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丫的提醒下,大丫,三丫也正在收拾着,往自己的小竹筒子里放钱。上次卖璎珞的钱,守良分成了三分,放到在三个小竹筒子里,说是三个丫头的钱,由她们自己存。
二丫转了一下眼珠子,向佟氏笑了一下,“没有,我就问问。”,她还是决定不要说如光的红包有八文,如耀的最少也会有六文。只有自己的才是两文的。现在听了佟氏的话,知道佟氏也只有两文,二丫更是不想说,不想让佟氏不开兴,知道江氏是这样偏心的。
听到二丫说没有。大丫侧头看了看二丫,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堂哥的红包要比自己的大,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二丫不与她娘说。
可是大丫并不是一人计较的人,也不是一个多嘴的人,所以就算她不明白,她也没有当着佟氏的面前问二丫,为什么。
那一边的三丫一个一个的将铜钱放进竹筒子里,竹筒子每发出一声“咚!”的声音,她小脸的笑意就更浓一分。当她将全部的铜钱都放完了,双手抱起竹筒子,用力的摇着,哗啦的声音,让三丫的心情非常的愉快。她抱着小竹筒,靠近佟氏,“娘,听,好听,哇哇啦的。”
三丫很是高兴,小脸上出现了一脸的陶醉。佟氏笑眯眯的,摸着三丫的脑袋。脸上泛着慈爱的光芒。
“小财迷。”二丫笑话三丫,将自己竹筒子放好,二丫出了西厢。
厨房里,张氏正在准备晚餐,作为新年的第二顿,已经允许吃肉了,不过一般的人家,这饭桌上的肉都是昨天晚上年饭所剩下的,慕容家也不例外。
看着张氏在忙碌着,二丫在厨房里并没有看到平时用来熬药的那个小罐子。
“二伯娘,今天奶喝药了么?”
“没有,我问了,你奶说,今天是初一,那能吃药。还交待下来了,这几天都不允许熬药,她不但将药藏了起来,连药罐子都藏起来了,说过大年的看到那东西不吉利。”说着张氏摇了摇头。
将药罐子也收起来了,表示江氏自己不会吃药,也表示佟氏也没有安胎药可以吃了。二丫想了想,佟氏这几天养得还算不错,不药不吃也是可以的,二丫也就没有多嘴了。何况二丫清楚知道自己人小言轻,也就更不会多说什么了。
只是在吃晚饭的时候,二丫发现江氏的脸色并不好。看来那病还没有好。身体正不舒服着,却不吃药,二丫怎样想都不明白江氏这样坚持为的是什么?
年初二,是外嫁的女儿回家的日子,在这一天,守梅一家三口子在大清早就回到了慕容家。
作为嫁到慕容家的何氏,张氏,佟氏,却没有回她们的娘家。
为什么?因为江氏说,在守梅回来的这一天,她们三人都带着儿女,带着丈夫,离开家门,让慕容家变冷清,就是不欢迎守梅。这是不对的,所以在何氏嫁进慕容家的第一年,慕容家的规矩就与别人家不一样,媳妇们都是初三才回娘家的。
看着守梅进门,看着守梅一家子向老爷子,江氏叩头,拜年,守良的心情很是复杂。
因为之前,守梅将她得到的那一个承诺与守兰,守菊分享,从而让守兰,守菊将自己摆到了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上。也让守兰变得不现实。变得有持无巨恐。
守良本来打量在老爷子回来就说这事的,先了佟氏怀孕,二丫受伤,伤猪事件,接着又发生了朱家那事,守良也看到了江氏的转变,守兰受罚,家里人的伤心,这事也就延了下来,一直没有与老爷子说。
这一会看到守梅,守良又一次想起了自己那一个决定。
心情立刻沉重起来。
老爷子教了几十年的书,对于站在自己前面的人的态度的转变,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他知道守良有心事,也看到守良的眼不停的在守梅身上打转,知道守良的心事可能与守梅有关。可是当着守梅丈夫的面前,老爷子却不急着问。
拜年过后,守梅与她的丈夫朱清就坐了下来,要与老爷子,江氏话家常。
宋文昌可高兴了,家里有这么多表哥可与他玩,一听可以去玩了,立刻就跑出了大厅,去找如光他们。如光他们则在老桃树下围成一圈蹲在那里不知道正在玩着什么。
宋文昌一到桃树下,就要加入当中,可是如字辈的几个小鬼已经将圈子围了个严实。他根本就加入不到其中,在人圈外转了两转,都没有找到他的位置,宋文昌急了,伸手就将最小的如贵往外扯。
一扯,如贵就蹲不住了。
一跌倒,如贵就大哭了起来。
如贵一哭,那一堆围在一起的人立刻就瞪向宋文昌,护弟的如祖立刻站了起来,一把将宋文昌推到地上,“你干嘛推我弟,我娘让我看着我弟,你却弄哭了他,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着如祖就向宋文昌动起手来,也将宋文昌推到地上。
宋文昌被人推,跌坐到地上,他也大哭了起来,如贵看到文昌哭,他到不哭了,脸上带着泪的,笑了起来。
孩子在外面哭,屋里的人又怎能坐得住呢?
于是几个妇人在屋里出来了。
守梅一看到文昌坐在地上,也不问缘由,指着如光他们就开骂,“都不知道你们娘是怎样教你们的,一点规矩都不懂,也不会爱护你们的小表弟。”说着就将文昌在地上揪了起来,细细的打量文昌上下,结果就发现了文昌因为跌坐在地上,而上裤子沾上了泥而脏了。她那一声都不知道你们娘是怎么教你的,立刻就让站在她身后的何氏,张氏变了脸色。
“看看,看看,有你们这样的当表哥的?让文昌的裤子都弄脏了,二嫂,快拿如富的裤子给文昌换上,这样脏兮兮的成何体统,对了,可不要拿如富那些旧裤子啊!都穿过了,就不要给别人穿了,不得体啊!”指挥着张氏拿新裤子,又转向如光她们。张氏的脸色更差了,穿过了就不要给别人穿了,那你儿子宋文昌穿过后,我儿子还穿不穿?穿就是不得体了,你儿子不可以不得体,我儿子难道就可以?不穿,那裤子是不是就要给了你了呢?一条新裤了连一次都没有穿过就要送人,还是在这样不情愿的情况下送,张氏的心很不甘愿。何况文昌的裤子也不是很脏,那个乡下人家的孩子,不是天天往地上打滚的?只是沾了一点泥子,就要换新的,这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不甘愿,张氏也就不想进屋拿。于是张氏就站在那里看着,就是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