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自己没什么宏愿,自然是拒绝了斛律光的权位‘诱’‘惑’。
斛律光见着高长恭对自开出的条件不为所动,又对高长恭道:“长恭你喜欢什么?说给明月叔听。”
屋内袅袅檀香飘香,高长恭端起面前的茶杯,对斛律光道:“明月叔可曾见着什么?”
斛律光对高长恭这举动和言语之间的反差,‘弄’得有些糊涂。
“你端着一杯茶。”
高长恭笑了,喝下了端起的那杯茶。
他接着问:“您见到了什么?”
斛律光很快回答了高长恭:“你喝下了茶。”
紧接着高长恭将茶杯放到了桌案上,他自己却起身,道:“现在呢?”
“你站起来做什么?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明白。”斛律光这下更不明白了。他看高长恭,好像老师在传授学业。
高长恭拍掌称赞:“正是这个道理。您见到的前面两样事物,是直观的。您觉得端茶喝茶都是在茶桌上该有的动作。可是当变成站起,您可能就会觉得,面前的这个人,是否要离开了。同理,您说的婚嫁也是如此。您希望的是您‘女’儿过的好。可是只要您在,太子就不会对您的‘女’儿如何。”
“可是……”
“行了,长恭来邺城不过是来祭奠先帝。将军若是要说别的,请恕长恭无法奉陪!”高长恭朝着斛律光行了个将士之间的礼节。
他本意是在邺城住两日再离开,没想到正在大家给高湛收拾遗物之时,高湛突然从邺城城外回来了。
这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连高长恭都觉得这简直儿戏!
其实他心底已经知道这是高纬和高湛父子设的局。这局包括了斛律光和他。还有更多的臣子。
他们向试一试这些大臣中,哪个更适合日后为高纬所用。
只是高湛回来后,也无心政事,将皇位传给了高纬。
这一点斛律光想不明白。
不过斛律氏却因着是斛律光‘女’儿的关系,正位中宫。
这场戏剧,让高长恭早早地往郡王府赶。
郑瑶‘玉’没想到高长恭回来得这么快,她还以为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没想到七天不到,这件事就完了。
“殿下怎么回来了?先帝是下葬了么?”郑瑶‘玉’远离邺城,并不知道邺城发生了什么。
高长恭一进屋,便道:“陛下并未驾崩,不过是太子和他唱了一出戏。顺带着将皇位传给太子了。”
郑瑶‘玉’见着风尘仆仆地高长恭,吩咐姒儿道:“姒儿你去吩咐下,给殿下准备热水。”
姒儿得命下去了。
“陛下传位给太子,那他岂不是做了太上皇。这么说来,太子还不敢胡作非为。你在邺城没有有被太子为难?”郑瑶‘玉’问得有些急,以至于有些字吐字不是那么清楚。
高长恭笑道:“我早就说过,太子不敢为难我。我毕竟手握兵权。”
“殿下可还记得,当初我的堂姐郑佩衡?”郑瑶‘玉’提起郑佩衡。
高长恭不解道:“你这个时候提起这个人来,是想让我做什么。”
她只是听说郑佩衡在宫城里和高纬有些缠绵悱恻,郑家某些人说了,郑佩衡可能成为高纬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