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张振东离开羊圈,打两桶冷水浇灌身体,洗掉身上的羊sao味,再去睡回笼觉。
躺在床上,张振东脑中挥之不去的是他用《不求人》自愈和给羊儿疗伤的情景。
他知道《不求人》越来越神秘,里面有很多他未知的东西,这激发出了他的好奇心,他也越发希望周淑芳早点回村,他好找周淑芳多学点字,好好研究《不求人》。
“那一丝气息,到底是什么呢?非得疗伤的时候,才能够用那丝气息吗?”张振东心里念叨着,“现在能够用那丝气息吗?”
张振东尝试着利用那一丝气息。
“嗤嗤……”
张振东念头刚落,身体就动了一下,丹田处冒出一丝气息。
“真气?”张振东一喜。
“这是灵气,天地万物皆有灵,灵气来源于天地万物,也可以滋养天地万物……”张振东脑海里面突然蹦出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一样的东西,在屏幕上显示出这样一排字。
“灵气?”张振东惊得从床上蹦了起来,盘膝坐着,双手合十,意守丹田,引导着体内灵气的流窜。
说来也巧,张振东就像是天生开窍,他很自然地就掌握了疏导灵气和吸纳天地灵气的本领,只不过天地灵气太过于稀薄,他就算是知道法门,也无法吸收多少,这就好比他空有屠龙之术,世间却无龙可屠,习之何用?
不过张振东倒是没有灰心,《不求人》带给他这么大的惊喜,他当然得好好利用,灵气稀薄,并不等于没有灵气,他还是可以慢慢修炼的。
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张振东也是知道的,他让灵气在体内运转三个周天之后,便倒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张振东把羊群赶上山了,他咩嘿嘿地叫,羊群非常听话,跟着他的脚步到了半山腰,这附近是深山老林,已经没有村民开垦的土地和庄稼。
张振东训练羊群,找了个个头最大的当头羊,先训练头羊,让头羊带领羊群,他张振东就省事多了。
得益于《不求人》里面沟通动物的能力,张振东训练头羊特别顺利。
“你是头羊,你要当好带头作用,知道吗?”张振东朝头羊说道。
“咩咩……”头羊点头,表示知道。
“快去吃草吧,天黑了下山回家,不要糟蹋乡亲们的庄稼,记住了吗?”
“咩咩……”头羊又点头,两只小眼睛咕噜噜转,朝张振东舔舌头,显得格外可爱。
“乖。”张振东摸了摸头羊。
告诫羊群不要下山去祸害村民的庄稼之后,张振东甩手下了山,回到家换了身干净点的衣服,带着钱就朝二姨家走去。
“东子,你走哪去呢?”在路过马寡妇屋下面的时候,马寡妇正提着潲水桶在喂猪。
“三婶,去二姨家。”张振东说道,不知道怎么的,面对马寡妇,看着马寡妇胸口那一对滚动的大西瓜,还有马寡妇那炙热的眼神,张振东心里没来由地有点怂,害怕被马寡妇吃得渣都不剩。
马寡妇丢下潲水桶,一个翻斗云就从猪圈落到屋下面小路上,朝张振东走过去,一把拉住张振东的手说:“东子,快跟俺进屋。”
“三婶,嘛啊,俺不去……”张振东犟了起来,任由马寡妇使出全身力气,他都岿然不动。
张振东体内有那一股小小的灵气之后,身体充满了无穷的力量,马寡妇都愣住了,说:“东子,你是咋滴啦,俺发现你变啦,就像变了一个样额!”
“没有吧……”张振东讪讪道,他自己是很清楚,这是修炼《不求人》带来的改变。
“有,真的有,你变得更俊了,俺好稀罕,快跟俺进屋去,俺有话儿要跟你说,俺还想你用上次那法儿……”马寡妇眨巴了一下嘴。
“三婶,俺要去二姨家,有点事,俺今天没法陪你,俺走啦……”
张振东真要走,马寡妇也是没办法的,现在张振东的速度和敏捷,都不是马寡妇能够比的。
溜之大吉的张振东身上冒出一身冷汗,张振东都有些心惊胆颤,他心里骂自己真是越来越怂了,一个大老爷们,居然被马寡妇缠得怕了。
“奶奶个熊的,下次不要再怂了,俺怕个球,马寡妇不就是胸前两坨肉大吗,他还能压死俺不成?”
想到马寡妇那炙热的眼神,张振东明白马寡妇是被他上回那手法给勾走了魂,她肯定是超级享受那种刺激,小爷今天有事,不陪你玩,下次就让你刺激个够。
张振东嘴里叼着一束茅草根,甜甜的味道润满口腔。
到二姨家地坝的时候,朱小红正在晾衣服。
看见朱小红拿着晾衣杆,正在收一条红色的小内衣,因为红内衣晾得高,朱小红踮起脚尖拿着晾衣杆都够不着,张振东不由得好笑,吐掉嘴里的茅草根,说:“猪妹,收衣服啊。”
“张振东,你这个背时砍脑壳的,一惊一乍的搞啥子鬼名堂,你差点吓死俺了……”
朱小红没好气地瞪了张振东两眼,看到张振东就是气,这家伙,前不久给她医痔疮,把她看光光了,更气的是,这家伙,居然还叫她猪妹。
“够不着啊,俺帮你呀。”旁边还有跟晾衣杆,张振东抓起来就把朱小红的红内衣取了下来。
“给我,你这个背时砍脑壳的,不要拿俺的东西啊……”见张振东拿着她的贴身衣服,朱小红急得红了眼,猛扑向张振东。
“我靠,你这也太生猛了,不就是一条小内衣吗,你至于吗?”张振东把朱小红的衣服举得高高的,朱小红脸蛋儿红红的,踮起脚尖,一只手抓着张振东的肩膀,一只手朝上窜去。
就这样,朱小红已经很茁壮的胸口就在张振东胸膛上蹭了几下,弄得张振东有些不知所措。
“东子,闺女,你们这是在干啥呢……”突然,二姨从堂屋走了出来。
“娘,张振东欺负我,哇……”朱小红放开张振东,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这……”张振东懵了,醉了,这都啥跟啥啊,这猪妹咋个说变脸就变脸啊,前一刻还有说有笑的,咋个现在就委屈成这个样儿呢?
“东子,你这就不对啦啊,二姨对你不薄,你咋欺负俺闺女啊……”二姨开始数落张振东。
张振东那个委屈啊,他哪里欺负了朱小红啊,不就是喊了声猪妹,不就是收了她的小内衣吗,他敢拿未来老婆的担保,他收内衣真的只是想帮朱小红,没有啥歪心思。
张振东不知所措,不晓得囊个回答二姨的话。
偷偷瞄了两眼朱小红,发现朱小红一边呜呜咽咽,一边偷偷捂着嘴偷笑呢。
张振东那个气啊,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朱小红这不去当演员拿奥斯卡太埋没人才了。
张振东知道朱小红是假装哭泣来整他的,心里更是恨啊,朱小红,俺前不久还给你治痔疮呢,你就这样坑俺,不厚道啊不厚道。
“哪个狗X的欺负俺闺女……”堂屋里突然冲出一个彪形大汉,这大汉如同一头下山猛虎,庞大的身体卷起一团风,手上操着一把杀猪刀,一双铜铃大的眼睛瞪着张振东。
这人正是朱小红的老爹朱坚强,他是个杀猪宰狗的屠夫,外号猪大肠。
朱坚强这人是个急性子,天生的火炮脾气,来得快去得快,脑袋缺根弦,杀猪宰狗技术好,心思却粗糙得一b。
朱坚强这种脑子不好使的男人,却讨到了二姨这种美丽女人,还生了朱小红这个娇滴滴的大姑娘,用村里闲汉的话说,朱坚强这是祖坟冒烟,罗春花一颗鲜花被一头野猪拱了。
要说朱坚强和二姨罗春花,也是有一段趣闻的,有些无聊闲汉讲,当年朱坚强和罗春花都年轻的时候,一个大夏天,朱坚强把罗春花拉到高粱地里给办了,完事之后,罗春花非但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反而是死心塌地跟了朱坚强,让其他暗恋罗春花的男人差点买豆腐撞头。
这些传闻归传闻,朱坚强爱老婆爱女儿,那是出了名的。
现在,朱坚强提着杀猪刀,冲向张振东,“东子,你不厚道,你欺负俺闺女,俺要宰了你……”
“二姨夫,你听俺讲,这是误会啊……”看到愤怒如同野牛的朱坚强,奇术在身的张振东都慌了神,忘了自己还有《不求人》和灵气,他把手中的红色小内衣丢向朱小红。
“爹,不要,俺跟张振东开玩笑呢……”朱小红见事儿闹大了,马上窜到张振东面前,张开双臂一副保护张振东样子。
原本还有些怪朱小红的张振东,此刻心里是蛮感动的。
后来,朱小红遇到了更大的危险,张振东就跟此刻的朱小红一样,护在她身前,这是后话。
“咦,气死俺了,俺以为东子欺负你呢。”朱坚强垂首顿胸,把杀猪刀丢下,转背就进屋了。
“东子,你来俺家,有啥事?”看着爹的背影,朱小红颇有些不好意思,她内心明白张振东品行还算是端正,对她朱小红也是没话说,就是喊她猪妹这个外号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