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倒在了地上,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哐当,哐当”,黑人手中的铁棍落在了地上,在地上翻滚着。
周围安静了!
“哗啦啦啦......”
大雨还在下着。
“呼——呼——”
我还在喘着粗气,我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道:“还有谁?!!!”
“啪,啪啪啪......”
西装男鼓起掌。我转身看向了西装男,西装男看着我,笑道:“不错!不错!看来我确实小瞧了你。”
说着,西装男向我走了过来。
来到了我的跟前,西装男笑呵呵地看着我。看了片刻,西装男挥了挥手,道:“我们走。”
接着,西装男从我身旁走了过去。
两个男人上前,连忙架起了趴在地上的黑人。
西装男带着一大群人,安安静静地离开了拓拔寺。
苏菲儿和王馨看着我,苏菲儿依旧一脸的愤怒。我看着苏菲儿,向苏菲儿走了过去,来到她们身旁的椅子旁,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呼——呼——”
我喘着粗气。五脏六腑,好疼好疼。右手好疼,左手好疼,脚好疼,腰好疼,浑身都疼。
好久没有这么疼过了。
“呼——”
我长呼了一口气,看着苏菲儿道:“看着我干嘛?打电话给你的保镖,让她们来接你。告诉你妈妈,她欠了我十个亿。”
“你,你——”
苏菲儿指着我,气急败坏地叫道:“你这个人无药可救了!你掉钱眼里了!”
看着苏菲儿,我笑着问道:“我喜欢钱,怎么了?”
“钱痞!无赖!!!”
苏菲儿看着我,骂道。
“呵,呵呵!”
我微微笑了笑,懒得搭理苏菲儿了。
我靠在椅子上,静静地躺着。西装男就这么走了,这是我没想到的。我受了伤,他应该能看出我受了伤。他为什么不杀我?他没有理由不杀我?
我想不明白。
大雨还在下着。
苏菲儿打了电话。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苏家的四名女保镖从外面冲了进来。
四名女保镖护着苏菲儿,带着苏菲儿向外面走去,苏菲儿转头看向了我,道:“把他也带上!”
“我不用你管!回去告诉你妈妈,她欠我十个亿。”
我看着苏菲儿,道。
“你——你——”
苏菲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扭头跟着保镖离开了。不再搭理我。王馨看着我,犹豫了片刻,说了一声“谢谢”,便跟着苏菲儿离开了。
“咳,咳咳咳......”
待苏菲儿和王馨离开,我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我伤的不轻,我好久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以前我经常被师父打伤,小的时候我不懂事,我恨过师父,觉得师父太无情了,次次都把我打的卧床不起。
后来,我渐渐明白了,每次我受了伤,师父都会用草药给我调理。受伤多了,后来即便没有草药,我的伤也能快速好转。我的体质慢慢发生了变化,我的视觉,我的听觉,我的味觉,我的嗅觉,我的触觉等等,都发生了变化。后来长大了,我才明白师父的用心良苦。师父身体本来就不好,可为了给我疗伤,他会跑数百里的山路采药。
缓了一阵子,我出了拓跋寺。拓跋寺外面,依旧冷冷清清。
我向不远处的公路走去。公路上的车很少,我沿着公路向酒店的方向走去。
我的手机碎了,我身上的钱也碎了。
“滴——滴滴——”
我身后突然传来的喇叭声,我转身看去。一辆红色的小汽车停在我的身后。雨太大,我看不清车里的人。
我向路边靠了靠。
车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小西装,身材高挑的女人打着伞,快步走了过来。
“张,张先生,怎么是你?你,你怎么了?”
看着我,女人一脸惊讶地道。
“是安妮小姐!”
我笑道。这个女人是安妮。
安妮上下看了我一眼,连忙问道:“张先生,你怎么了?你受伤了?”
“我没事。”
我道。
“快,快上车。”
安妮慌慌张张地道。说着,安妮扶着我,上了她的车。
“张先生(安妮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着安妮,安妮看着我,我们同时问道。
接着,安妮冲我笑了笑,道:“我家就在这附近,刚刚把金夫人和陈小姐送回去,我便回来了。”
“金夫人和陈小姐没事吧?”
我看着安妮,问道。
“没事,没事。”
安妮道。说完了,看着我,轻声地问道:“张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有点事。”
我轻声地道。
“哦!”
安妮点了点头,想了片刻,看着我轻声的道:“张先生,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让我休息片刻便好。”
我道。想了想,我接了一句:“我的事,不要跟金夫人和陈小姐说。”
“嗯!”
安妮点了点头。
“谢谢!”
我说了声谢谢,靠在了车椅上,有些困了。我需要休息一下。
接着,安妮开着车,也没有打扰我。
我缓过神的时候,安妮的车子已经停下了,停在了一个陈旧的小院子里。周围昏暗,安静。
安妮看着我,轻声地道:“张先生,去我家睡吧!”
“谢谢!”
我轻声地说了句谢谢。
接着,我跟着安妮进了安妮的家。安妮的家很普通,靠近海边的一座木头房子,房子有些陈旧,下雨天的时候,屋里有些昏暗,潮湿。
我跟着安妮上了楼。楼上稍微好一点,光线强了一些,也不那么潮湿。
安妮扶着我,在一张竹床上躺下了。
“谢谢!”
我轻声地说了声谢谢。接着,我便轻微地咳嗽了起来。
躺下后,我就更困了。不知不觉中,我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酸痛。但感觉已经好多了,起码呼吸不那么疼了,内伤已经好了很多。
我左右看了看。我身上碎裂的衣服已经不见了,我的左手和胸前包裹着洁白的纱布,双脚也被纱布裹着。
我刚要坐起,安妮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我,笑道:“醒了!”
安妮换了身衣服,不再是黑色的小西装,而是一件花格子长裙。细长的小腿下面,是一双竹拖鞋。宽松,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