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树青瞧着地上被言风打的奄奄一息的年庆生,就倒抽一口凉气,这孩子小小的年纪心肠咋恁毒辣。
不就是偷了些东西,咋能下这样的狠手。
对言风也没了好印象,他冷着脸问着,“这到底是咋回事呀?”
阿金和小忠把里面的东西整理好,曹章瞧着阿金脸上红肿,手臂上也被货架砸出一个大口子,就让小忠扶着他去医馆包扎。
小忠抬头认出是刘捕头,急忙说着,“这人进了叶姑娘的铺子偷东西,还把阿金打成这样子。”
一旁买了东西正要离开的王婆子听说儿子被人打了,就转过身子,一眼瞧到儿子脸上红肿,手臂上也是血淋淋的。
她立即把竹篮扔在地上,扑到他们身旁,大吼起来,“哎呀,这哪个天杀的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子?阿金,你觉得咋样?”
见老娘的样子,阿金缩着脑袋,小声说着,“娘,我没事的,就是一些小伤。”
“你个憨货,流了恁多的血,咋会没事呢你们曹掌柜呢,我要去找他算账!”王婆子把衣袖往上一挽,大有找曹章拼命的劲头。
刘树青瞧着眼前的王婆子,就知道这婆娘不是省油的灯,急忙拦着,“大婶,你别急,先让你儿子去医馆包扎,这事等会再说,曹掌柜肯定会给你们赔偿的!”
曹章在里面听说刘树青来了,原本要出去,听到着阿金娘在外面大骂,怕和这婆娘纠缠不清,他只好停住脚步。
刘树青从衣兜里掏出了五两银子,递给小忠,“你赶快去给阿金包扎吧!”
王婆子瞧到五两银子,她的俩眼直冒绿光,一把从刘树青手里抓过那锭银子,老嘴咧着,“刘捕头,我儿子还是我带着去医馆吧,铺子里忙就不用这小兄弟了!”
娘的举动让阿金羞愧的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他红着脸说着,“娘,你咋这样?”
“好了傻儿子,娘带你去医馆,让人家去忙吧!”王婆子把银子塞到怀里,一把抓着儿子的手臂。
手上的伤口又被娘抓到,阿金疼的想跳脚,“娘,你抓到我手臂了!”
王婆子一瞧自个手上都是血,急忙说着,“哎呀,赶快走咋流这么多的血呀!”
听到阿金娘俩走了,曹章把刘树青拉进铺子,他从柜台上拿了五两银子,“刘捕头,这银子不能让你出!”
刘树青摇摇头笑了,“曹掌柜,你就别和我客气,我和馨丫头是啥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问问外面刚才打人的那小子是啥来头?”
曹章把银子放进柜台,笑呵呵的说着,“言风是姑娘从京城带回来的,你别瞧他瘦弱,这小子倒是有一身的好功夫!”
听说是叶婉馨从京城带回来的,刘树青也没心思在理会了,这鬼丫头的人他可惹不起。
就进铺子里挑选英子稀罕吃的东西。
义渠擎天朝惊风使了个眼色,就离开了香满园。
言风在义渠擎天和惊风出现时,就发现了,他故意不去瞅他们。
和叶婉馨接触短暂的六七日,他就尝到了从没有得到过的温暖,早把义渠擎天抛到了九霄云外。
惊风知道少主要他把言风带到没人注意的地方,他四下打量一遍,见瞧热闹的人都散开了。
就走到脸色阴沉的言风面前,拉起他的手悄声说着,“言风,快跟我走,少主有事找你!”
听到了惊风的话,他一把甩开惊风的手,冷漠的说着,“对不起,公子,你认错人了,言风不认识少主,如今言风眼里只有我家小姐!”
惊风从来就不会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言风竟然敢拒绝少主的意思。
他惊诧的望着言风,“你,言风,你不要命了,敢对少主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
言风望着惊风呵呵的冷笑着,满眼都是嘲讽和鄙视,“呵呵,少主是谁,和我有关系吗?你又有啥资格大跑着来教训我!”
“你,言风你太过分了,你当真不要命了?”惊风怒声呵斥着言风。
“哼,我过分,你说这话不嫌磕碜啊?是谁把浑身是伤的我遗弃在漫天飞舞的荒郊野外!””言风想到他和马车一起翻入洼地,义渠擎天冷漠的转身离开,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过他,心里就起了一阵浓浓的寒意。
他也知道义渠擎天来淮安府的真实目的,这会八成和轩丘景成没有修复好关系,瞧到他在这个铺子里,又起了利用的心,他在傻再愚钝也不会再被这样冷酷无情的人所利用。
惊风彻底被言风的话给激怒了,他一掌劈向没有防备的言风。
言风单薄的身子像一片落叶被狂风卷起,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一幕刚好被抱着东西出门的刘树青瞧见,他立即怀里的东西抛到地上,一个箭步扑到地上,把言风抱起,瞧着言风口鼻里冒出大股的鲜血。脑子里竟然想到叶婉馨惊怒的表情。
惊风瞧着言风被他一掌劈成那个样子,心里说不清是啥滋味,他怔怔的望着刘树青俯身把言风抱起来。
刘树青把言风塞给身后的曹章,“曹掌柜,你赶快把他送医馆!要不惜一切代价救回他的性命!”
惊风的这一巴掌不但让刘树青有些愕然,也成功的吸引了一些来铺子买东西的客人。
他们都知道香满园和县太爷的关系很硬,瞧着香满园的小伙计被人打了,所以并没有惧怕,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津津有味的瞧着热闹。
刘树青扫了眼围观的百姓,瞬间抽出腰上挎着的大刀,架在了依然发呆的惊风脖子上,黑着脸呵斥着,“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凶徒!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伤人性命,眼里还有王法吗?”
惊风被脖子上冰冷的刀刃惊醒,他没有一丝胆怯的眼神,望着刘树青,对这个小小的捕头他还没放在眼里,要不是少主说过不能得罪官府的人,他早一掌拍飞了他。
“人是我伤的,可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
见这恶徒说出这样的话,刘树青的只感觉身上的血一下子都涌到了头顶,他手上微微用力,惊风的脖子就渗出了一些血丝。
刘树青大声喊着,“你这恶徒好嚣张啊!小忠,快去给我找根绳子!”
瞧热闹有认识刘树青的人都纷纷拍着他的马屁,“刘捕头,好英勇,这样的坏蛋就该千刀万剐!”
“对,这人瞧着长相就知道不是个良善的,你瞧瞧那眼瞪的像牛蛋,还有脸黑的堪比锅底了!”
“刘捕头,不能手下留情,香满园可是我们大伙最稀罕的铺子,不能让人在这里捣乱!”
义渠擎天是做梦也没想到局势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他在后面的巷子里等的不耐烦。
出来就瞧到了刘树青的大刀架在惊风的脖子上,又瞥见昏迷的言风被曹章抱着从他身旁过去。
他瞟向惊风的眼神里充满了浓浓的责怪和不满,这么小的事情也能搞砸。
惊风瞧着这个该死的捕头,让人去拿绳子莫非他真有这胆子要把他绑到衙门里。
他正要抬手反抗,手腕就被一粒石子打中,惊风立即停下了心思。
眼睛朝前望着,果然见少主隐藏在人群后面,他放弃了反抗,任凭刘树青把他绑成一团。
刘树青瞧着这人已经被他绑成了馨丫头做的粽子差不多,满意的喊着,“大伙都散了吧,散了吧,我要把这恶徒押送到衙门!”
他想到自家媳妇还在马车上,就想到了一个主意,“小忠,你去给我找辆马车!”
“刘捕头,不用了,我来!”一道清咧脆爽的男子声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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