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见过二皇子!”扬太师亲自迎了出来,恭恭敬敬的给楚天尘行礼。
楚天尘赶紧上前将其扶起,深深的鞠了一躬,满脸歉意的说道:“扬太师,如沁因我而重伤,我心中实在惶恐,还请太师原谅。”
“殿下这是做什么,当真是折煞老臣了!”扬太师赶忙低下身来,“如沁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殿下无需记挂。”楚天尘知道扬太师心中必然不满,只是碍于身份不好说出来,他命阿坤将带来的贡品送至客厅,太师几番拒绝不成,只好收下。
向四周看了看,寻找着扬如沁的身影,“太师,不知如沁可在府中?”
“沁儿在房中。”随手招来一个丫鬟,“你,带大皇子去小姐房中!”丫鬟领了命令,便在前面为楚天尘开路,楚天尘简单行了个礼便跟着丫鬟走了。扬太师在身后叹着气摇了摇头,“罢了,既然躲不过,那就听天由命吧。”
扬如沁虽被扬太师禁足房中,但好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倒也不觉得无聊。房中不像其他闺中小姐一般摆满了饰物,而是摆满了书画,别有一番风味。
楚天尘赶到之时,扬如沁正弹着琴,如一曲曲径通幽处,有些凄凉。丫鬟赶去通报,扬如沁这才停了手。楚天尘拍掌称绝,慢慢踱步过来。
“如沁见过殿下!”
“不用多礼。”楚天尘赶忙走上前去将扬如沁扶起,不小心碰到了肩膀上的伤口,虽然伤口愈合了,但还未恢复,扬如沁不自觉的发出了“嘶”的一声。楚天尘吓得赶紧松了手,连忙道歉。
“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楚天尘脸上的担忧看得扬如沁觉得有些暖意,她礼貌性的微笑着,“无碍了,大夫说了,好好休养就好,只是……会留下疤痕。”扬如沁眼底露出抹感伤,不过好在伤在肩膀,若是在脸上,怕是无颜见人了。
楚天尘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的小瓶子,递到了扬如沁的手中,温柔的说道:“这是我皇姐给我的,她们家常年守护关外,这瓶药是他们特制的治剑伤的,对消痕很管用,你试试。”
扬如沁看了看手里的白玉瓶,委身行了个礼,表示谢意。
“如沁,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楚天尘义正言辞的说道,像个说大话的老熟人。扬如沁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楚天尘见两人实在无话可说,只好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去了。
“殿下,我们去哪里?”阿坤守在马车边,见楚天尘走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楚天尘坐上马车,凝目想了想,“去找南暮绝。”
马车绕过人多的集市,从小路插到了南府。楚天尘下了马车,凝望着“将军府”的门牌,对阿坤说:“你回宫,将我的东西收收,我要住在这里。”
阿坤有些犹豫,“娘娘那边……”
“母妃那里你不用担忧,如实禀报即可!”既然楚天尘这么说,阿坤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照做,又驾着马车一刻不停的回了宫。
来到南府,楚天尘首先便是要去找洛海棠的,只是在海棠的屋子前前后后的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小海棠的踪影。
楚天尘顿时觉得有些无趣,正打算去自己在南府平常住的屋子去,结果刚一抬脚,一柄弯月刀就横在自己的面前。
楚天尘朝来人看过去,果然是南羽,他笑着道:“南羽姑娘,这是做什么?我这次,好像没有触到你们主子的逆鳞吧?”
南羽慢条斯理地收回弯月刀,笑着说道:“皇子误会了,我们家少爷正在书房等着你,还请你现在就过去吧。”
楚天尘笑了笑,转身朝南暮绝的书房而去。他现在还真想去找南暮绝,问一下他这个就像妖女一样的属下,是在哪里捡到的,这样听话的下属,比起阿坤那样的可好多了。
书房中,南暮绝正在看书,听见有人进来的动静,他并未抬头。在整个南府中,敢不打招呼就敢闯进他的书房的,应该是没有人的,所以来人除了楚天尘,不作他想。
楚天尘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坐了半天见南暮绝都没有抬头的打算,有些气了,“你找我来到底是做什么?我都在这坐半天了,你不会是没看到吧。”
南暮绝揉了揉眉心,将书放了下来,“我找你本来就没什么事。”
楚天尘气得跳了起来,“你没事,喊你那个妖女属下把我叫过来是要做什么?南暮绝,你就是想耍我是吧?”
南暮绝轻笑着,说道:“我没有耍你,只是不想让你去打扰海棠罢了。”
这个理由一说出来,楚天尘更气了,“你凭什么不让我去找小海棠?”说完他就要离开这里,想出门找海棠去。
只是刚一走到门口,就听见南暮绝说道,“我听说,你早上是去了扬太师府上?”
楚天尘闻言,脚步一顿,又折了回来,看着南暮绝,质问他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额,如果你想要借接近扬如沁来拉拢扬太师的话,我劝你就不用如此了。”南暮绝说着,其实将楚天尘叫来不是没有事情的,如果让扬如沁嫁给了楚天尘,成了皇子妃,这对他们两个人,不论是谁,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楚天尘不知道南暮绝究竟是在卖什么关子,他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暮绝回答道:“我之前已经找过扬太师了,只要让他明白,伤害扬如沁的人,正是大皇子的人,你觉得他还会不与我们站在一边吗?”
楚天尘将这番话仔细琢磨了许久,忽然笑着道:“南暮绝,你可真是,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直接将扬太师拉拢过来,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
南暮绝笑了笑,“你应该要清楚了,后面的路十分难走,大皇子有皇后他们世家支撑着,没有别的势力来支持你,你只能自己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