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瑶‘玉’没有做声。白术反倒是找了个台阶：“你就承认你害死了流火，又有什么稀奇。我初来乍到选的丫鬟，不也是你害死的？”
这话倒是将原本白术做的事，全都推给了郑瑶‘玉’。
“是么？本妃在郡王府多年。想要害死几个丫鬟还不容易。还要等着你来了郡王府，再去害死？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郑瑶‘玉’也不是傻子。白术这么推给她，她自然是要反击的。
聪明人就会听出来，郑瑶‘玉’这是在说，为何自己这么多年都未杀过人。这白术来了就要杀人了。白术的一招嫁祸倒是用得不错。
白术早就领教过郑瑶‘玉’的本事，她就是不信自己被主上培养多年，还不能赢这个养在深闺的郑瑶‘玉’。没成想今日一试又吃了亏。
白术道：“我没有像郡王妃那样的好出身。从小便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若非殿下带我回来，我可能什么都不是。”
“可就是因为殿下带了你回来，故而你一直觉得自己分外不同。做事也不顾后果。你觉得在郡王府杀几个丫鬟便没什么。对她们的死，之后还能摘得一干二净。本妃倒是觉得，这流火也和最初那几个丫鬟一样死得冤枉。”郑瑶‘玉’此言一出。白术立即坐不住了。
她本想着今日郑瑶‘玉’回来便将之前的事推个一干二净。
没想到郑瑶‘玉’根本不是计划中的那般姿态。她说话做事十分有条理。根本容不得白术各种猜测质疑。失去流火，白术身边的丫鬟根本不足为惧，全都是不敢出声的主。有了流火的前车之鉴，她们根本连口都不敢开。
看着郑瑶‘玉’这么说白术，她们心中虽然有些想帮白术，却也是有心无力。
白术回头望了望随之而来的丫鬟。
那些丫鬟均低着头，无一人准备开口。
“你们平日里不是‘挺’能说的么？你们倒是说说，郡王妃到底如何在郡王府肆意妄为的。”白术语气间带着训斥。
其中一位丫鬟道：“夫人您息怒，郡王妃是郡王府的当家主母。说话做事自有她的分寸。您说话还是小心些，别惹怒了郡王妃。”
白术等着这位丫鬟说完，破口大骂：“养你是让你这么对我的么？我说了什么，明明是她容不下我！”
“好了，本妃不想和你说了。你方才也听到了，你的丫鬟也说你不要太过分。本妃不同你计较了。”郑瑶‘玉’怕了拍衣裳上的灰尘。
这在白术看来，无疑是在炫耀她身上的衣料。
白术从小到大见过不少名丝华裳。这件无论是做工还是用料上，都是个中翘楚。
她伸手去扯郑瑶‘玉’的衣裳。郑瑶‘玉’轻巧地避开了。只是没想到白术会功夫，竟然凌空到郑瑶‘玉’身边。郑瑶‘玉’的衣袖被白术扯下。
姒儿上前察看道：“白夫人你怎么能如此对郡王妃！”
白术见着袖子扯了下来，故作无知，道：“我只是想拉着郡王妃聊聊家常。未曾料到郡王妃的衣服经不起折腾。”
姒儿忙着看郑瑶‘玉’有没有受伤，郑瑶‘玉’不免多看了她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