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前半场吃的很纠结,但现在气氛已经缓和了很多。
陈母看出傅越在两人关系中的位置,陈曦的态度也很明显,堵不如疏,她尽量去多了解一点面前这个男人,替陈曦多个心眼:“小傅啊,你父母是哪里人啊,你们这件事情还是要经过他们同意的”
傅越一五一十的交代:“我父母就是江城人,我父亲早年是生意人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去世了,我母亲自那以后精神一直不太好目前在精神病院”
陈母看了一眼陈父,她表现出什么,但是心里会有点疙瘩,一个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心理会好吗?目前看来这个小伙子是不错的,她没有表现出不,也没有表现出好,只说了一句:“哦~是这样啊”
陈曦是第一次听他说起家里的事情,她从来都不知道傅越还有着这么一段,她握住了傅越的手,想要将自己手心的温暖传递给他,她相信她能带他走出那片黑暗。
后来也就散席了,傅越送陈曦一家回旅店,二老对傅越已经没有最初的抵触,傅越离去的时候,陈曦追了出来:“傅越,等一下”
傅越在一片街灯霓虹,车水马龙的马路口停下:“怎么了?”
一声刺耳的喇叭淹没了傅越的话,陈曦依稀分辩的能从傅越的口型看出他在问自己怎么了,后来傅越掏出了手机,表情凝固了一下,四处张望。
陈曦被川流不息的车海阻挡,傅越挂了电话低头对着手机似乎在给谁发这短信,陈曦很快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快回去吧,外面不安全,我先走了。
陈曦在一抬头,傅越的身影已经消失,只留下了一片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和七彩的霓虹。
陈曦也只能先回了旅馆,傅越其实在陈曦看手机的时候就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
破旧工厂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工业铁锈的味道,傅越刚刚踏进这一片黑暗肮脏的工厂,就被人从后面闷头一记,打的有些发蒙,紧接着棍棒如雨下,傅越立刻躲闪,他不知道是谁约了自己来这里,他不能先发问。
“我以为警察的警觉性会很高呢”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影。
傅越从声音已经听出是姜明,怎么会是姜明,姜明是怎么知道自己是警察的?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王凯生倒了你想反悔?”傅越当然不能认他说的那句话。
姜明笑这个不见黄河不落泪的人:“你利用王凯生接近我,利用陈曦接近齐青墨,你以为没有人知道?”
傅越内心大惊,这些警局的部署,姜明怎么会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齐青墨还没倒呢你就想这样毁约了吗?”
“齐青墨嘛,他很快就要不行了,至于你,也绝对不会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姜明话说的很干脆。
傅越扫视了周围,这周围封闭,偏远,谁也不会没事到这样偏远的地方来,他见姜明对他的动向和部署如此清楚,他也抵赖不了:“姜老板,当初可是你要我帮你扳倒王凯生的,你这么快就想卸磨杀驴?”
“你让警察把王凯生带走是不是为了接触白龙王?王凯生是不是和白龙王重新有了联系”姜明问。
傅越很诧异姜明对这件案子的了解,他继续抵赖:“我不知道,王凯生被抓,不是我们计划之内的事情吗?,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姜明见无法撬开他的嘴,招招手示意那些人动手。
傅越挣扎着,他想警局里一定有内鬼,此时此刻他脑海有些乱,他就要牺牲了吗?这就是他最终的结局吗?他忽然想起刚才在一片霓虹中低眉看手机的那个姑娘。
只听见枪响,制服他右手的人倒下,傅越灵敏的夺下那人的手枪,一个反手将那人压倒在地,枪抵着他的头,望着远处的姜明。
姜明显然很诧异,谁会来救他,不过今天谁也阻止不了今夜注定的流血,从黑暗中又涌现出几个人。
傅越没有想到自己早已成为了别人瓮中之鳖,也没想到姜明居然动了杀意,他为什么忽然对自己动了杀意?
他来不及细想这些,此刻他挟持着手上的人,想要以此来退出去。
黑暗中的人开枪打死了傅越唯一的筹码,连开几枪傅越只能躲在还留有余温的尸体背后。
枪林弹雨,今夜他怕是过不去了。
就在此时,一辆白色轿车旋风般的破门而入,在傅越看来简直就像从天而降,他看不清坐在驾驶室里的人。
那人绕着傅越转圈,扬起尘土纷纷扬扬,令那些人看不清楚情况,但枪火声一直震动着傅越的耳膜。
副驾驶的门忽然被打开,傅越瞅准时机一跃而入,就在同一时刻,白色轿车冲出了废旧工厂的大门。
那些人也迅速上了车,紧追在身后,很快到了街市,那些人不敢再堂而皇之的开枪,收敛了很多。
很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对路况不太熟悉,傅越他们拐了几个街道便甩开了他们。
傅越确定了已经安全后,望着坐在副驾驶的齐卫江:“老师,你今天是帅,宝刀未老啊,要是来迟一点,明天就见不到我了”
齐卫江没有说话。
“可是,老师,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傅越问。
“这几天是特殊期,我叫了同事跟踪你,就怕出现这样被复仇的意外”齐卫江道。
“我是卧底的事情他们怎么会知道?是不是就警局有内鬼?”傅越问。
“有这个可能,我也正在调查”
“那老师,怎么今晚是你亲自动手?”傅越问。
“你今天不是见未来岳丈吗?我来替你看看,让那些同事去休息了”齐卫江的脸色有些惨白,说话有些停顿。
傅越立刻察觉到前面的挡风玻璃有一个子弹眼,这个子弹眼对应着齐卫江的胸口,他大惊:“老师?”
“慌什么?不在心脏”齐卫江加重了语气。
傅越立刻准备联系医院和警局。
“前面转口没有监控,你从那里下去”齐卫江道。
“老师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傅越道。
“你跟着我,我怎么联系同事,去了医院,万一被泰国的白龙王查出你送一个二级警监的人去医院,你怎么解释?”齐卫江道。
傅越有诸多但是可是,但他明白,这个时候下车是最正确的选择。
“你是我带出来的兵,是我放出去的人,你必须要活着回来”临行前,齐卫江对傅越说出这样的话。
晚风吹动着傅越的衣裳,他的衣裳沾了大面积的血迹,微风拂过散发着阵阵腥味,他低调的穿过后巷,绕进暗街,到了小区。
好在灯光昏暗,没有人会注意到小区里进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