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往深处走,能碰到的妖怪越来越少,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
而张荀这时候也醒了过来,他看了看周围,冲我问道:“这是哪?”
“山洞的深处。”我面色严肃的说道。
张荀从我背上下去之后活动了一下肩膀,然后再次拔出了背后的赤霄剑:“深处关押的都是一些实力通天的妖邪,你竟然敢到这里。”
不过随后他话锋一转:“不过这样也挺刺激的,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我跟他对视一眼,咧嘴笑了:“那我们就去好好看看这猎妖局的最深处到底关押着什么样的妖邪。”
我跟张荀二人,一直顺着这山洞走最后来到了一扇门前。
这扇门已经被打开,门的后面就是猎妖局负六层的那个封妖阵。
来到这封妖阵中,所有的牢房已经被打开,c区跟b区已经差不多空了,唯独a区的六个牢房一个都没有空。
来到a区的六个牢房前,看着里面的六个人,我跟张荀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咔——
这时候,a区的一间牢房的门被打开,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被杨泽成这老东西关了二十多年,终于可以出来了。”
“恐怕你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出去。”张荀把剑横在胸前。
“哦?”这人抬起头,一双绿色的眼睛看着张荀:“连龙虎山张天都要让我三分,你凭什么?”
说完,挥手一道妖气直接把张荀给轰飞了出去。
摔在地上后,张荀直接喷出一口鲜血:“风伯飞廉?”
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风神,风伯飞廉,即传说中的一种怪兽,鹿身,头如雀,有角,蛇尾豹纹。唐宋以后,以风伯之说流行较广,其形象为一白须老翁,左手持轮,右手执箑。
“算你识相。”这人,哦不,飞廉冷笑了起来。
“怎么?难道你也要挡我?”飞廉把目光投向了我:“一个是龙虎山未来的掌门,一个是王兵唯一的亲传弟子。”
“六敕,圣祖真君,道气长存! 斩妖破煞,诛天绝地。”我没有跟他废话,直接用出了第六敕令。
随后,那张太极图出现在飞廉的头顶。
我念诀的时候,飞廉的脸色就有些不对,等太极图出现之后,就完全可以用震惊来形容飞廉了。
但是飞廉好像并不受这太极图的压制一样,仍然面目从容的向我走了过来:“第六敕令,对付我,恐怕并不够吧。”
说着,飞廉直接掐起了我的脖子,面色凶狠的说道:“你说,你现在跟蝼蚁有什么区别?自诩高级动物的废物,怪不得那老怪物说你们是两脚羊,你们还真是一种失败的物种。”
“呵哈哈。”飞廉旁边的那个牢房里传来一阵苍老的笑声:“风伯,老夫的话都被你这老小子拿去教育人了?真可笑。”
飞廉冷哼一声:“你还不出来,在等什么?”
但是回应飞廉的只有静静的空气。
估计是感受到了侮辱,飞廉掐着我脖子的手慢慢用力。
此时我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暴起呼吸越来越困难。
“天道清明,地道安宁,人道虚静,三才一所,混合乾坤,百神归命,万剑随行,永退魔星。”张荀掐诀,二十柄气剑飞了过来。
但是不等这些剑靠近,飞廉随手一挥就摧毁了这些剑,还顺带重伤了张荀。
“如果你杀了他,恐怕就连我也保不住你,相信我。”杨泽成穿着一身青色的道袍站在了门口。
飞廉转过头看了杨泽成一眼,然后把我丢在了一旁:“我需要你来保我?笑话!”
“回去吧,你这样出去只有一个死。”杨泽成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飞廉老脸一黑,吼道:“既然我都出来了,那就没有回去的道理。”
随着飞廉的话语,他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他的周身也出现狂风,吹起了他身上按破烂不堪的衣服。
不得不说飞廉真的是强,面对他就好像面对万丈波涛一样让人喘不过气。
“既然非要出去,那就先过了我这一关吧。”杨泽成叹了口气从袖口掏出一张紫符:“急急如律令。”
杨泽成念完,这道符就化作一道紫光直接穿透飞廉身前的妖气撞在了风伯的身上。
紧接着,飞廉直接被这张符给直接打进了牢房里,而那张紫符也顺理成章的贴在了风伯飞廉牢房的房门上。
“哈哈哈。”飞廉旁边的那件牢房里再次传来那个苍老的声音:“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你杨泽成的实力还是这么变态,恐怕龙老大都不是你的对手了吧?”
“泱泱华夏天才辈出,我只是才触碰到道法的一些皮毛而已。”杨泽成摆了摆手。
转过头,杨泽成看了我一眼:“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杨局长,这件事你先前就知道?”
杨泽成点了点头:“这件事情,等忙完了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点了点头,跟张荀返回了别墅,当然我们是通过猎妖局基地的电梯。
走到电梯前,我看到一张黑符贴在电梯门上。
张荀走上前撕下来那张黑符放进了口袋里:“这是祖师爷留下的一道符,可在危难时刻保我三次安宁,也是师傅传给我的,这是第一次。”
回到别墅后,我直接就倒在沙发上睡了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太阳都晒屁股了。
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我走出了别墅,刚出来就看到张荀在外面做俯卧撑。
“这么早啊。”我打着哈欠走了过去。
张荀从地上爬起来,瞥了我一眼说道:“已经十一点了,还早?你真能睡的。”
我耸了耸肩:“你钻进那妖气之后发生了什么?蜂后被你杀了吗?”
张荀点头:“是被我杀了,但是我刚斩杀蜂后就被那个老树皮给打晕了过去。”
“幸好杨局长及时回来了,不然我可能真的要要背一口大锅了。”我有些感叹的意味说道。
张荀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人都被耍了?这么大的一个猎妖局,竟然只交给你一个人管理,而且在基地里面连一个猎妖局的成员都没有,你就不感觉这个很蹊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