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女人身材妙曼,下身是一条白色的牛仔裤,上身是一件白色的小衬衣,披着一条紫色的围脖,整个人看上去贵气逼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在广州认识的神算子,林繁。
一见她,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到她淡声道:“你先回到座位上去。”
我支吾一句,说:“我师妹要…。”
不待我说完,她瞥了我一眼,淡声道:“没事,把她交给我就行了。”
我盯着她看了一眼,也没说话,径直朝座位那边走了过去,那林繁则朝我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我放心过去就行了。
见此,我深呼一口气,走到座位上,刚坐定,令我没想到的事发生了,林繁仅仅是对那青年说了几句话,那青年刷的一下跪了下去。
这让我连连称奇,仔细一想,以林繁的本事,估摸着是看出青年近期有啥大劫难,或者他家人有啥劫难,否则,以那青年的性子,不可能这么快服软。
念头至此,我苦笑一声,不得不说,这林繁还是有几分本事,特别是她当初那句让我小心姓谢之人,更是灵验的很。
说实话,有段时间没见她了,偶尔还会想起她。
没想到的是,居然会在这辆火车上见到她。
当真是应正了一句话,人间处处不相逢。
很快,那林繁领着苏晓蔓去了一趟洗手间,约摸过了五分钟的样子,那林繁走了过来,先是朝我打了一个眼神,意思是让我给她让个座,我也没犹豫,立马站了起来。
待那林繁坐定后,她朝我瞥了我一眼,淡声道:“东川,你可知我刚才为什么不让你出手?”
“为什么?”我站在火车的过道上,连忙问了一句。
她一笑,说:“你面相显示你近期或许有大难,不适宜动手,一旦动手了,将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缠上你。”
我一想,这林繁向来不乱说话,估摸着,她是真看出来点啥,就说:“多谢提醒。”
她笑了笑,抬眼打量了苏晓蔓一眼,笑道:“不错,面色红润,天资颇高,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苏晓蔓这人性子腼腆,听着这话,仅仅是笑了笑,也没了下文。
就这样的,我们三人静了下来,谁也没说话,那林繁则坐在我原本的位置上,双眼一直盯着窗外。
坦诚而言,我特想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辆火车上,但看到她兴致好似不太高,我也没问出口,便一直站在过道上,一双眼睛一直在她们俩人身上来回扫视着。
火车在蜿蜒的群山之间,宛如龙蛇一般游走,时不时会传来几道叫卖声。
“师兄,你坐我边上吧?”苏晓蔓陡然拉了我一下。
我稍微想了想,还真别说,站久了,双腿疲惫的很,也没客气,便挨着苏晓蔓坐了下去。
刚坐定,那林繁往里边移了移,也不说话,一双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看,就好似有无尽的心事一般。
“师兄,她是不是遇事了?”苏晓蔓拉了我一下,轻声问。
我嗯了一声,压低声音说:“应该是。”
“那我们要不要帮帮她?”苏晓蔓低声道。
我苦笑一声,以林繁的本事,能令她为难的事,估摸着就算我们想帮忙,也没这个本事,就说:“先看看情况,她若真需要帮助,应该会说出来。”
那苏晓蔓哦了一声,也没再说话。
一时之间,我们三人都没说话,大概是临近六点的样子,车厢的销售人员推了一辆小车过来,上边全是一些盒饭,我在身上翻腾了一下,买了三份快餐,先是给林繁递了一盒,后是给师妹递了一盒。
那林繁接过饭盒,冲我一笑,说:“东川,谢谢你的晚餐。”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应该的。”
她一笑,也不再说话,打开盒饭,细细咀嚼起来。
我盯着她瞥了一眼,直觉告诉我,这林繁应该是遇事了,否则,以她的性格应该不至于这样。
很多次,我一直想问她原因,最终到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
饭后,我们三人再次陷入先前那种境界,谁也没说话。
一路颠沛流离,大概是晚上11点的样子,火车总算缓缓驶入梧州地界,我问了一下苏晓蔓,问她老家在哪,她说,她老家在藤县的茅尖镇,我就问她从梧州市赶到茅尖镇需要多久。
她说,至少还得需要三小时的样子。
对此,我也是无语了,就告诉她,今晚暂时在梧州市过一晚,明天一大清早再陪她下乡。
那苏晓蔓立马同意下来。
待火车靠站时,我喊了一声林繁,问她去是去哪,要不要一起下车。
那林繁好似没听到我的话一般,双眼一直盯着窗外,直到我再次喊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冲我一笑,说:“怎么了?”
我也是醉了,就说:“到站了,你要去哪,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她一怔,缓缓开口道:“你们去哪?”
我想也没想,就说:“今天在这过夜,明天一大清早去茅尖镇。”
她柳眉微蹙,“你们去茅尖镇干吗?”
不待我开口,边上的苏晓蔓怯怯地说:“我老家在茅尖镇。”
那林繁哦了一声,抬眼在我们俩身上瞥了一眼,淡声道:“这样吧,我跟你们俩一起去,只是,不知道两位欢不欢迎?”
我一怔,她要跟我们去茅尖镇?
这有些不合适吧!
再者说,这林繁既然出现在这趟车上,肯定是有事才来,怎能跟我们俩一起去呢?
那林繁见我没说话,笑道:“怎么,不欢迎?”
我苦笑一声,忙说:“欢迎,欢迎至极。”
她听我这么一说,微微一笑,缓缓起身,朝我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示意我们快下车。
我回过神来,扫视了车厢内一眼,就发现车厢内的乘客走的差不多了,连忙拽着苏晓蔓下了火车,林繁则在后边跟着。
待我们下了火车后,我们三人站在火车边上,我借这个机会打量了一下林繁,她仅仅是背了一个小包,再无任何行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