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她也想到外面帮忙,可是守兰的状态并不好,她又怕自己一离开,守兰就会挣开,就会出事,所以她不敢,她得看着守兰。这一看,就是一个晚上了,就连晚饭,也没有吃。天亮了,佟氏生了,守兰也平静了,她才敢放了守兰,并离开房间。
这样的话,二丫并不相信,因为如果是这样,怎么在自己请了稳婆回来的时候,却没有听到守兰房间里的一点声音?特别是守兰挣扎的时候,那应该很响,很吵才对。先不要说,守兰比守菊的身材高那么多,守菊有可能将守兰,特别是将一个情况不正常的守兰绑起来?退一步说,真的绑了。可是看着守兰情况不对,怎么不看大夫,李青松当时就在慕容家,不需要去请,只要一开口,就可以治疗了,为什么不让看呢?
可是江氏却不再追问,只是说了一句,“以后有情况要说,而不是躲在屋子里。”
这事就算是掀过了,可是二丫却觉得,这两人要么自私到家了,看着家里乱成一团,却躲在房间里偷的看着这一切,却一点忙也不帮。要么这两人在昨天晚上根本就不在家。如果不要家里,这两人到底去那里了?
坐在西厢的门前,二丫想着,是要试试两人,还是先忍一忍,她怕一试,出了大动静,会影响到佟氏做月子,要知道月子做好了,就等于给女人一次重生的机会。
正穿珠子,二丫突然发现,守兰的房门突然的动了一下,很轻微的一下,就像轻轻的推了一下门,向外张望的那样。怎么看,怎么觉得那门有问题。
二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盯着那门细细的看着。
那门突然又动了一下,就像是张望完了,将门关上。
是门本身的问题,风吹的,还是……二丫微微的低下了头,耳朵却坚了起来,她要听一听,是不是守兰她们又准备做什么了?
良久,守兰房间里没有一丝的动静。
是自己的错觉,是风吹的。
就在二丫刚想下这样的决定的时候,她发现那门又动了一下,没多久,守兰鬼鬼祟祟的由门房间里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还不断的探头,就像她不想给人发现似的。
很快的,守兰也看到了二丫坐在西厢的门前,她盯着二丫,好像很防备,突然的,她就躲到回房间里去了。
守兰这是怎么了?
在自己的家出自己的房间门而已,怎么会这样鬼鬼祟祟的?一个疯了的人会有这样的举动?
江氏一直没有喊二丫做事,佟氏也一直有睡,两个刚出生的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于是二丫一直就坐在这里,直到大丫带着三丫送完了粽子,守兰都躲在她的房间里,没有踏出房门一步,这一个早上,不但守兰躲在房间里,守菊也一样,没有出房门一步。
可是看着这样的两姐妹,二丫总觉得有问题。
接近中午,佟氏醒了,给佟氏用热水擦了脸,等佟氏喂过奶之后,看着佟氏的精神还不错,二丫问起了佟氏她怎么会在地上。
佟氏犹疑了一会,才告诉二丫,说是突然的要生了,实在是让她自己也感到意外,她下地去找人,可是一不小心,就跌地上了,刚好三丫回来了,没多久,二丫也进来了。
不小心而已?不相信。
可是一时,她又找不到佟氏说谎的理由。
二丫在心里怀疑,佟氏会在地上,是守兰,或是守菊造成的,而两人一定还做了些什么,让佟氏不敢说出来。二丫有这样的想法,是归究于前一辈子,这两人竟然敢仗着辈份向当时已经是王妃的自己要好处,说不答应就向外说自己坏话。要败坏自己的名声。这种丢人丢份,不怕丢命的事她们也能做得出来,何况只是对手无搏鸡之力的佟氏,两人向她下手又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情啊!
可是江氏不追究两人的去向。佟氏也不说两人做了什么,二丫也是没有办法的。
当守良到镇上报完了喜,带着东西回来,二丫看着那个有儿子万事足的爹,她觉得有必要给她爹找个底,让她爹有个心理准备。她悄悄的将守良拉到一旁,“爹,二姑姑的病严重了,怕是被娘吓到的,你要不要带姑到镇上找好的大夫看看。”
“姑做了什么吗?”守良心急的想看儿子,根本就没有用心的听二丫说话。
“姑整天在房门前张望,爹,我怕姑会伤害弟弟,就像伤害二丫那样,弟弟那么的小,他可不会跑啊!”
听二丫提到弟弟,守良才正眼的看着二丫,目光,由二丫的小脸,慢慢的移到二丫原本应该放在身侧,现在却悄悄的放在身后的那一只手上,守良的眼暗了一下,那一个惨痛的记忆立刻涌了上来。
因为李青松说过,二丫的手是好不了的了。会有后患的。而二丫表现也让大伙觉得这手是没有得救的,是废了,或是半废的。在断了药之后,在李青松看过说可以停药之后,这手就被大伙这样定性了。而二丫也没有刻意的去向大家说明,甚至她也有意让大家觉得她这手是有毛病的,一只有问题的手,可以为她带来很多的方便。
“好,过几天,等爹忙完了你弟弟妹妹的洗三礼就带她去。这几天,你可要帮着家里做事,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活的啊,知道不?对了,你爷要回来了,他要给你弟起名字,你弟起了名,就要记入族谱。”
二丫一听入族谱,记得以前听娘说过,自己有名字的时候,就是大弟出生入族谱的时候,现在弟弟要有名字了,要入族谱了,自己是不是也要有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