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有放‘浪’的美‘女’出名,另一个则以游戏出名。
例如今晚,“暮光”酒吧的游戏名为“一夜初恋”,男士可以任意邀请一位单身‘女’,结成一对,扮演一对初恋伴侣,度过一夜。
最后还会评选出今晚的“最佳初恋伴侣”,颁发奖励,吸引了大批的客人前来参加。
郭定冲进“暮光”酒吧的大‘门’,对缠上来的美‘女’看都不看一眼,径直穿过幽深的长廊,一直走到了酒吧的最里面。
“小少爷,老大正在接待很重要的贵宾,说了不要别人进去打扰。”刚走到‘门’口,他就被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拦了下来。
郭定抬眉,似笑非笑地瞄了他一眼:“郭四,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了?我是别人吗?”
饶是郭定有一米八的身高,还是比郭四矮了小半个头,跳起来在他头上敲了一个爆栗,咬牙切齿地斥道:“‘暮光’是我们郭家的产业,我想什么时候进去,就什么时候进去,少拿着‘鸡’‘毛’当令箭,来命令老子!滚一边去!”
晚上被江尔蓝算计了一通,郭定本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还被哥哥的属下教训,真是气煞他也!
不顾郭四的阻拦,郭定风风火火地冲进了长廊尽头的大包房,那是郭胜的御用房间。
“哥哥,帮我收拾个人!”
人还没走到郭胜跟前,声音就先到了。
“大呼小叫的,像什么话!我这儿有贵宾,你给我安分点!”
郭胜一听到弟弟的声音,脑‘门’儿就生疼,白日里他闯下的祸,现在还没给他抹平呢,又来了!
沙发的中央,坐了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眼瞳漆黑,盯着郭胜的脸,似笑非笑,轻声讲了一句:“郭先生的弟弟,‘性’子很活泼啊。”
哪里是活泼,分明就是调皮捣蛋!
郭定是家里年纪最小的孩子,比郭胜足足小了十岁,从小娇生惯养,捧在手心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养成了一个刁蛮的脾气!
“哪里哪里,他是小孩子,不懂事,让您见笑了。”郭胜刚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就看见郭定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房间很大,只沙发的角落里亮着一盏落地灯,把旁边的几个人都笼罩在昏暗的光线中。
逆着光线,他看不太清楚郭胜的客人到底长什么样儿,一时好奇心起,越过茶几,走到他的面前去,左看右瞧地打量他。
“郭定!你给我规矩点,坐下!”
郭胜的头更疼了,这个弟弟真是嫌自己的命大,死得不够快嘛!
客人摆摆手,空气中响起一声轻笑,慢条斯理地讲:“看来,令弟对我很感兴趣啊。”
说着,他往明亮的地方挪了挪,‘露’出那张俊朗冷毅的脸,‘唇’边泛着一丝清浅的笑意,眼眸微闪过一丝不屑:“郭定,看清楚我了吗?”
郭定悚然一惊,这……这不是白日里一巴掌把他扇墙上的陆子航嘛!
“怎么会是你?”他惊讶地嘴巴都合不拢了,眼神求救地转向哥哥。
郭胜心里叹息了一声,出面道:“陆总,舍弟不懂事,若是哪里做得不对,还望您能多多包涵。上午那事儿,我已经训过他了,以后绝不会在您面前多手多脚!”
“噢,这模样,像是训过了吗?”陆子航垂眸,深深地瞥了郭胜一眼。
“啪——”陆子航的话音刚落,郭胜就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厉声斥道,“我早教训过你了,在陆总面前,你是小辈,只有学的份儿,哪里能轮到你去动手动脚!是不是知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吧?”
这一巴掌,虽然听起来声音清脆响亮,但郭胜只用了三分力气,并不太疼。
郭定委屈地捂了脸,看见哥哥隐在‘阴’影里,对他眨眼睛,只好把那一分委屈咽下去,低低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然后又转向陆子航,貌似虔诚地认错:“陆总,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一回吧。”
“郭小少爷,哪里有错?”陆子航微微蹙眉,目光似乎漫无焦点,有些心不在焉。
这点儿小事,他本来没放在心上,只是郭胜再三邀请,一定要他给个赔罪的机会。
陆子航心里很明白,这些人不过是千方百计想跟自己攀上关系,手里握着华天集团这座巨大的宝库,暗地里觊觎的人犹如海边的砂砾,数不胜数。
只是今夜,他忽然不太想一个人待着,或许热闹一点,才不会沉湎于过去,不可自拔。rhac
可是真坐到了热闹非凡的酒吧里,陆子航又觉得无趣,那些灯红酒绿,一点也提不起他的兴趣,就连寒暄也变得敷衍。
他已经无聊到,碰见郭定这个嚣张跋扈的小伙子,也忍不住逗一逗的地步,陆子航微微一笑,腹诽自己还真是老人家心态。
“我……”郭定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数出来,“白天,在星辰酒吧,我不该在您面前随意动手;刚刚,我不该态度那么差劲。”
陆子航只弯了弯‘唇’角,觉得有些没劲,他已经够给郭胜面子,坐了这十几分钟,便起身告辞。
郭胜再三挽留不住,连送到‘门’口都被陆子航婉拒了。
瞅着陆子航的‘腿’跨出房间的‘门’槛,郭定再忍不住,挽了哥哥的袖子,撒娇耍浑一起上:“哥哥,这回一定要帮我啊!我快被那个叫江尔蓝的过气‘女’演员搞死了,以后走出去,我郭家小少爷的脸面要往哪里搁啊!”
郭定的声音不小,清晰地传入了陆子航的耳朵,本已迈出‘门’的‘腿’,立刻转了回来,大步流星踏到郭定的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脖子,一字一句几乎是从齿缝中迸出:“你说,江尔蓝怎么了?”
“就是昨天那个化丑妆的‘女’人,她威胁我……”
陆子航用了十足的力气,差点把郭定的脖子掐断,把他的脸憋得通红。
“现在,她人在哪里?”
心头涌上一种叫懊悔的情绪,原来昨天那人真是她!
怪不得啸天会一直咬住她不放口,原来是已经认出了她。
可是刚刚汹涌而来的巨大喜悦,很快就被郭定的一句话熄灭了。
郭定双手抚着喉咙,哭丧着一张脸:“可我……不知道她住在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