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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荣树挖老凤凰墙脚(1 / 1)

“有只独角鹿总想做我师傅,一报还一报呐,谁叫我力大无穷拔了他的角。

我不从!

嗯,做不到光耀师门,至少不能背叛师门。”

——摘自《桃花公主手札》

“而且我哥哥是楚猫妖,天赋异禀的纯种白灵猫,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可厉害可牛气哄哄了,肯定一个指甲盖就能打败你,你逃都逃不掉。”

少女脆生生的声音方落下,身侧阴风一掀,萧魇便扬起了巴掌,不由分说便甩向少女。

桃花本能地便闭紧了眼,缩了缩,等耳边突然没了声响,才抖了抖眼睫毛,眯了一条缝偷窥,略略低头,看见一只手,白得像无垢的宣纸,袖子下滑,露出一截手腕,与手背光滑细腻截然不同,爬慢了交错的褶皱。

她猜,这只叫萧魇的妖童肯定一大把年纪了。

那个‘荣哥哥’的正抓着她的手,这才截了那一巴掌,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手腕下面纵横的皱纹,萧魇只是怔忪了一下便抽回了手,动作很是慌张。

嗯,晚月说了,老女人最怕别人看到她的老态了。

“你说你是桃花公主?”

桃花面不改色,颇有大家之风:“本公主从来不打诳语。”抬抬袖子,需晃而过,“你闻闻,如假包换的白灵猫族纯种血。”

荣树真嗅了嗅,瞧着那时刻都神采奕奕的小姑娘,突然笑了,目光深邃,似燃了一簇火焰,灼灼逼人。

桃花被盯得后背发凉,她连威名横扫北赢的哥哥都搬出来,对方完全不为所动,目光还越发引人深思。

嗯,是只狂拽酷炫牛炸天的妖呐!

不行,得改变策略,吓唬威胁不行,那便只能怀柔利诱。

桃花眸子转得飞快,眼里像藏了两只脱兔,用讨好商量的语气,嗓音软软糯糯的:“我们坐下来商量商量好不?我娘亲说仁治天下,打打杀杀很不好的。”

荣树瞧着她,好整以暇。

倒要瞧瞧这丫头还有几窍心思。

对方不坐下来谈,没关系,桃花一屁股坐下去,软萌的小姑娘正经起来可不像话了,头头是道的样子:“我跟你讲,我的血肉可金贵可金贵了,不仅可以提升修为,还是疗伤止血的家居必备良药,一口吃了很不划算的,最好的法子便是养着我了,大鱼大肉地养着,每天吃一口肉喝一口血,才是长远规划一本万利的好手段,若是囫囵一口吃了,便没下顿了,那样可不就浪费了我们白灵猫族强大的自愈造血能力,你说是不?”

少女特有的柔软音色,说起话来眉飞色舞的,像只乖巧的小奶猫,轻易便能削弱了他人防备,只是细细听来,这天真烂漫的一番童言童语,可处处都是玄机。

呵,攻心呢。

荣树嗪笑,凑近了瞧,不偏不倚地对上小姑娘那双透彻干净的眸:“怎么,不扮猪吃老虎了?”

她睫毛抖得很快,像两把弯弯的羽扇。

“你倒一肚子心思,和你娘亲一样聪慧。”荣树抬手,似有若无地擦过少女的脖颈,正巧是颈动脉的地方。

呆如木鸡状的楚桃花:“……”

好怕啊,要掐死她吗?她憷得好慌,睫毛抖得眼睛都酸呀。

对手好……好强大!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花花肠子也敲打不开。桃花有些慌了,脑子飞快地转着,三十六计一一闪过脑海。

她抬头挺胸,告诉自己,别方!说:“我本来不想炫耀的,既然你都知道我娘亲是谁了,肯定也知道我娘亲和爹爹都是世界无敌第一厉害,吃了我,你会比我更惨,这一点毋庸置疑。”

确实,毋庸置疑。

这小姑娘,倒是会蛇打三寸,若是一般的妖,怕是早便被她似真似假的话唬骗了去。

玲珑剔透,又鬼灵精怪的小家伙!

荣树抱着手,眼里趣味更浓了:“你可比小时候更有趣了。”

小时候?

“你与我爹爹娘亲是旧识?”还是仇人?

若是仇人,就大事不妙了。

桃花往后缩着,像只短脖子老鼠,很自然地挪着小碎步退着,突然,手就被拽住了,对方一个大力,把她扯过去了。

不从,她抵死不从!用力抽回自个儿的手,可人家一捏手腕,她酥麻了,妈呀!动不了了!

桃花想哭,怕怕地瞅着那嫩绿骚包的袍子,怕得不敢抬头了。

小姑娘一截皓腕被荣树掐在手里,他像是没瞧见过小姑娘嫩白嫩白的手似的,兴致勃勃地瞧了好一会儿,还用手指划了一下,捆着她的绳索断落,指腹一顿:“记不记得这个伤疤?”

正好,他的指腹停在桃花手腕的疤痕上面,葱白光滑的手上,那块疤痕格外显眼。

桃花弱弱地嗓音,可怜兮兮似的,说:“是小时候被狗咬的。”

当然不是狗咬的了,晚月说了,男人的耳根子最软了,要一哭二闹三撒娇。

“狗咬的?”

桃花赶紧点头:“嗯嗯,狗咬的,好大一只狼狗!追着我跑了三里路!”

“呵。”

他又笑了,毛骨悚然的。

桃花年纪小,可是也见过大风大浪呀,真没见过这么邪里邪气的妖,摸不出套路。

略微粗糙的指腹摩挲着手腕那块疤,他揶揄似的口吻:“只有赤练银火的留下的疤才去不掉。”

他说话时,头上突然长出了一只角!右边一只,孤零零一只!

桃花募地眼睛瞪圆了,她认得那只角,长得像北赢的珊瑚绒树,通透的嫩白色:“你是诛妖台的那只大妖怪?!”

她记事早,记得七岁那年和满满兔子去诛妖台掏玉,放出来了一只大妖怪,她还拔了那妖怪的一只角,满满便是那时候毛全没了。

后来娘亲说,她放出来的那只妖,是北赢绝无仅有的一只麋鹿,名唤荣树,乃邪妖一派的鼻祖。

鼻祖正对她笑,竟像美人如花:“又见面了,小桃花。”

桃花下意识看他脑袋上左边那个光秃秃的鹿角,心想这就是那个算命老先生说的命途多舛时运不济吗?

她缩,把脖子缩到衣领里去,做支安静的缩头桃花。

荣树盯着她,紧紧盯着,那眼神,就像吃饱了凶兽在逗剩下的猎物玩儿,不急着下肚,手里的线松一下紧一下。

萧魇也察觉出了不寻常,语气斟酌:“荣哥哥,还油炸吗?”

荣树勾着唇角似笑非笑:“不用油炸了,我突然想生吃了。”

砧板上的楚桃花:“……”任人宰割,心里悲伤成河了。

她还来不及感叹她多舛的命途,就被一只堪比女子的手拎住了衣领,提溜着往洞穴里拽,。

荣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尘土,设了一道结界,瞬间将萧魇的怒叫声隔绝在外。

那只鹿好像心情很好,拎着桃花,晃来晃去,甩来甩去,就差哼几句欢快的语调了,可桃花呢,双脚离地,肩膀耷拉,垂头丧脑,像只落入敌手的仓鼠,动作十分伤自尊,她挣扎了几下无果,就放弃反抗了,任由着被拎着,眼珠子四处瞧,发现这洞中内有乾坤,洞内有洞,弯弯绕绕大洞小洞层出不穷。

这荣树是老鼠吗?这么会大洞。

当然,这时候的桃花还不知道,无常是只遁地鼠,大洞功夫天下无敌。

桃花歪着脑袋,想计策,上方传来一声戏谑的笑:“老实了?”

桃花两手两脚一摊,摇头晃脑:“我是不是很轻?把我提起来是不是不费吹灰之力?”

荣树端着玩味的眼神瞧她。

小姑娘这会儿又活过来了似的,喟叹了一句,心中欣喜:“我果然瘦成了排骨,好开心的呀。”

“……”

小姑娘心思百转千回,一会儿一个神采,荣树提溜着小姑娘的领子,甩了甩:“不怕了?”

被拎着的小家伙瞪着圆溜溜乌黑的大眼睛:“我小时候最肥嫩的时候你都没吃我,现在瘦成了排骨,你吃了就吃亏了。”她被拎着,脖子勒,往上蹭了蹭,毛茸茸的脑袋顶了顶荣树的手,又怕怕地后退,掐着嫩嫩的嗓子说,“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会吃亏的妖,你可以把我养得和小时候一样肥美了再吃,不然吃排骨会咯牙的。”

还在动花花肠子呢。

荣树扬唇,脚步顿住,居高临下地瞧着缩着脑袋瓜的小家伙:“不巧了,我不吃肥肉,就喜欢吃排骨。”

手一松,咚,桃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她喘成狗,低头翻白眼,你才肥,你全家都肥!

喘够了,小姑娘抬头,湿漉漉的一双瞳子,水洗了似的,干净得发光:“你真要吃了我?不怕我家人寻仇?”

荣树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

桃花站起来,揉揉摔疼了的骨头,商量的语气:“喝血成吗?我想要个全尸。”抬起手,撸起袖子,刻意讨好,嗓音软得像只不会挠人的奶猫,“那能不能咬这个疤痕,虽然是尸体,可是我也爱美,不想再留疤。”

怕是不想死得太快吧,恐怕再多留一会儿,她的千方百计又要计上心头了,这玲珑剔透却装傻充愣的小丫头。

“松开。”他慢条斯理的语气,懒懒散散。

桃花几乎条件反射地把另一只手藏到身后,藏完就后悔了……

做贼心虚是一种病!

荣树抱着手,仰仰下巴,一点都不急,耐心好得不像只妖:“松开。”

桃花摇头,死死攥着拳头,就是不松手。

他一把扯出她藏在后面的那只手,掰开她的五指,果然,手指破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难怪让他咬手腕,手指藏了心思呢。

“故意的?”

小姑娘一身正气,气拔山河:“我一路都留了血迹了,我师傅很快便会找到我,你还不赶快放了我逃命去,不然我师傅会让你好看的。”

这诡计多端,倒真是层出不穷。

荣树长腿一迈,不疾不徐地逼近,眼里满满兴味:“那我得在那老凤凰来之前先把你吃了,毁尸灭迹,骨头都不能剩。”

桃花抖了抖,缩到角落里去,底气一下子就泄了:“你能不能别吃我?”她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玉,“我可以给你白灵令,拿着这个玉佩去找我哥哥,你要多少猎物他都会给你的。”

那哪是什么白灵令,就是一块御寒的暖玉。

不过,北赢识得白灵令的妖不过寥寥几个,桃花以前贪玩儿,拿着块破玉唬过张大蟹他们好几次,次次都骗得他们团团转,把那假冒伪劣品当宝贝一样回家供着。

这只鹿妖,好像不上当。

他可能不知道白灵令是什么吧,不然怎么随手就扔石榻底下去了。

“……”

桃花生无可恋,这下她是真没辙了,千方百计条条大路通死路,头顶一片阴暗,她已经退到角落里了,一抬头,那张邪肆的俊脸就在眼底放大了。

他说,眉头挑高了:“不吃你也不是不行,我有一个条件。”

桃花笑眯眯:“您老说。”

“……”荣树被‘您老’一说噎了好半天,哼了一声,“叫句师傅来听听。”

桃花呆住:“……”

荣树心情好得很,细长的眼角稍稍上弯,一抹邪气:“你背叛凤青,投我师门,我就不吃你。”

这是要挖青青墙角吗?

桃花哆嗦了一下,精神了,挺直腰杆,正气凛然:“士可杀,不可辱,本公主绝不背叛师门!”

荣树扬起的嘴脸瞬间耷拉下来了:“那我就吃了你。”

骤然,泼墨的眸,染了深绿,一簇焰火冉冉升腾。

逼至墙角的小姑娘退不了,抬起头来,凝眸,一汪清澈。

她说,清清灵灵的嗓音,落地有声:“可为什么我觉得你不会吃我呢?”

荣树募地怔住。

脆生生的声音,声声入耳,悦耳而柔软,她说:“别把我交给外面那个长不大的姐姐,我怕她,她是真的想煮了我。”迟疑了一下,她继续说,“要是你真想喝我的血补身体,我可以给你吸一点。”

说着,她伸出手指,嫩白的一根,放在了荣树唇边,咫尺的距离。

呵。

全部准了,他的心思,萧魇的心思,这半大的小姑娘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才敢如此胆大包天地同他周璇,同他耍尽了各种小心机。

确实,他从一开始,听到‘桃花’二字,便没胃口了,不想吃,就是不想吃,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陪她兜兜转转。

见了鬼了,为什么不杀她呢?哦,这姑娘生了一双干净的眼,能洞察秋毫,能明辨善恶,清澈纯粹得让人想挖了的一双眼,偏偏舍不得下手挖。

大概腥风血雨见多了,这双眼,便格外顺眼。

荣树道:“叫一句师傅,再给我磕三个拜师的响头,我便随了你的愿。”冷了声,突然有些咄咄逼人了。

大概是凤青的徒弟,他越发想抢了。

她不,偏不叫,倔强得让人头疼。

荣树冷哼:“不叫?那就冻死你。”他恶劣地吼,“蹲那里去,不准半夜爬上榻来。”

“……”

桃花默默地去蹲角落了。

这头鹿一看便和青青有仇,若是拜了他为师,怎入听茸境门下就更难上加难。

洞里有结界,大洞小洞错综复杂,她省省力气,坐等援兵,这一蹲,就是一夜,桃花不是被冻醒的,是被饿醒的。睁开眼,她就瞧见荣树摇曳生姿地躺在那张看起来就很舒服的大床上,他家那只侍从端着一盘葡萄,颗颗晶莹剔透。

桃花吧唧吧唧嘴,巨想吃。

荣树捏了一颗,扔进嘴里,那唤无常的,就端着玉蝶子去接葡萄籽。

吃个葡萄都这么风情万种!哼,桃花不屑一顾,继续吞口水。

无常问:“妖尊,今儿个吃什么?”

荣树瞥了一眼角落里抱膝盖的那一坨,漫不经心地扔了一个字:“鱼。”

桃花吞了好大一口口水,好想吃鱼,清蒸的,红烧的,油炸的……

那个撩人的声音又来勾人了:“清蒸的,红烧的,油炸的,被本妖尊各来一条。”

“是。”

咕噜——

这是吞口水的声音!

不到半个时辰,无常就端了三盘鱼上来,那香味,能把人肚子里的馋虫给勾出来,桃花眼睛都看直了,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

荣树撑着下巴,大长腿懒懒一伸:“香不香?”

“嗯嗯~”

拿起象牙筷子,夹了一块鱼肉,荣树舔了舔唇,妖气十足。

又问:“想吃吗?”

“嗯嗯~”

桃花蹭啊蹭,蹭到饭桌跟前,

那厮声音勾人,循循善诱:“想吃就叫句师傅听听。”

“……”眼前一黑,好绝望!给闻不给吃,太惨无人道了,桃花纠结了好久,一咬牙,软软地问,“叫爹行吗?”

“……”

荣树嘴角一抽,随即将象牙筷子上那块鱼肉咬进嘴里,恶狠狠地说:“不叫师傅饿死你!”

好幼稚哟!

桃花垂头丧气,蹲在餐桌脚下,仰着头,眼神巴巴地看着那三盘鱼……进了那妖孽的肚子。

好饿好饿哟!

早饭没给吃,午饭也没给吃!桃花饿得两眼昏花,可那头鹿呢,吃完葡萄吃苹果,然后杏仁花生各一盘,还沏了一壶香茶,就一只在吃独食!一口都不给桃花舔!

惨绝人寰!

桃花很有骨气,硬是不喊一句师傅,爹倒喊了两句了,没用,看着那壶茶,桃花有气无力地说:“我想如厕。”

“哼。”

荣树懒得瞧她,给了个后脑勺,系着桃花的绳子就被他压在脚下。

不给吃就算了,还不给拉!

桃花牙都要咬碎了,忍住,不气不气:“鹿爷爷,我想——”

荣树一个大挺,一颗苹果核扔过去:“不准叫老子爷爷!”他恶声恶气,“叫师傅,不然憋死你!”

桃花:“……”

她揉揉被苹果核砸中的脑袋,一脸生无可恋,她就想不明白,荣树这老妖精到底和青青有多大深仇大恨,非要抢他的准弟子。

桃花憋着,脸都涨红了,可硬是没松口。

她是个有骨气的公主!

荣树瞪她,往死里瞪,那眼神恨不得把桃花戳几个洞出来,磨磨后槽牙,一字一字凶神恶煞从牙缝里挤出来:“滚出去!”

桃花拔腿就跑。

“回来!”

桃花灰溜溜,丧着脸。

荣树起身,冷着一张妖艳的脸,捻了一条很长很长的绳子,一头绑着她的腰,自己拉着另一头,没好气地说:“一刻钟不回来,本妖尊就吃了你。”

小姑娘小鸡啄米地点头,夹着腿,跑得飞快。

不知为何,瞧着那飞蹿的小身影,荣树心情那叫一个爽,往榻上一趟,哼起了小调,拿了个苹果,放在手里颠了颠,手一松,滚落在地,一个没影,滚去了暗无天日的角落。

荣树烦躁地起身,去把那个苹果踢到了显眼的地上,这才心满意足躺回去,闭着眼假寐。

等桃花回来,就瞧见地上一个大苹果,两眼冒光,瞧了瞧背身躺着的某妖,轻手轻脚地捡起来,躲到角落里去啃,喜滋滋地眯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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