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里?
如果不是颜‘色’不对,布置不匹配,南宫长乐会以为自己还停留在皇宫。
打量四周,南宫长乐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到过这样一个地方。
这里的布置一点不比安国公主府差。
深绿‘色’的琉璃瓦,调檐上刻着五福(五蝠),安祥(麒麟),红‘色’而高大结实的砖墙,粗壮的圆柱,上面描着吉祥,喜上眉梢,百子千孙图案,这一切,都表明这一个地方的不简单。
只是调檐已经不再闪光,圆柱的描图也有点掉‘色’。地上更是落中成城,杂草众生。
这里是一个没有人住的破落地?
地上有一条因人走动而形成的路。告诉着南宫长乐,这里,有人进出。
虽然没有人打扫,可是修葺却是良好的,窗纸没有破,墙上也没有掉灰。
这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南宫长乐正想往前去了解。
这时,一个黑衣人翻墙进来了。
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让南宫长乐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步。
‘蒙’脸人在窗上敲了敲,“我救走她了。”‘蒙’脸人也不理会有没有人听到他的话。
“谢谢。”屋里在这里却立刻的给出了回应。这声音也有着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
“我来迟了,她疯了。”声音里没有多少的伤感。
“啊——!”惊呼的声音由屋里传了出来。
“你也跟我走吧。她需要人照顾。”
“不,我不能走的!”
“为什么?”‘蒙’脸的声音里有着怒意。
“你带她走吧,能治就治。不能治,你,送她上路吧,不要让她受苦了。她够苦的了,一辈子辛辛苦苦整天为自别人,……答应我,别让她受苦了。这是我求你的最后的一件事。”声音里是满满的心痛,带着泣音。
“你!”‘蒙’脸人被气到了。
“你走吧!一会送饭的人应该要来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蒙’人翻身离开。
这时,却有两句话传入了南宫长乐的耳里,“我会回来的,安置了她。我就回来。”
“咏儿还在宫里,我走了咏儿怎么办?”声音抖着,人在哭着。
那哭的声音非常的压抑,听着让人非常的心痛。
画面又变了。
效外,‘蒙’脸人没有‘蒙’脸,他正带着一群人赶路。
他还是一身的黑衣,这一次,南宫长乐看到了那人的脸,没错。他猜得没有错,是他的大师兄东方顺心。三十多岁的他样子像四十多,一脸的风霜让南宫长乐差一点认不出眼前人。
这里是那里。南宫长乐审视起附近的环境。
清水?
李家村?(在江家村的后山那一面的一个村子。)
这里?难道师兄要将如棋放在这里?
果然。
一行人进山了。
画面又一转。
一个屋子里。
如棋呆愣愣的坐在屋前。
三十多岁的西‘门’如意一脸的胡子,落泊,落寞,像四十多,那个样子让南宫长乐不由得瞪大了眼,这是比他小的老三?他们都怎么了?都经历了什么。让一个两个都成这样子了?不等南宫长乐惊讶,只见西‘门’如意小心的靠近。声音非常的温和,“给手我。”
如棋呆呆的慢慢的向着他伸出手。
“真乖。”
号过脉。
西‘门’如意摇头,“救不了,我也不想救。”
“为什么?”
“以我现在的本事,要救她只能尝试,可是每一次的尝试,她或许都会不断的忆起那些她不堪的回忆。那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西‘门’如意
“真的没有办法?她……琴儿,……她家只剩下她,她姐妹两人,她,真的?救不了?”脸上满是痛苦。
“唉,如果师傅在,那多好。”西‘门’如意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屋子。
如棋全程听着两人说话,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呆呆滞滞。
天慢慢的黑了。
本来静静的如棋突然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她抬起头,脸上流下两道泪,嘴却带着笑,“为什么?为什么?”嘴时不断的嚷着这一句话。
屋里的西‘门’如意听到了如棋喊话,他箭一般的飙出了屋子,一道银光闪过,如棋静下来了,她慢慢的歪在地上。
西‘门’如意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还好,赶上了。”
这时,东方顺心也赶了过来,“她没有怎样吧?”
“我下针了,我可不想听她疯喊疯骂,太伤心了,太让人受不了了。”说着,他上前,收回那一道银光。他常常用的银针。
东方顺心无言的看了一眼如棋,弯腰抱起了如棋将她送屋里。
……
吹了一会冷风。
如棋像是醒了一般,她慢慢的将窗户关上。转身慢慢的走到‘床’边上,坐下,“如果你一直不醒,你知道么?我会为你守一辈子的,可是我不会陪你走的,因为我还有事情要做。”说着如棋握着南宫长乐的手,“醒吧,你醒来吧!”
不知道是不是吹风了,如棋觉得一阵的晕眩,人就晕倒在‘床’上了。
时间慢慢的接近子夜。
屋前的慕容家众人不是回房间去就是在前厅喝茶喝酒守夜。
四方笑在这样一个时刻却来到了南宫长乐的房间,屋前,他抬头看天,“子夜,十八岁子夜,长乐你能不能熬得过啊?”
这时,天边划过一道长长的光亮。
“有人陨落?……长乐?”四方笑心中一惊,他连忙撩起帘子冲进屋里,所以他没有看到满天接下来满天的长长的亮光……一场盛大的流星雨。
一手号上了南宫长乐的脉,微弱!命已经悬于一丝。四方笑顾不得如棋,他一个翻身上‘床’。手一翻,金光一闪,一根金针落在了南宫长乐的百汇‘穴’上。
金光接二连三闪动,然后是银光,没一会。
九十九根的金针,一百零八根的银针,将南宫长东扎了一个满满档档。
在落下最后一根银针的时候,四方笑摒着最后一口气翻身下了‘床’,脚一接触到地面,他脱力地跌坐在地上。他知道他尽力了。虽然还不知道结果,可是四方笑还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拼过了,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后悔。
只是他这一跌,却吵醒了如棋。
“睡着了?”她抬头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南宫长乐的房间。“年过了么?这是什么时候?天要亮了么?”她撑起身子,想要站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鞭炮的声音。
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如棋整个人一愣,‘腿’一软,向着南宫长乐的方向扑了过去。
“别!”四方笑看到了,他瞪大了眼,心跳得扑通直跳,可是他却阻止不了如棋向前跌。
这时的如棋也发现了南宫长乐满头满脸满身的金银针。她惊得手‘乱’抓,想要通过抓住一点东西来稳着自己。
帐子。
如棋抓住了。‘床’也给如棋带动得晃动起来。
四方笑闭起了眼,他知道这一次下针失败了。这一套针法是四方笑最后的本事,只是这针法有一个缺点,就是容不得一点点的打扰,容不得一点点的失误,那怕只是非常轻微的一点,都会影响最终的结果。所以四方笑一直都不敢用,因为以他的能力,并不足发掌控这针法,一共两百零七根的金银针,所需要的体力,稳定能力,都是一个绝对的考验。
如果他年轻二十岁,如果他早一点得到这针法,能传给西‘门’如意,那么,这一次,南宫长乐能救回的成算,将比现多三成,而且,他将早早的就会将这针法用在南宫长乐的身上了,没有把握,所以,他一直不敢。
现在他拼了,敢了,用了,可是却败在了别人的手里,在这一刻,四方笑有杀了如棋的心,也有杀了自己的意。
老泪流下了。
他疼爱了十八年的弟子将会离他而去。
这时,如棋终于站稳了,她也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真人?”
“长乐走了!”声音里带着咽音。
“不,不!”四方笑说南宫长乐走了,这样的结果,如棋不能接受,她一边喊着不,眼却紧紧的盯着南宫长乐的‘胸’口,良久。
“真人!真人!”
“是你害死了长乐!”四方笑不想这样说,只是他真的舍不得南宫长乐,他亲手养大的弟子。
“他,他,他没死,他还有气。”如棋没有理会四方笑,她只相信自己的眼。
“他,死了,死了。”四方笑在重复着。
“他还有,还在!”
这一次如棋提高了声音,她慢慢的往后退,小心的将位置让给四方笑。
“真人,他还在,还在!”
这一次,四方笑听到了,他也回过神来,看像南宫长乐,‘胸’腹还有起伏,虽然不多,可是却没有能瞒过四方笑的眼,“真的还在?”
“在!”
四方笑在下一刻,像是突然充满了电一般,力量全回来了,他冲到了‘床’边,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检查起来,“原来是这样?这样?”四方笑在这时的嘴里却吐出了莫名的话语。
如棋站在四方笑的身后看着四方笑忙碌,她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喜悦,嘴角在这一时,也慢慢的翘了起来,她还想起了刚刚她做的那一个梦。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