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难得碰上个我待见的人儿,有什么话你但无妨,看看我能不能办到吧。”
“我是想向您打听一下,附近哪里有卖黄纸的?”苏知意虽然感觉面前这个老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但是还是没有明,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老人,想从她脸上看出端倪。
“黄纸?”老人一愣,随即便在心里揣测起来,原本以为她是来寻平安符的,但是眼下看来她的来意比想象的要大啊。
“对,就是黄纸,您应该见过的,就是那种用来画符的。”苏知意点头,目光灼灼的盯着老人。
“你要那种东西做什么?”老人没有有没有,而是直接提出自己的疑问,这话让苏知意立刻就来了兴致。
“自然是有我的用处,你可曾见过?”
看着面前扎着两个辫儿,一话辫儿一翘一翘的人儿,老人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疑『惑』。
她愣了愣,然后才有些训斥道:“你可知黄纸是什么?”
“刚刚我便了,是用来画符的。”苏知意连愣都没愣,直接回答道。
“画符还需用啥?”她追问。
“自然是朱砂!”苏知意自信的回答。
“噗嗤!”老人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你这得意样儿,的好像你会画符似的。”
“我确实会啊。”生怕她不信,苏知意眨着一双大眼睛再次强调道:“我真的会!”
应该是会的吧,她现在脑子里仿佛有很多符箓的画法,每种都有不同的作用。
“哦?你会?”老人显然有些不相信,这里用有这个字就有些不准确了,那分明就是非常以及特别的不相信啊!
“我会!”
“那你来给我画一张。”老人颇有面试时主考官的感觉,环着手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画。
“用什么画?”周围没有什么啊,怎么这老太太还不把黄纸拿出来:“目前周围就只有卫生纸,总不能让我用卫生纸来画吧?”
她目之所及的地方就只有卫生纸了,别的什么都没樱
“那我就管不着了,姑娘你大话虽起来轻巧,但是我看就算给你上好的黄纸你也未必能画出个啥来。”老人显然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苏知意看着老太太轻视她的眼神,银牙一咬,快步走到床边去拿她放在身侧的一卷卫生纸,然后又从一旁桌子上的笔筒里抽出一根『毛』笔。
将卫生纸拽下两格来,平铺在了桌子上,又用『毛』笔蘸了蘸墨水,扎开马步提起笔,一手拿着笔一手按着纸,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老太太看着她的架势,也改变了坐姿,盘着的腿放了下来,自然的垂在床边,坐在床上认真的看着她。
苏知意闭上眼睛,然后集中精神仔细按照脑海中符箓的图而画了起来。
她的字气势恢宏,完全不像是十三岁孩子的笔力,直接行云流水的一笔就画完了。
白『色』的卫生纸发出轻微的光,让老人明显很讶异,她有些踉跄的下床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走近了去看苏知意的字。
“这、这是,这是平安符?”话间,她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个折好的平安符,上面还系着一根红线,显然是挂在脖子上的。
这应该就是大家的平安符吧?
苏知意看着老太太抖着手将它打开,然后和她画在卫生纸上的平安符做对比。
老人脸上难掩讶异:“竟然一模一样?!”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没用朱砂也没用黄纸,就只单纯的用了卫生纸和『毛』笔竟然就画成了,而且这符明显发着微光,显然是有作用的!
“你是跟哪个大师学的画符?”老人赶紧问道。
“这……这也不过是我第二次画而已。”苏知意避重就轻的回答,难不成要告诉她,她捡了一本书莫名的就解锁了画符的技能?!
这样完,老人会信才怪吧!
“第二次画?”
第二次就可以画成这样?
“那你上次画的是什么?”老人有些好奇的追问。
“祛病符。”苏知意老老实实的回答。
“祛病符?你竟然画了祛病符?”老人就像是收到了接二连三的暴击一样,惊讶的不出话了。
“对啊。”
“效果怎么样?”她像是有些不甘心似的,还是不肯相信面前这个丫头真有什么本事。
“反正人是醒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那符起到的作用。”苏知意止住了话茬,直接转移了话题:“您这儿到底有没有黄纸?如果没有的话我就走了。”
“有有有!”见她真的要走,老人赶紧伸手拽住了她。
苏知意看着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老人,微微愣了愣才点零头:“那您拿来我看看。”
老人松开了紧抓着她的手,然后转身又回到了柜子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几张黄纸。
苏知意没多等,赶紧走过去自她手中接过黄纸,反复看了看她才皱着眉头:“您净糊弄我,这恐怕是最低级的黄纸了吧,依我看还不如刚刚的卫生纸。”
老人见她赌气的将黄纸重新放回桌上的样子,竟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这丫头!”
她嗔怪着,然后缓缓的从衣服内侧的兜里拿出了一串钥匙,打开了柜子最下面那个锁着的抽屉。
苏知意赶紧凑到柜子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抽屉看,抽屉打开的一瞬间她似乎感受到了内里涌动的灵气。
果不其然,柜子一打开,她就看到里面被整齐的摆放着的黄纸,黄纸边竟然还有个扁扁的陶瓷瓶子。
老人从这些黄纸里抽出了一张递给了苏知意,有些自豪的:“丫头,你看看这次这个怎么样?”
苏知意被微微泛着光的黄纸吸引住了,没有回答问题,她伸出手指尖点零黄纸,似乎能感受到它发出的暖黄的波光。
“好,真是好东西!”她满意的喟叹一声,然后转头看向身后一脸自豪的老人:“『奶』『奶』,您多少钱能把它卖给我?”
“我的东西只赠有缘人,钱财对我这老太婆来是最无用的了,那都是身外之物。”
“可是我穷的只有这些身外之物了怎么办?”苏知意显然有些为难,怎么这老『奶』『奶』就这么看不上她们这种寂寞的大款?
“那你有多少钱?”老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苏知意笑了笑,然后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个瓷罐儿,老人什么都还没看清就见她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