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皆是一身的战甲,手持长枪。
他俩先是在门外蹲了一会,聆听周围的动静,没有察觉到异常之后,二人这才相视而笑。
项彪轻声道:“三哥,你在外面放风,我进去解决掉那个奸贼!”
“四弟,你放风,我进去!”
“我先去!”
“我先去!”
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持不下,最后,二人决定干脆一起进入。
项武轻推房门,发现里面根本没有锁,房门慢慢打开。
他心中冷哼一声,看来王文超全然没有防备,想必以为是没有人敢刺杀他这个守将。
项武将房门推开一条缝,然后向兄弟甩下头,侧身而入。
两兄弟动作敏捷,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进入房内,项武和项彪高抬腿,轻落足,直向床铺走去。
房间黑暗,举目细看,床上似乎躺有一人,看不清楚模样,只能隐约看个轮廓。那是不是王文超两兄弟不知道,不过窗户边的衣架上可挂有大统领的战甲。
不用问,这肯定是王文超的寝室,而床上的人,也肯定是王文超没错了。
项武和项彪二人眼中同时闪现凶光,不用任何的语言,两兄弟同时将手中的长枪举起。走到床边后,片刻都没有耽搁,二人吸足了气,双双使尽全力,将手中的长枪恶狠狠地劈了下去。
项家兄弟双枪齐落,直接将躺在床的那人硬劈成了三段。想不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项彪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笑出声来,哼道:“王文超,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们兄弟心狠手辣!”说着话,他伸出手去拉尸体的断头。
断头的脸面已经被鲜血染红,也看不清楚长相,正在项彪仔细分辨的时候,忽听床铺上方有人冷笑出声,说道:“看来要让两位失望了,我睡觉时一向不习惯睡在床上!”
“啊!?”
在头顶的上方传来话音,这令项武和项彪又惊又骇,两兄弟的脸色也都变了,双双惊叫着向后急退数步。接着他们抬头一看,只见在床铺的顶端竟横卧有一人,身穿着宽松的便装,向脸上看,长相俊清秀朗,眉毛下的虎目流转之间不时闪现出骇人的光芒。
这不是王文超还是谁?!
“王文超?”看清楚此人的模样,项家兄弟脱口尖叫。
没错,横卧床铺顶端的人正是我。
“哈哈……”随着一声长笑,我身手利落的从床顶跳下来,手握着一把钢刀。“两位真是恩将仇报啊!我好心不杀你二人,而你俩却在深夜来行刺,实在是不讲道义!”
我的话,让项家兄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面子挂不住了。项彪恼羞成怒,恨声道:“和你这种卑鄙小人根本不需要讲什么道义,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话音还未落,他已提刀冲了来,直向我扑来。
项武深知我狡猾,又是武道高手,极难对付,生怕兄弟有闪失,紧随其后,也跟着冲了过去……
我淡淡一笑,与二人战在一起。
我有没有下狠手,只凭借灵巧的身法游斗,这两兄弟连我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又斗了几个回合,我抓到一个空挡,抽身而退,我身形如箭,直向窗户射出,随着嘭的一声闷响,我将窗户撞了个稀碎,整个人也随之窜出房间。
我快,项家兄弟的动作也不慢,紧跟着跳窗追出,两个人,两把长枪,在空中画出两道长长的银光,直刺我的后心和后腰。
我施展咫尺天涯,躲开了两兄弟的致命一击。
我提着刀回头观瞧,项家兄弟又追到近前,两把长枪由上而下奋力劈过来。
我提刀硬接,只听当啷一声刺耳的金鸣声,黑夜中窜起两团耀眼的火星子。
趁着这碰撞反震之力,我身体倒飞而出十几米,向后花园的里端跑去。
还以为我要逃,项家兄弟哪肯放我走,提枪猛追。
可两兄弟仅仅跑出三步,突觉脚下发软,地面的草皮竟然陷了下去。
“哎呀!”两兄弟准备不足,身子无处着力,向下急坠。
只听扑通、扑通两声,两兄弟连同脚下的草皮一齐陷入一个两米多深、三米见宽的大坑里。
坑里可不是空的,下面油乎乎的都是液体。两兄弟掉下来后,液体四溅,淋了他俩满脸满身。
由于事发突然,坑内又黑暗,二人一时间没分辨出坑内的液体是什么,但两人皆意识到不好,自己又中计了!可还没等他两人从坑里向外跳,忽听外面喊声四起,同时无数的火把从四面八方飞落进来。
燃烧的火把落入坑内,那些油乎乎的液体粘火就着,只顷刻之间,深坑就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坑。
“啊!是火油……”
这时项武和项彪都知道坑里装的是什么了,可此时明白为时已晚。
此时两兄弟身处火海之中,头上、身上都是火,两人变成了活生生的火人。好在二人有铁甲护体,覆盖全身上下,没有被烈火烧为灰烬。但即便如此,两兄弟也受不了,铁甲温度急剧升高,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两兄弟的眼睛都已睁不开了,依仗深厚的修为,硬是从火坑里跳了出来,到了外面之后,二人双双扑倒,满地打滚,凄惨的叫声令埋伏在四周的众人不寒而栗。
我早算到他俩会找自己报复,而且也做了相应的准备。
睡在床上的那人只是个被俘的匪寇,而我自己则早早躲到床顶去了,项武和项彪刚进屋的时候我就已经发觉了,只是一直没有发出动静,等二人把那名匪寇误杀之后,我这才出现。
主动逃到后花园,是我算计好了的,被两兄弟的重枪震飞十几米,也是为了躲开事先设计好了的陷阱而有意为之,别说项武和项彪是胸无城府的直性子,即便是奸诈狡猾之人也未必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这时,埋伏在后花园四周的人都已纷纷冲了出来,看着浑身着火、双眼通红、满地翻滚的项家兄弟,众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又绕了回来,分开人群,漫步走出,看了看叫的撕心裂肺的两兄弟,我嘴角挑起,悠然而笑。
这正所谓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项武和项彪受这份活罪完全是两人自找的。
我嗤笑一声,向周围的人甩头道:“先把他俩捆起来!”
拿着铁索的舞阳、韦刑、牟让等人闻令,一拥而上。
现在项家兄弟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身上还着着火,人已被舞阳等人捆绑了个结结实实。
将二人绑好之后,我这才下令,让人准备清水,将他二人身上的火浇灭。
随着几桶冷水淋下,二人身上的火焰终于熄灭,再看他俩,躺在地已奄奄一息,战甲被烧的漆黑,眼睛几乎要被熏瞎,又红又肿,都睁不开了。
呵呵!我心中暗笑,走到两兄弟近前,幽幽说道:“我提醒过两位,不要回来找我报复,可你二人执迷不误,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实在怪不得别人!”
“……”
两兄弟虽然被烧得恨惨,眼睛也无法睁开,但头脑还算清醒着,听着我的冷言冷语,两人趴在地都没有开口说话。
如果说上次被我所擒,是中了我的诡计,两兄弟心里不服气,那这次被擒,两人是有些心服了,隐隐中还有些惧怕。
并不是惧怕我的身手,而是对我的狡猾多端心有余悸。
能设计出如此完美的圈套,肯定是早已算到自己会找上门来寻仇。可又是如何算到的呢?难道他料事如神?两兄弟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像是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沉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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