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顿。
就在他快控制不住自己心中那份冲动的时候,一个小厮急匆匆的冒着大雪跑了过来。
跑到李成面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少……少爷。”
十分匆忙。
李成站直身子,紧张不明的看着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是……是……”
“是不是恭左相出了事?”
“不是,是城司部来人了,说是……画像出来了,让少爷你赶紧过去。”
画像出来了。
李成眼珠子顿时一亮。
手往红柱子上用力一拍。
等了好几天。
也忐忑了好几天。
“总算出来了!”
声音十分响亮。
小厮问,“少爷,是不是现在赶紧过去?”
“走。”
他忽然大声吆喝一声。
往前走。
但——
突然又停了步子。
皱眉。
灵机一动。
眸子转了转。
“等等。”
小厮不明,问,“少爷,怎么了?到底去不去啊?”
李成回头朝屋子里看了一眼。
脑子里冒出一个邪恶的想法。
摸着下巴说,“去,当然去,但是……得带点东西去。”
他口中所说的东西,就是……
不顾之前李文殊吩咐的话,他直接冲了进去。
当看到恭士林坐在床边的时候,更加来气了。
他一把将恭士林拉了起来。
跟李文殊说,“阿姐,这个人,我先借用了。”
嗯?
“阿成?”李文殊都来不及叫他。
恭士林更是没有反应过来。
自己就已经被那道力量给拉了出去。
一路往大门口去。
“李成,你带我去哪儿?”
“别废话,去了你就知道了。”
“你先放开我。”
恭士林一把将他甩开。
手腕都被拧红了。
李成“啧”了一声,不悦道,“赶紧跟我走啊!”
恭士林困惑,“到底要去哪儿?”
“城司部。”
“去那里做什么?”
“查案。”
什么?
恭士林一头雾水,“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转身要走。
李成一把将他拦下。
一副趾高气扬的说,“我要你跟我去查案,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我不懂查案,城司部的事也跟我没有关系。”
“谁说跟你没有关系了?”
嗯?
李成转而就交代之前那名小厮,“去,现在就去大厅告诉恭左相,就说我李大人问他要了恭士林,让他跟我一起查此次城门楼的石头案。”
“是!”
小厮拔腿就去了。
恭士林无语。
李成冲他一笑,“现在跟你有关了吧?”
“你……”
“别废话,赶紧跟我走。”李成抓着他往门口走。
于是……
恭士林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他拉往城司部。
此时的城司部。
纪云舒已经将画亲自送了过来。
画像已经展示在了众人面前。
画中女子清秀脱俗,干干净净,特别是那双眼睛,有着十五岁姑娘特有的清纯干净。
见到画像的那些老官和小官都怔住了。
老仵作也愣住了。
尚且不说画像中的女子是否漂亮,就说她的画工。
每一笔,甚至颜色。
都十分精细。
不是有几十年功底的人根本画不出来。
“这画画得实在太好了,你看看这用笔,再看看这颜色,真是太好了。”
“是啊!”
“我还从来没见画工这么好的人。”
“显然是出自大师之手。”
……
大伙开始围着那副画开始说东说西。
都在质疑这幅画是否出自那个看上去如此年轻的小公子?
但——
大伙也完全脱离了重点。
纪云舒默默的站在那儿,景容也坐在一边。
他向来不喜欢打扰纪云舒办案。
所以从进来的时候,就以一种默然冷酷的状态坐在那儿,手边备了一杯茶。
还有一盘瓜果。
他一边喝茶,一边等。
有个老官忽然转而问纪云舒,“纪先生,这画……真的是你画的?”
表示怀疑。
“确实出自在下之手。”
“我们虽然不懂画,但也可以看出来,这画没有几十年的功底,是画不出来了。”
“大人不用质疑这画是否是我所画,只需知道,这画中的女子,就是那位死者。”
呃!
把正题拉了回来。
众人面面相觑。
有人震惊,有人怀疑。
甚至有人觉得可笑。
他们本以为画像不过是个轮廓罢了,哪里知道这所谓的死者画像竟画的栩栩如生,就连睫毛都清晰可见。
一个骷髅头,能画这样?
纵使有天大的本事的人,怕也做不到吧。
纪云舒看到他们脸上闪过的怀疑。便走到那副被放在中间桌上的画像旁,说,“我知道各位大人不相信我,甚至觉得我可能是拿了一副别人画的画像来故弄玄虚,毕竟,能将死者的像得如此清晰,很多人都不会信,可是在下从不诓人,也不
会故弄玄虚,这幅画像中的女子,确实就是死者,只要按照这幅画像中的人貌去寻,就能知道死者的身份。”
哗然!
“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是假,拿去寻人就知道了。”
“若是寻不到呢?”
“那只能说,这人生前并没有跟太多的人打过交道,甚至可以说……认识她的人都死了。”
“荒谬!”老仵作忽然出声说。
纪云舒不恼,只是说,“老先生,在下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负责,只要是我画的死者画像,就没有一个有误的。”
笃定十足。
老仵作哽塞了一下,“好,如果你真的能找到死者身份,我就佩服你。”
不知是谁看热闹不嫌事大,接了一句,“老仵作,你可是答应了李大人,若是纪先生真的能通过摸骨画像将死者找出来,你就当着我们的面给她磕三个响头。”
噗——
纪云舒不知道原来他们有过这样的赌注。
景容坐在一边,听到这话的时候,目光朝老仵作的膝盖上看了一眼。
心想,这么大年纪了,跪下来磕头,膝盖不会有事吧?
他有些担心起来。
沉了声气。
而纪云舒则朝老仵作拱了拱手,说,“老先生不用如此,你的跪拜之礼,在下也受不起。”
这话的意思,显然是告诉所有人,她赢定了。
老仵作脸色一青一白。
十分难看。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