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地斟酌了好长时间,最终决定就这样改动。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说确定这样改动了,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原因在于,我这番改动,仅仅是配合阴阳五行来改动,更深层次的东西,压根没捣鼓了,一是不会,二是不懂。
当下,我忐忑不安地朝房内走了进去。
那孟龙飞一见我进来,连忙放下张大国朝我跑了过去,压低声音问,“川子老弟,真能叫醒他么?”
我心里也没底,就说:“尽量试试吧!”
言毕,我抬步朝张大国走了过去。
此时的张大国被放置在大盆子内,浑身青一块,紫一块,但依旧丝毫没醒过来的迹象,这让原本心里就没底的我,更加没底了。
我抬手朝张大国摸了过去,就发现他身上隐约有些发烫,而他脸色却是邪乎的很,一半脸色是青色的,一半脸色是紫色的。
这把我给吓得,冷汗直冒,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难道这方法没效果?
闪过这念头,我朝那大婶看了过去,她早已哭成了泪人,豆大的眼泪簌簌而下,饶是这样,她还是没对我说半个不字,估摸着是彻底信我了。
这让我心里一暖,要知道,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很多人会立马拽住出主意的人揍一顿。
我深呼一口气,先是安慰那大婶一句,后是让大婶出去,再留下孟龙飞搭把手。
那大婶好似不愿意离开,说是要留在这看着她男人,直到我说,她留在这里,会干扰到我施术,她才极度不情愿地离开。
待那大婶离开后,我朝孟龙飞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他将门窗关好。
那孟龙飞二话没说话,立马将门窗关好,然后凑到边上,低声道:“川子老弟,这里没外人,你跟我说句实话,到底有没有机会叫醒他,若是没有的话,你得早点说出来,否则,一旦闹出人命案,很容易惹上官司的。”
我望了他一眼,他这是担心我,可,事已至此,再说那些有没有把握的话,已经迟了,就说:“先让我试试吧!”
说完,我让孟龙飞搭把手,将张大国搬到龙头锅上边,至于为什么要搬到这上面,那是因为这上面有木料,而我吟工师哩语,肯定离开不木头。
那孟龙飞嗯了一声,帮着我,把张大国搬到龙头锅上,由于担心下面的火势太旺,我弄了一些冰块放在张大国边上。
弄好这一切后,我深呼一口气,本能的想抽出鲁班尺,郁闷的是,这次是过来找人,压根没带工具,无奈之下,只好让孟龙飞帮着去找柄鲁班尺。
好在这是在乡下,一般木匠家里都会有鲁班尺,再加上当时的社会木匠这一行还算可以,每个村子都会有那么一两个木匠。
所以,仅仅是等了不到三分钟的样子,孟龙飞找了一柄鲁班尺过来。
接过鲁班尺,我定晴一看,这鲁班尺极为普通,用材是松木,由于用的次数颇多,这鲁班尺看上去颇为陈旧,好些地方的字迹都看不清了。
不过,我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仅仅是利用鲁班尺吟工师哩语罢了。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左手持鲁班尺,朝东边跪拜了几下,嘴里又念了一些话,大致上是请祖师爷之类的话。
待念完这些话后,我将鲁班尺放到右手,至于为什么要放在右手,原因在于,按照阴阳五行来说,每个人的右手乃通天之手,天生具有一种特殊气场,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右手紧握鲁班尺,我深呼一口气,左手缓缓朝张大国脑门摸了过去,先是试探性地在心里将那十二咒语默念了一遍,后是缓缓张口,嘴里开始吐字,“呓!”
令我松口气的是,当我念完这个字时,我没半点不适应的感觉,而那张大国的脸色好似轻松了不少,这让我立马开始念第二个字,“嗝!”
念完这字,那张大国的脸色再次轻松了一些。
一见这情况,我面色一喜,看来这改咒成功了,语速不由加快了几分,待我念完第三个字时,张大国的脸上青紫二色,已经淡了不少。
没有任何犹豫,我一鼓作气念到第七个字,奇怪的是,就在我准备念第八个字的时候,也不晓得是错觉还是怎么回事,就觉得嘴唇有些麻木,整脑袋处在一种很奇怪的状态,就好似被人拿木棒子在后脑勺砸了一下似得。
我也没怎么在意,毕竟,十二咒语已经念完七个字,无论发生什么事,必须得把十二咒语完整念出来,否则,就是破坏十二咒语的阴阳五行了,其后果不堪设想。
可,更为邪乎的是,待我将最后一个吠字念出来时,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只听到整个房间内回响着一股怪声,“吠、吠、吠…”
这声音不像是普通的回音,而是夹杂了一丝气的味道在里面,隐约能感觉到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格外压抑了。
就在这时,那孟龙飞也不晓得是看到了什么,还是咋了,一把拉住我,颤音道:“川子,你…你…你看他。”
我低头一看,就发现张大国身上居然冒出小拇指粗的汗水。
活见鬼了,怎么会有这么粗的汗水,这不是开玩笑么。
起先,我还以为看错了,死劲擦了擦眼睛,一看,没错,那张大国身上果真出现小拇指粗的汗水。
玛德,这是怎么回事?
正常人怎么可能出现这么怎么大颗的汗水。
“川…子,是不是出事了?”孟龙飞颤着音问了一句。
我没理他,双眼死死地盯着张大国,这不可能啊,虽说我改了十二咒语,但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改咒出现差错了,最先倒霉的应该是我才对。
可,现在,我除了嘴唇有点麻麻的感觉外,再无任何不适啊。
这是咋回事?
我嘀咕一句,也顾不上那么多,左手再次摁住张大国脑门,右手紧握鲁班尺,嘴里再次念起十二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