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迷影重重(1 / 1)

最新网址:www.botaodz.com“敬东,你怎么过来了,身体都还没好呢。”夜寂尘见他过来,似一愣,还有些微的尴尬。今晚他摆席招待凌湛,却没请方敬东,一方面是顾忌他的心情,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他还病着。

“既然来了,快过来坐。”老人热情的招呼着,又让夜桓去取件厚点的衣服给他,这病才好点,可不能再受了寒。

“夜师傅。”男子含笑着向主位上老人打了声招呼。才将头转向了凌湛“听说有方辰的人来了,我还在想是谁呢,没想到竟是凌副总,还真是让人意外呢。”他扬唇笑了下,目光不自觉的看向坐在凌湛身边的女子。

他不在公司,这么难得的机会,他竟轻易的放弃了,真不知道是无知,还是太过自信。

他跑到这里,想要说明什么?

这女人,在他心里有多重要吗?

任性胡闹成这样,李放歌竟还指望他夺回方辰,还真是病急乱投医。

他这算是,自暴自弃了吗?

“方总您不在公司,小弟的日子还真是无趣得很。”凌湛笑着说。卓然只说他病了,如今看他沧白的脸色,一身的倦怠,竟还真是病得不轻。

可是为什么卓然的表情会是那般的复杂,想必这几日,他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吗?还好自己来了,否则这快到手的媳妇,还不让人给抢了。

“那道是我的不对了,只想着跟喜欢的女人培养感情,却不知道凌副总竟对我如此的挂念。”方敬东笑了,表情温柔的看着卓然。从他进来,这个女人就一直低着头,应该是还在介意之前的事情吧。

“阿然,我都说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下回生气时,可不可以不咬嘴,换别处。”他的语气极其暧昧。女子猛得抬起头,正对上他狡猾邪气的眼。

这家伙在胡扯些什么啊?

他这么一说,在坐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到自己的脸上,除了知道内情的叶轻云与风澈,还好点,其他可都是一脸的惊诧。

方敬东那明显红肿破皮的嘴,除了情窦从未开过的夜桓,明眼人可都知道,那是怎么来的。

卓然只感觉脑袋哄得一下,这家伙那表情,再加上他的语气,道像是真的一样了。

夜师傅一愣,似有些尴尬。都是年轻人的事,他这做长辈的也不好掺和,只好佯装没听见,忙端起茶杯,无比专注的喝了口已经冷了多时的茶水。

师姐很是诧异的看着她,似有些不信,却又有些不解,最后担心的看了眼凌湛。

凌湛,似笑非笑的,那是一种什么表情?

她微微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没想到方敬东这家伙竟然给她玩阴的,刚刚的内疚与不安尽扫而去,只感觉自己那一脚,却是踢得轻了些……

“阿然,你是不是该向我解释一下了?”出了屋子,外面的凉意袭来,女子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凌湛挡在她面前,突然嘻笑着开口问道。

刚刚方敬东那暧昧不明的话说完,屋子里静了有好几秒,最后还是他开口说了些别的,才将气氛重新带活。还好,那个家伙没再发表什么惊人之语,这一顿饭总算是安然的结束了。

后来师傅说有些乏了,便由师姐陪着回去。再后来二师兄终于磨掉了所有的耐性,冷冷的说了句,你们继续,便也离开了。

叶轻云本来是想留下来着看热闹的,但被却风澈给拉走了。

室内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她不想看着方敬东那气死人的表情,就让夜桓送他回去了,怕多呆一会,她会忍不住再给他一脚。

凌湛就站在自己面前,表情虽然还是戏谑慵懒的,但是他眼中却没有笑意,那里翻动着明显的酸醋。

卓然只感觉自己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媳妇,还是被抓个正着的那种。

“那个,你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我带你过去。”她没忘记这个男子之前还在跟自己表白,但是,此时应该算不上谈这件事的好时机。

“卓然,你是我的。”男子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肩,语气霸道的说道。方敬东喜欢她,他是知道的。本以为以卓然的性格,是不会对那个人动心的,但是,也许是自己小看了他的手段。

那个男人看透了她的性格,所以他要强势的走进她的心里。

“卓然,我爱你。”凌湛看着她,轻轻的低下头,想要吻上那抹甜蜜。他承认自己是妒忌了,无法忘记方敬东唇上的伤,还有,卓然犹豫闪烁的眼神。

他不想再等了。

他想要占有她的唇。

她的心。

向她宣示,他的爱。

哎—呀—

“你这女人,还真踢啊。”年轻男子惊叫了声,如果不是自己身手敏捷,可是差点就要被踢到关键部位了。“卓然,你要是踢坏了它,下半辈子可是要无趣了。”总算是知道方敬东那惨白的脸色,和带血的咳嗽是从哪里来的了。这女人,下手还真是没有个轻重。

一个两个的,还都没完了,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吗?

“回屋睡觉。”女子冷冷的丢了句,便转身离开了。

只是,不知为何,心情却变得很好……

“你说什么,少爷,失踪了?”S市方家,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猛得站了起来,惊诧的声音仍含着上位者威严。东儿失踪了,怎么可能,他的身手如何自己是知道的,如今方家势力已是大定,应该没有谁敢轻易动他了。

“说,是怎么回事?”他这个唯一的孙子,如今想想,除了是方华那小子的种,其余的真是没有一点让他失望。只可惜,早年自己对这孩子太过苛刻了,终是伤了他们祖孙的感情。

这小子桀骜叛逆的性子,却是跟他父亲一个样。

“北部公司那边传回来的消息,少爷从周一开始就一直都没去公司,电话也一直关机,已经有四天了。”站在老人面前的是一个年轻男子,语气沉稳却恭敬的说道。

消息是米诺传回来的,他是唯一一个跟在方敬东身边的,方家侍从。因为少爷一直排斥方爷培养的黑暗势力,所以米诺在A市的身份是方辰总经理的司机,当然也算是他的保镖。

方敬东一向不喜欢方爷干涉他的事情,当然更不能容忍手下私自传递关于他的消息,所以他失踪的头三天,米诺一直都没敢向S市那边汇报,只是过了四天,仍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终是有些急了,如果少爷遇到了什么不测,别说方爷饶不了他,就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更重要的是,今天一早,李氏的那个少主凌湛,也从公司消失了,他该不会跟少爷的失踪有什么关系吧,所以他不敢再隐瞒下去,给米禹打了电话。

“查了吗?”老人的目光犀利而矍铄,看着面前的下属,冷冷的问道。米诺和米禹两兄弟,是东儿当年自训练场上救下的,一直以来对他都很忠心。

东儿很会用人,也会调教。米禹还好,人在S市,对他还算是恭顺的。而那个米诺因为一直跟在他身边,他眼里就只认方敬东一个主子,知道他不喜欢他这个做爷爷的过多干涉他的事情,所以嘴风一向紧得很,如果不是情况紧急,想必是不会打电话回来的。

究竟是谁?

竟敢动他的孙子。

“少爷电话最后的信号源在B市,清月山。”

“清月山?”清月山是清月宗的地盘,那个古老而又神秘的武学流派。“他去那里做什么?或者是,清月宗的人动了他吗?”可这不太可能,清月宗一向隐逸遁世,这些年可是没听过他们的人,有过什么动作。

该不会是谁,借了他们的势力吧?那一座青山古林,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清静无害,据说他们的暗中实力依然很强。

如果真是被有心人利用,对上他们方家,却真是个棘手的对头。

“该不会是二老爷那边吧?”米禹迟疑了下,终没有再说下云。其实就算是在方家,也算不得太平,以方维雍为代表的二房势力一直对方氏主位多有觊觎,明着暗着,小动作几乎不断。所以五年前,方爷才会将少爷派去A市,明着是想要他接手北部分公司的权利,实则是想他远离S市的纷争。

“应该不会是他们。”这两年那边的人他都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做不出什么大动作来,何况,东儿也不是个良善可欺的主。

他的阴狠霸道却是像他的,只是少了些野心罢了。

“你带些人去B市那边查看一下。”老人微微迟疑了下,又说道:“你就留在这里吧,让方昱带人去一趟B市。”米禹忠心东儿,这小子这几年也算是历练出来了,把他留在S市,一旦自己真有个什么不测,也好替东儿守住方家。

唉,他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自己毕竟也是七十岁的人了,再强,还能强过命吗。

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就会变得软弱,最近一直都很想念他这个孙儿。也不知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安下心来,找个女人。

真想抱抱重孙子啊,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他可是记得,那小子曾经可是咬牙切齿的对他说过,这辈子都别想他替他们方家传宗接代。

不过,这一点当时他却毫不在意,难道遇上了喜欢的女人,他还会忍着不生孩子吗?只是,十年都过去了,这小子还真是说到做到。他不是不碰女人,只是真狠得下心,不要孩子。

还记得,前几年有个女人偷偷怀上了他的种,都七个月大了,被他发现,二话不说硬拉着去做了引产。

他当时那冰冷的眼神,嘲讽的表情,至今自己都还记得。

他狠心的样子,还真是像他,不,那小子竟比他还狠。

当年知道琳儿生了方华的孩子,当时他真想要一手掐死那婴儿,但是,当看到东儿稚嫩的小脸时,却犹豫了,最终还是让人把他送到了他爷爷那里。

可是他呢,七个月,都已经是个成形的男婴了,他怎么就下得去手?

这小子,该不会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不要孩子吧,如今他却是开始害怕了……

“阿澈,今天怎么这么轻闲,不抓那丫头练功了?”早起才一开门,就看到风澈杵在那里,还真是不多见呢。

“凌湛正陪着她练呢。”男子淡冷得说了句。那小子黏糖般的腻着小然,你要说他不认真吧,下手还真是不敷衍,但是,就他那一脸欠揍的表情,还真是让他看不下去。

“方敬东呢?”他会不插上一脚?

“估计也是看不得他们那样子,现在,应该在茶室陪师傅喝茶呢。”看他陪着师傅的样子,竟是真心的喜欢,一呆就是大半日,也不烦闷。那样子,竟比他这做徒弟的还要亲近几分,却是让他意外。

“你这是忙道什么呢?”叶轻云屋里有药味是太正常不过了,只许久不未见他亲自练药了。如今叶羽不在,他这一瓶一灌的,竟还做了不少。

“他们这些人,都是有事情要做的,想必也是不会久留。方敬东虽然病好了,但是还得要调养一阵子,何况小然还踢了他一脚。凌湛的胃,也是得治治了,否则这病会伴着他一生的,至于小然,也我给她准备了些,调理的、治病的、应急的。”叶轻云将一个个药瓶装好,分别贴上用途。

“你啊,还真是大夫当久了,操不了的心。”那些年叶轻云也是这般替自己操劳的,如果没有他,他也许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再站起来了。

“是啊,你的病好了,我还真是无事可做了。”他看着面前的男子,岁月已逝,他们都已经不年轻了。“小然有这两个家伙缠着,想必好事不会太远了。你呢,阿澈,难道就想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你们这些人都是怎么了,竟扯到我的身上来了,那日小丫头也是这般问我的。”风澈似一点都不在意的笑了。“都多大岁数的人了,难道还学他们小的,扯那些有的没的吗?”如今这样也挺好,守在山上陪着师傅,训练训练弟子,日子也是清静的逍遥。

“这么多年,就没有一个女人,让你惦记吗?”虽然阿澈伤的时候,才二十岁,正值青春年少,情爱之花也许还没来得及开放,便一病十余年,错过了花期。“还记得当年,我救你的时候,你身上不止有伤,还有—”还有一种残毒,虽然并严重,普通人一般只要几日便可以自行代谢掉,只是对于习武的人,却影响很大,那几日气血虚亏,甚至会失掉大半的功力。

而那毒,却是下在迷药之中的。

这些年他一直有一个疑问,阿澈的功夫并不在窦琼之下,怎会被他失手打伤?也许,就是跟他身上的毒有关。那,应该,还有一个女人,才对。

这些年,他一直想问,但是却不敢问出口,害怕会牵扯了他心中陈年的旧痛。

“轻云,你吞吞吐吐说什么呢?”风澈看他那表情,古怪得很,不明白他突然的吱唔是什么意思。

“阿澈,那个,当年,你有过一个女人?”

风澈一愣,没想到叶轻云会突然提到这个,那是好遥远的记忆,对于他,已经算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一个女人,很年轻,应该也很漂亮,但是却有些模糊,黑暗中他甚至看不太清楚她的脸。

她似重了迷药,痛苦喘息着,让他帮她。

帮她?他要怎么帮她,要了她吗?但是对一个陌生女人,就算再漂亮他也是不想的,何况她还重了迷药,那岂不成了趁人之危。

但是感觉她真的很痛苦,他犹豫了下,想要送她去医院。

“这是阿宁配的药,医院是解不了的。”女子撑着唯一的清醒,苦涩的笑了下。她的目光已经开始涣散,却仍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放。

“我不会碰你。”他当时冷冷的说。但是,却无法移开脚,如果他离开了,这么黑的天,她如今又是这个样子,再遇到什么坏人,是要吃大亏的。

“你是个好人。”女子虚弱的说了句。“只是,如果没有男人,我,我也许会死。”那一刻,她似笑了,那笑容如今他却还记得,极美,就如同,如同,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对,就是罂粟花,不是玫瑰的艳丽,也不是百合的迷醉,而是罂粟花,绝望中透着极致的诱惑。

“轻云,你知道,有一种迷药,不,不,那个,会死人吗?”风澈突然开口问道,虽然都快是四十岁的人了,但是因为直接跳过了男欢女爱的青春年少,所以对于那种事情,他还真是不太好意思开口。

叶轻云似一惊,原来,他是知道的。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有人对他下了药,如今看起来,并非如此。“一般迷药都是无毒的,有的甚至不用与异性发生关系,也是可以支撑过去的。但是,如果是南宫家的药,有可能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

南宫毒王谷,在古代便是与医神医并列而立的两大江湖世家,一个以毒立威于世,一个则以医名扬天下。难道,阿澈当年遇上的,竟然是南宫家的人吗?

“原来,竟,是真的。”风澈淡淡的说了句,当时他还以为那女人是在唬他,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还好当时他心软了,依了她。否则,她,真的会死吧。

“阿澈,那个女人?”看来他猜得没错,果然有一个女人。只是这些年从没听风澈提起过,也没见什么女人找上门来。想来,那一夜的情缘,也是散了吧。

“都多少年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子。”是啊,就连相貌也是模糊的。

她,应该早已经嫁人生子了吧?

他之所以还记得,是因为她把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初夜给了他。而她,也是自己的第一次,而且是唯一的一次,难免会在心中留下些痕迹。

“二爷。”于修自山下上来,恭敬的叫了声。

“最近你可是上来得勤,说吧,又怎么了?”是谁又来山上找媳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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