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去了淮安府知府衙门。
在堂上和薛博寒暄过后,就说到正题上。
瞧着薛博肥胖的脸,平敦善把怀里揣着的奏章拿出,“薛大人,这是皇上御笔亲批的奏章,请你过目。”
薛博拿起匆匆瞧了几眼,心里暗自心惊,扩充兵力这么大事情,叔叔咋没一点消息传递过来。
他把奏章合上,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平大人,长途跋涉,从京城赶来,辛苦了,今儿咱先不谈公事,下官就为平大人接风洗尘了。”
“不敢,在下谢谢薛大人的盛情,初来贵地,在下还要安置家小,就不劳薛大人费心了。”平敦善不吭不卑的应道,“这招兵之事,是皇上下了圣谕的,还望大人放在心上。”
“平大人,如果有难处尽管开口,淮安府虽比不得京城繁华,但风土人情也不是差多少的。”薛博舍了脸皮来巴结平敦善。
“薛大人,在下乃一介武夫,平素对吃喝上也是极其随意,能填饱肚子就行。”平敦善望着薛博的脸,一脸正色的说着,“如果薛大人没事吩咐,在下就先告退了。”
薛博见这平敦善是个油盐不进的硬汉子,只好悻悻的停歇了想拉拢他的心思,就虚伪的笑着,“既然平大人执意要走,可别怪薛某怠慢。”
从知府衙门出来的平敦善,吐了口闷气。
他想到徐滨前日说的话,就想到徐府去瞧瞧。
他带着康宝来到柳条巷,找到徐府。
徐敬守见到平敦善也是有些惊诧,不禁打趣起来,“敦善,你咋来啦,才几日不见就想我这不成器的老哥了?”
“徐大哥,徐滨那小子还没回来吧?我那日还没进城就碰到他和曲老头了。”
“没有,好容易出去玩耍,他不玩够,哪里会舍得回来,倒是你来的有些突然,让我有些意外。”徐敬守望着平敦善的脸,心里不禁猜测他的来意。
“徐大哥,我可是奉了东陵大将军的命令出来的。”他四下瞧瞧院子里的徐府家丁,把身子凑近徐敬守压低声音,“徐大哥,我是来淮安府招兵的,怀里可揣着御批的奏折呢。”
“敦善,咋这么快都有消息了,我这里还不知如何进展呢。”徐敬守听了此话,心里也是起了波澜,知道这仗马上就要开始了,自个的担子可是不轻。
他想到来了几日,对于自个的任务,还没有理出头绪,就询问道,“敦善,东陵将军说没说啥时候去西边?”
“这倒是没提过,不过,我估着也快了。”
徐敬守乐呵呵的说着,“今儿咱先不谈这事了,你能来,我可是稀罕的不得了,哥俩可要好好喝几杯,来他个一醉方休!”
“徐大哥,喝几杯,倒也无妨,一醉方休恐怕不成,我闺女还在客栈里住着呢。”平敦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敦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知我在淮安府,你们还住客栈,这也太瞧不起你大哥了。”徐敬守有些生气,就板起脸训斥平敦善,“快说在那个客栈,我派人把嫣儿接回来。”
“徐大哥,不用麻烦了,你也知道嫣儿的那个性子,我不想让她惹嫂夫人不痛快。”平敦善听着徐敬守执意要接女儿回府,心里感到的热乎乎的,但是也顾虑女儿的性子不惹人待见。
“你快别胡说了,我侄女多温顺的一个丫头,再说了,你嫂子也是最稀罕小丫头的,还有我们也有孩子了,这可是一件大喜事,不行,我这就去把嫣儿接回来。”徐敬守先是夸赞平嫣儿,接着又说着自家的孩子,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平敦善见徐敬守执意要去客栈,只好同他一起赶回客栈把嫣儿接到徐府。
平敦善在徐府住了几日,就不想再叨扰徐敬守一家了。
这日在徐府书房,平敦善就提出要搬出去,“徐大哥,我想和嫣儿搬出去,你的事情可是机密,咱在薛博这混蛋的眼皮底下,行事还是要谨慎小心些,万不能有一丝的疏漏。”
听了平敦善的话,徐敬守也沉思一会,就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是你大哥想到太简单了,这样可就对不住嫣儿了,好容易和你嫂子还有滢儿混熟就要分开。”
“这倒是没啥,等我去了西边就把嫣儿托付与你。”平敦善说着,又想起薛博的事,“徐大哥,薛博那个狗东西,我已经去了衙门两趟了,他都是应付推诿,不往正事上提,我几次就想挥剑劈了他!”
“敦善,你要稍安勿躁,遇事不可鲁莽,这事是你考虑的不妥当,那日你去衙门告知他就可,让他给你在淮安府所辖之处下发征兵通令,你自个在淮安府各处,再安排你的部署这不就成了。”徐敬守见平敦善急躁不安,就给他出了主意。
“徐大哥你这个办法好,我这就去找那狗东西去!”平敦善得了指点乐不可支的走了。
到了衙门,见了薛博,就把这番话和他说了。
从那日平敦善初次来衙门,薛博就把这消息传回京城,没两日,薛迁就回了信,说他已经知道着事,让薛博冷处理。
今儿见平敦善又上门,还提出了实施方案,薛博不好再往后拖延,只好咬牙同意,“平大人,既然你把这事情交付于下官,薛某定当全力以赴去给你往下面传达。”
“好,薛大人果然是个忧心天下苍生的好官,那小的就放心了,我就再等两日,等薛大人把这事安排妥当,我就让人在各处登记造册应征兵员信息。”平敦善瞧着薛博变化不定的肥脸,就把话说的更死了。
果然在平敦善这次去知府衙门的第三日,薛博就把征兵公文发到淮安各个下属县镇。
安顺的范正明接到上面送过来的公文,就把这事交给了刘树青让他去下面镇村通知。
没出三日,朝廷又要打仗了,这消息在淮安府所辖之地传的沸沸扬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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