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砸邀月楼离开的姑娘,居然又回来了。
这原本对于邀月楼来说是件好事,一个打砸邀月楼,造成巨大损失的罪魁祸首没有逃之夭夭,而是主动送上门来,倒还省了他们找人的时间。
可是,此时刚刚服了药躺在床上的徐妈妈,嗅出一点阴谋的味道,总觉得这其中有诈。
像她那样一个姑娘,就算身手再好,也双拳难敌四手。能逃开邀月楼都算她侥幸,此时应该急急逃命去才是,怎么还会主动送上门来。
这其中肯定有大阴谋,背后藏着让人防不胜防的算计。
徐妈妈问道,“去丁爷那送信的人回没回来?”
此时光靠邀月楼的力量,肯定是拦不住那个疯狂的丫头,只能寄希望丁府能给些支援。
在身边伺候的以为老嬷嬷回道,“估摸着时间,去给丁爷送信的人应该已经到了,只不过丁爷的人还没到,可能还在半道。不过,官府那边倒是有信了,派了毕捕头亲自出马,正全城搜捕那个丫头,就是……”
就是,毕捕头带的人正满城搜捕战栗,此时还不知道在哪条街道上呢。
此刻派人去传信,能不能找到还两说。元珙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么多纵横交错的街道,没准就阴差阳错的错过。
就算找到了,毕安常再带人回到邀月楼,一来一去都得耽误时间。
万一,这中途那个丫头再跑了可怎么办?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那丫头能主动跑到邀月楼门口。
“去,让他们都去门口拦着,千万别让那个疯丫头进到楼里,再伤到楼里的贵客,也不能伤了那些姑娘们。”
徐妈妈也实在是怕了,那个疯丫头见人就打,伤了不少楼里的贵客。光是就医治病就发了好大一笔费用,有的贵客甚至已经放话,要找邀月楼讨个说法,要赔偿他们的损失。如果不照办,就再也不光顾邀月楼的生意,同时号召身边的朋友商客也都抵制邀月楼。
他们可都是邀月楼的衣食父母,谁也不敢得罪。他们要是不来,邀月楼做谁的生意。
至于那些姑娘们也不能伤,她们可是楼里的聚宝盆,随便哪个歇上一两天,都是几百两的损失。
“还有,一定要拖住她,不能让她再给抛离,至少也要拖到丁爷和毕捕头的人到。”徐妈妈又补充一句,“你再派人去丁府问问信,就沿着常走的那条道走,没准在半道上能遇上丁爷派来的人。如果遇上了,告诉他们赶紧过来,千万不能耽搁。”
徐妈妈虽然没说要派人去找毕捕头他们,但是老嬷嬷也是心领神会,派了好几拨人马出去,安排妥当之后,立刻让那些受伤正在歇息的打手们重新上阵,去邀月楼门口摆阵,对付前来叫嚣的疯丫头。
打手们全都伤的不轻,好容易能得来休息的时候,结果还没等休养,这又要去应付那个疯狂的女人。心里虽说都不乐意,可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就算是不乐意,一个个也要豁出性命。
邀月楼前,二十几个握着长刀的打手们站成两排。此刻,他们已经抛弃棍子,直接用刀。那么不具备杀伤力的兵器,显然不适合用来对付彪悍的战栗。
就连平日里,干着脏活粗活的小厮也全都派出来,手里拿着残次不齐的兵器,有点是扫帚,有的是扁担,在战栗的身后围成圆圈,将她包围在里圈,防止她临阵脱逃。
只不过,两方对峙的势力,谁都没有先动。
战栗来这叫阵,也是虚晃一枪,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主要是将人叫出邀月楼,等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尽量减少人员伤亡。
她是真的不想战,一个人对几十个人,就算能对付,也是相当吃力。
打手们那边,也不敢提前动手,都在战栗的手底下吃过亏,知道她那彪悍的身手,就算手里握着长刀,也未必能伤到她。
他们的主要目的,是守楼加拖延时间,只要拖到丁府和毕捕头的人到就行。
能让别人出手挨打的事情,干嘛要自己来干。虽说领人薪水,也没说一定要豁出性命。
战栗提着长棍,成防备姿态,眼神依次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转了一圈,也没见对方有要开战的迹象,只是严防死守,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战栗不想开战,是力量悬殊下做出的避让,可是邀月楼不想开战的目的是什么?
按理说,战栗孤身一人,邀月楼人多势众,应该趁早动手才是,怎么没有要动手的迹象,更像是在……拖延时间。
对,肯定是拖延时间。
邀月楼背后的金主是丁金川,又有县令周志成做后盾,刚才在街上还有毕安常满街搜索,他们这个时候按兵不动,肯定是去这两方势力求援去了。
等到丁金川的人和毕安常带领的捕快一到,面对他们汇聚成的庞大势力,战栗就会成为砧板上的肉,惹他们宰割,这个时候的明智之选应该是跑路才是。
可苦恼的是,战栗这个时候不能跑路,她来就是为了提醒即将发生的火灾,吸引足够多的注意力。
如果她跑了,对方又不派人去追,一切恢复到之前的样子,那她辛苦来这一趟就没有任何意义。
战栗抬起头,在可能看见的视野里,寻找沈不缺的身影,希望他的动作能够快些,最好能够赶在丁金川和毕安常的人到来之前得手。
如此一来,两方刚刚到达的势力,还能成为救火的帮手。
“喂喂喂,你们就打算这样跟我大眼瞪小眼的瞪下去,你们邀月楼还要不要做生意了?”战栗小心试探,“其实,我也无所谓,我多的是时间,你们要是不介意,我就跟你们耗下去,反正最后吃亏的都是你们。”
邀月楼的打手只负责守楼,对于战栗的叫嚣无动于衷,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这下,战栗更能确定,他们就是在拖延时间。
“你说,你们往门口那里一睹,还有哪个客人敢上门。开女支院的不招揽生意,那还叫女支院吗?麻利的让你们管事的出来,我们谈一谈损失,赔了银子我就走人,不耽误你们做生意。”
徐妈妈身边伺候的老嬷嬷就掩在门里,将战栗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此时见她如此嚣张,转身就将话头转给徐妈妈。
徐妈妈从二楼摔下重伤,又在混战中被踩了好几脚,此时伤重,正浑身难受,听到老嬷嬷的话,气的更是直接跳起来。
这个贱丫头砸楼打人,还好意思来要赔偿?
疯狂的人是缺乏理智的,在听到战栗上门叫阵时候保持的那一点理智,很快就被抛到脑后,吩咐老嬷嬷,“告诉他们,给我打,往死里打。打死了,我赔她一床凉席,裹着去喂野狗。”找本站请搜索“6毛”或输入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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