霸的字迹,确实是臧超霸亲自所写无疑。
“试问大人,仅凭这句话就断言是凶手的话,不觉太过草率吗?你且看我的身着打扮,衣服上没有任何血迹,难道不觉奇怪吗?”
对啊,如果蒙毅真是凶手的话,身上一定会多少沾染血迹的,可他的身上看不到一丝血迹,此事就透着诡异。
陈县令派人仔细查看之后,衣服的确没有任何血迹,可蒙毅又是当场被捉拿,不可能换了一身衣服,如果他是凶手的话,前后之间乃为矛盾。
见陈县令不知该如何作答,蒙毅又是说道:“如果草民真的是凶手的话,何不将臧超霸写的字给抹去呢?”
蒙毅所言皆是句句在理,今天他接到了密报,说是臧家遭人灭门,凶手就在臧家。
身为县令他不敢怠慢,不管用很假与否都要前去一探究竟,他摔着官兵来到臧家之后,果然看到了“凶手”,也在大堂找到了臧超霸的笔迹。
如此这些,很难不容易让这个方面联想。
只不过,陈县令不是个糊涂官,经过调查取证,的确与事实不符,而且从现场凌乱的打斗痕迹来看,绝非一个人所为。
而且臧府上下不下几十口子人,若拓拔毅凭借一己之力杀光所有人,必然会引起注意。
臧府上下,鲜血横流,无论是仆人还是臧超霸的妻妾子嗣,皆是无一幸免,如果不是有着深仇大恨,何以屠戮满门?
“你的话也无不道理,那本官再来问你,你为何突然来到臧家?你和臧超霸可是有着约定?”
“没有。”蒙毅如实说道。
“若本官没有了记错的话,你可是小圣贤庄的学生,除却每月的十号和二十号,学生是不能私自下山,而你更是出现在杀人现场,不觉行为太怪诞吗?”
“说出来大人可能不相信,其实我被所有老师不待见,所以才下山来,而至于我为何来到臧府是因为臧超霸欠了我的钱。”
臧府最不缺的就是钱,而他竟然说臧超霸欠他的钱,这就跟首富欠了你两块钱不还是用着异曲同工的笑话。
“我就知道大人不相信。”
蒙毅见陈县令一脸的不相信,基本也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别说是他不相信,若非蒙毅亲自经历此事,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就在时候,仵作的验尸报告也已经出来了,待人将报告呈上,陈县令仔细地看完之后,脸色顿时大变,他怒声喝道:“大胆拓拔毅,你还不认罪。”
这……什么情况?!蒙毅的一脸懵逼,全然摸不着头脑,这反转也突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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