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谢韵婷显然对太子侧妃的突然到来感到不悦,冷声道。
太子侧妃故作没看见谢韵婷难看的脸色,娇声道:“听说今天西越的三皇子跟明妍公主来了,太子和太子妃帮忙接待,再加上今天是诗会,想必也忙了一天,妾身也没帮上什么忙,所以便给两位炖了点汤调补下身子。”说完,跟在她身后的丫环上前一步,她手中的托盘上放着的正是一个精致的汤钵,正散发着热气。
“你倒是有心了。”谢韵婷咬牙道。
太子侧妃轻笑一声,精致的脸上平添几分媚意,虽然容貌不比谢韵婷绝色,但是,眼底流转间而流露出的风情,却也不是其它人能够比得了的,“能够为太子尽点心意,是妾身的荣幸。”
听到太子侧妃这么说,君灏泽的脸色也缓和了几分,颔首道:“你这般有心,对我东宫来说也是好事一件。也不枉费本太子的一番心。”
话音一落,谢韵婷的脸色变了又变,张了张嘴,正准备嘲讽太子侧妃几句,却只听见她说到,“太子,今天诗会上的事,妾身也听说了…”担忧的看了眼谢韵婷一眼,咬唇道:“我想太子妃应该不是有意的,太子就不要太过生气了,免得伤了身子。”
一听到这话,君灏泽的脸色再次沉了下去,冷声道:“既然不是有意的,那就是故意的了。”
太子侧妃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得意,她本来是最先进太子东宫的,那个时候她是何等的威风,可自从谢韵婷以正妃之位进入东宫后,处处压她一头,她早就想找机会灭灭她的气焰,今天不就正好。
谢韵婷一见这情形,暗藏怒火的眼神直直的射向太子侧妃,恨不得将这个落井下石的女人千刀万剐,但是,这个情况下容不得她做出任何事,深吸了口气,看向君灏泽,咬唇道:“太子,你就这么不相信臣妾?臣妾既然已经嫁给太子,又怎会做出危害东宫的事情来。”
“你自己心里明白。”君灏泽冷哼一声。
“禀太子,禀太子妃,刑部尚书夫妇来访。”外面一人急匆匆的禀告道。
“可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君灏泽眉心不由的一跳,不耐烦的道。
“说是为了沈二公子在诗会上被人打伤一事。”
君灏泽在听到这句话后,不觉的一阵阵怒火往上蹭,冷冷的看了眼谢韵婷,“自己惹出来的祸,你自己解决吧。”丢下下句话后,便挥袖而去,可见是真的被气得不轻。
谢韵婷身子晃了晃,但是很快便被她给稳住了,显然是已经知道这件事今天算是闹大了。一边的太子侧妃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优雅的福了福身,“妾身告退。”同样头也不回的离去,但那脚步明显轻快了许多,显然是心情愉悦舒畅。
外面还等着回话的侍卫见君灏泽都走了,只得硬着头皮道:“太子妃,是否见他们一面。”
谢韵婷深吸了口气,本来是不想见的,但是想到沈信是在她的诗会上被人给伤了的,这件事无论如何得给他们个说法,只得沉着脸道:“请他们进来。”
“是,属下告退。”侍卫飞快的离去。
“沐清菱!”谢韵婷也不在压抑自己喷薄而出的怒火,一手将桌上的茶杯挥到了地上。
相府落云轩里,沐清菱看着对面一脸沉默的沐明轩,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大哥,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沐明轩定定的看着沐清菱,诗会过后,他突然之间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个三妹,或者说是从来没有想过去了解她,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按照母亲的要求,在适当的时候给予她一些帮助,但是现在他突然觉得她有没有他的帮助其实都是一样的。
“抱歉,今天在诗会上没有帮到你。”想来想去,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话来。
沐清菱一愣,而后便反应过来沐明轩指的是什么,不由的一笑,道:“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今天的事又不是你能预料得到的,何况,我这不是没事。”
沐明轩点点头,看着沐清菱轻笑道:“今天这事跟宁世子应该有点关联吧。”
沐清菱也不隐瞒,很大方的承认的了,“确实又那么几分关系。”事发之时,她正好跟君凌熠在一起,有心人只要多想一下当时的情况,便会发现沈信被人重伤这件事太巧合被了。
“对了,这几天里宫里可能会有一场宫宴,你稍微准备下。”沐明轩想了想,提醒道。
沐清菱微微皱眉,“与西越的那两位有关系?”
“嗯。”
诗会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的。但是,众人皆知胸无点墨的相府三小姐成为最终的胜利者。这是所有的人都没有料到的。所以,在茶余饭后大家谈得最多的就是沐清菱在诗会上的那首诗。对于这件事大家都是众说纷纭,看法大有不同,有人认为沐家三小姐是真的有才学,只是平时太低调了而已,也有人认为沐清菱的那首诗是有人替她做的,根本算不得数。除了这件事外,大家讨论的最多的就是已经几年足不出户的君凌熠。因为许多人在诗会上看到的君凌熠并没有大家现象中病重的样子,所以对于严家家主当年的诊断生出了一丝质疑。当然,不管外界讨论得如何的热火朝天,身为这件事的当事人却迟迟没有动静,始终置身事外。
宁王府书房里,君凌熠放下手中的密函,看了眼门口急匆匆而来的管家,淡淡道:“什么事?”
“世子,西越明妍公主来访。”管家匆匆禀告道。
君凌熠皱眉,“她一个人。”
“是,说是来拜访世子的。”
君凌熠垂下眼眸,拿起另一份密函,淡淡道:“让倩雅去接待一下。”
“是。”管家微微吁了口气,转身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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