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聂清源谈吐气质都不错,就想把他收为自个的心腹,所以这些日子就时常和他相聚。
这日聂清源拿出叶婉馨给他送的请柬,“徐大叔,我有个朋友这几日铺子要开张,我明儿要去安顺一趟,你要是没事,我想请你去瞅瞅,不知你可有兴趣。”
“行,我正好也想去探望个故友,正好咱可以结伴而行。”徐敬守接过请柬瞅了一眼,“清源,这叶婉馨是那日和你一同去我家的那个叶姑娘吧,她家不是在花溪吗?”
“是呀,徐大叔,你可别小瞧她了,这丫头可不是一般的人,她家里种了上千亩的田地,而且还弄了好些稀罕的粮食,还有胆量把野猪养在家里!”聂清源提起婉馨脸上就泛起笑容。
“哦,你说这丫头还有这么大的本事,这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了!”徐敬守听说她竟然能种出那么多的田地,心思已转,也有了新的计划。
原本只是想去青田镇打探曲修凌的消息,这次倒是有了更深的打算,一定要去花溪瞅瞅去,探探这丫头的底细。
转眼又过了两日,舅舅他们把后院的木棚子也搭盖好,叶婉馨也已经把开张所需要的东西都准备齐全。
一大早,叶婉馨仔细检查一遍货物的摆放,起身走到吴大发身旁,“大发伯,咱明儿要开张,你回家把外婆和我娘她们接来,让她们也来瞧瞧,顺便把翠莲大娘她们做的粽子和红豆饼让奎子哥拉过来。”
“馨儿,我这几个坛子放好就回去。”吴大发在摆弄着有些碍事的几个大坛子。
见一切都按照自个的意思摆放,叶婉馨就放下心。
她想到进货的账册还没做好,趁这会手头闲一些,就走的柜台边坐下。
开始记账册,拿起毛笔,心里一阵吐槽,啥时候能发明出来好用的碳水笔就好了,这毛笔要是端着手腕一大晌,不得累死啊。
“馨姐姐,明儿铺子开张,你个我爹送请柬了吗?”幕佩雅蹦跳这进了铺子。
正在专心做账册的叶婉馨被幕佩雅的呼喊吓了一跳,手一哆嗦,一滴墨汁落在已经快要写好的账册上。
叶婉馨不由得蹙起眉头,“雅儿,你大呼小叫的做啥?瞧我的账册被你害成这个样子!”
幕佩雅见自个闯了小祸,就把身子往后退退,不好意思的瞟了眼叶婉馨手中的账册,“馨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想问下,你个我爹送请柬了吗?”
瞧着这丫头神情竟然有几分羞愧,叶婉馨的心软了,“好了,没事,幕伯伯的请柬昨儿已经让瘦猴送去了。”
“馨姐姐,你忙吧,我去找灵芝妹妹玩了。”知道爹已经收到了请柬,幕佩雅也就放了心,这次倒是小心谨慎的走出了铺子。
叶婉馨望着她的背影,摇摇头低笑,“这个贪玩的小丫头,咋还知道挂念他爹,真是稀罕。”
她又瞟见舅舅搬了一大箱的秋桃,就稀罕的迎过去,“舅舅,你在哪儿弄的这秋桃?这桃子个头倒是挺大的,就是色泽不是恁好。”
叶婉馨仔细瞅了这桃子,就嫌弃的摇摇头。
敏强见到外甥女的表情,也有些不好意思,“馨儿,我正要找你说这事呢,这是你罗大伯从淮安府带过来的,他那日吃了你做的果脯,想到他家附近的山上有好多这样的果子,就让人给你捎了两竹筐,让你试着做果脯。”
“嗯,这秋桃当水果不太好,做果脯倒是可以,舅舅,我跟聂公子讨要的冬小麦种子拉回来没有?”叶婉馨放下手里的桃子,仰脸瞅着舅舅。
“馨儿,聂公子派人送了两大车小麦种子,我估着能种个几百亩田的!早上来时,我已经安排你王忠伯把屋后的大田里都种上冬小麦!”敏强兴奋的说着,“馨儿,明年咱的粮食该堆成山了!”
“好了,舅舅,我总怕耽搁了种小麦的时节,这下就不用犯愁了!”叶婉馨心情愉快的瞅着舅舅手里仍然搬着那个大竹筐,“舅舅,快放下吧,你老搬着竹筐不累呀?”
“嗨!不是光顾着和你这丫头说话忘了!”敏强搬着竹筐往后院走去。
衙门里。
范正明这几日的精神稍微好了一些,暂时把白灵芝的失踪的伤痛压在心里。
“夫人,叶家那丫头的铺子开张,请柬已经送到了,明儿你和我一块去给她捧捧场。”范正明手里拿着一早送来的请柬,和幕怜香说着。
“叶姑娘真的开了铺子?那我真该去瞧瞧了。”幕怜香从自家老爷手中拿过那张请柬,仔细瞅着,“嗯,这丫头的能耐是越发的大了,恁小的年纪胆子倒是不小,竟然在顺义大街开了铺子!”
“是呀,如果灵竹有这丫头一半的争气,也不至于落个这样的下场。”范正明又一次想起白灵竹那不争气的丫头,脸色也变得有些黯然。
“老爷,你不是不让人再提灵竹这孩子的事吗?要是娘知道了,心里又该难过了。”幕怜香压低声音,望着自家老爷阴郁的脸。
“算了,不说了,我去前面去瞧瞧去,这几日薛博那狗官又开始催了,说安顺的粮食已经归仓了,我咋没有一点动静,我岂会助纣为虐!”范正明想到薛博步步紧逼,心里就烦躁不已,脸色又变的愤然。
他还没走到前面,就瞧见小壮急慌慌的迎面过来,“小壮,有急事呀?”
“老爷,从淮安府过来了几个人,他们说要找你。”小壮想到是聂公子带着人来衙门,一定是有正经事,就大跑着往后衙来找范正明。
“嗯,淮安府的人!小壮你去和他们说,老爷我身子不好起不了床!”范正明一听是淮安府来人,还以为是薛博派来的,立即黑了脸,和小壮说罢话,就扭身要往后衙进。
“范伯伯,是我,聂清源!”聂清源老远就听到范正明的话,急忙叫着正要离开的范正明。
听到是聂清源,范正明又转过身子,瞧见果然是聂清源带着一个男人往他这儿走来,他脸色尴尬的望着他们,“哦,是清源呀,你咋从淮安府里过来了?你爹呢?”
“范伯伯,我爹他这几日有事,我今儿给你带了个人!”聂清源一脸的诧异,这些日子不见,范伯伯咋满脸的憔悴,不由的担心的问道,“范伯伯,你身子当真不舒服呀,咋脸色这么难看?”
“清源,咱去书房里吧。”范正明冲徐敬守点点头。
三人在书房坐定。
聂清源给范正明介绍了徐敬守的身份以后。
范正明瞥眼有些静默的徐敬守,挑眉问着聂清源,“清源,你在家里听到些风声没有,这薛博要低价抢购粮食,你爹是啥主意?”
“范伯伯,我爹哪里有好主意,多找人手,把粮食收了以后,都堆在粮仓里,如今他还没和薛博那狗官照面呢!”
聂清源想到这些日子家里的气氛凝重的让人喘不过来气,心里就开始郁闷,“范伯伯,你说他一个知府,收那么多的粮食要干吗?”
“他和那薛迁勾结在一起,居心叵测,这马上就要开战了,他却私自储存粮食,这居心,哼!”徐敬守也愤然的接了话。
范正明仔细的瞧眼徐敬守,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哎,徐大人,你不知那薛博仗着身后的靠山,在淮安府一手遮天,就是一个土皇帝。”
徐敬守已经把薛博的举动都详细的记录下了,把这情况已经传给了东陵崇德,所以他说话也有了底气,“范大人,清源,你们瞧着吧,这样的贪官污吏,竟然做起危害百姓的事情,说不定他心里还有更大的阴谋,要不了多少日子他就要人头落地!”
“范大人,你安心的等着,我已经得了确切消息,要不了几日,京里就会来人收拾这狗贼!”徐敬守沉稳的说着。
听了徐敬守的话,范正明心里激动起来,听从椅子上站起,“哎呀,这可是大好事呀!这些日子,薛博派人来催促购粮的事情,愁的我寝食难安,这会把这狗贼惩办了,这可是大快人心!”
三人兴奋的说着薛博的事情。
聂清源瞧着范正明的情绪好了一些,就张嘴问他,“范伯伯,我今儿来还有件事,叶姑娘的铺子明儿开张,我们都是来给她凑热闹的,你明儿去吗?”
“这薛博要倒台了,我心里也没了顾虑,当然要去,那丫头的事,我咋能不去!”知道薛博快要倒台,范正明就解了心里的愁绪,满脸的笑意,“清源,徐大人,我们明儿都去给这丫头好好的恭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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