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跑到一辆车上把车发动起来。那些小弟见老大都要跑,谁还敢在这儿和比利他俩死磕,纷纷上了车,一溜烟的跑掉了。
比利拍了拍阿星的肩膀道:“后会有期,兄弟!”
说完他就抬腿跨上了摩托车,绮梦也坐到了摩托车后座上。
看着绮梦他们离开,阿星不由自主大声问道:“女同志,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绮梦答道:“我叫绮梦!……”
“绮梦?”阿星还是回味这个名字,就见比利已经发动了摩托车,绮梦扬起右手对他笑道:“拜拜!”
阿星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看见绮梦右侧腋窝下有一颗很大的黑痣,嘴里不禁喃喃道:“好诱人的痣啊……绮梦真的好漂亮啊……我阿星一定要娶她当我的老婆……”
这时一阵风吹来,绮梦脖颈上的丝巾被风吹落,径直飘到阿星脸上,阿星抓过那条丝巾,拿到面前深深地吸了口气,赞道:“真香啊……”
黑仔达忍不住叫道:“阿星,你个臭小子,人家都走了,你还要在那儿站到什么时候?还不快点过来,你再不过来我们就把东西吃完了!”
阿星终于回过神来,急忙跑到桌边坐下抓起两根肉串就开始吃,嘴里还口齿不清地道:“少来,我还没吃够呢!”
……
香港。
浅水湾。
这时香港著名的富人区,能在浅水湾这边居住的都是非富即贵,就连亚洲首富李超人的家也在浅水湾。
比利骑车带着绮梦直接进了一所很豪华的别墅。两人走进屋,一个小弟站起身来打招呼道:“比利哥,你们回来了?”
比利面无表情,问道:“洪爷呢?”
那小弟道:“洪爷正在里面和台湾赌王陈松在赌钱呢!”
比利看了看大门紧闭的里屋,道:“那我们就在这儿等他好了!”说完就和绮梦在客厅找了个沙发坐下了。
里屋内,洪光和陈松这两个大人物正在对赌。
说起来,两人都是身家显赫。洪光目前贵为香港赌王,手下又有上百小弟,可谓家大业大。陈松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身为台湾的赌王,当然也不亚于洪光。两人赌术皆是当世一流,这场对赌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
两人已经赌了很长时间,不过实力相当,一直处于僵持阶段,到现在也只是洪光稍微多赢了一点。
这已经是第五十几局,只见洪光的明牌分别是黑桃10、J、Q、K,而陈松的牌面也很大,分别是红桃10、J、Q、K。两人都拿了一副同花顺的牌面,就是不知对方的底牌如何了。
洪光的声带早年受过伤,他只能用脖子上戴的一个发声器放到喉部才能说话:“就算大家都是同花,我也比你大……好,五百万!”说完扔了五个一百万的筹码到赌台中间。
陈松戴着一副眼镜,根本没有正面看洪光,只见他抓着头道:“可是你要知道,我可能是同花顺啊!”
洪光笑道:“那你干嘛要抓头呢?”
陈松道:“我就不信你是同花顺!我再加五百万!”说完数了十个一百万的筹码扔到赌台中间。
洪光笑道:“再加五百万不如就梭了,你台面还有多少?”
陈松面无表情道:“还有八百万左右。”
洪光笑道:“好,我就跟你五百万,再加八百万,赌你桌上所有的钱!”
说完哗啦一声推了很多筹码过去。
陈松冷哼了一声直接也梭哈了,接着道:“洪爷,看来你也是棋差一招啊!兄弟我真的是同花顺!”说完就亮出了底牌,果然是红桃A!
洪光面色一变,道:“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陈松哈哈大笑道:“冤家路窄,输牌往往都是输在冤家牌上,是不是?”说完哈哈大笑着就要去拿桌上的筹码,就听洪光沉声道:“慢着!”
说完他缓缓翻开了底牌道:“你说的没错,最惨的就是碰上了冤家牌!”
只见洪光的底牌竟然是黑桃A,这样虽然两人都是同花顺,但按照梭哈里“黑红梅方”的大小规矩,洪光的同花顺是最大的牌,而陈松的红桃同花顺刚好就是第二大的牌,两人这一局牌真真就是冤家牌了。
洪光哈哈大笑,陈松愣了半天,终于还是枭雄本色,骂了句:“甘妮娘的!”
洪光笑道:“松哥,真是不好意思啊!”
陈松脸色还是很难看:“这次算你福星高照,我就不信下次你还这么好的运气!”
洪光很得意,笑道:“下次我就不是靠运气,而是靠赌技!下个月的世界赌王大赛,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陈松站起身来道:“骄兵必败,世界赌王大赛的冠军非我莫属!我们走!”说完就带着手下离开了这处豪宅。
等陈松他们走后,比利和绮梦走进里屋来到洪光面前。
比利微笑道:“洪爷,尖沙咀的老大,绮梦已经摆平了!”
洪光刚赢了两千多万,心情正好,此时又听到好消息,不禁对绮梦笑道:“好!干得好!”
绮梦微笑道:“小事一件!”
比利又道:“对了,刚才在赌档发生了一件事……”突然他凑到洪光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就见洪光面色一变,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竟然有这样的奇人?”
比利自然是把阿星在赌档的表现告诉了洪光。洪光是靠赌发家,自信一身赌技所向披靡,就算对上天下无敌的赌坛神话——赌神,他也自信自己有一拼之力。不过,他听比利这么一说,居然有人能看穿骰盅,这就不是一般赌坛高手能做到的了,洪光不禁背心有点发冷。
……
吃了夜宵,黑仔达把韩枫带到了他的住处。
这间房子很小,黑仔达一个人睡了大床,阿星睡那张高低床的下铺,韩枫只好睡上铺了。
阿星很热情,帮着韩枫铺好了床,笑道:“枫哥,委屈你几天了,等过两天我们赚到了钱,就不用住这么破的房子了!”
“是啊,是啊!”黑仔达也叼着根烟过来道,“我在这儿住了十几年,早就住烦了!”
这时,一个长得很像吴君如的中年妇女出现在黑仔达房间门口,说着一口台湾腔的粤语道:“住烦了?住烦了也没见你早点搬出去!黑仔达,你这个没良心的,你是不是早就嫌弃我们这几个邻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