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老师的话音刚落下，所有学生的目光就都看向了叶莳萝。
这个问题，相当具有现实意义。
因为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班上所有人都讨厌叶莳萝是事实。
叶莳萝仰头看着秦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被大家喜欢？”
秦川愣了一下，教室里也响起了各种小声的议论。
“难道你希望自己被所有同学讨厌吗？”秦川不解地问。
“没有人会有这么变态的希望吧？”叶莳萝耸了耸肩，“但是，不希望被讨厌，不意味着就一定希望被喜欢。”
“被人喜欢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秦川说。
“那也要看对象是谁，”叶莳萝扫视了一圈教室里的所有人，声音平静，“被自己不喜欢的人喜欢，也挺倒霉的。”
她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教室里所有的人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的。
顿时，原本议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教室里有一瞬间特别的鸦雀无声。
下一秒，所有人看着叶莳萝的目光里都带上了明显的敌意。
“叶莳萝你什么意思啊？”脾气暴躁的直接拍着桌子质问起叶莳萝来，“你是想说你讨厌我们吗？”
“也谈不上讨厌，”叶莳萝心平气和地说，“我对你们没有那么强烈的情感。”
“你这话什么意思？”另一个暴脾气跳了起来，“看不起我们是不是？”
叶莳萝懒得再说，只是奉送了一个面无表情的脸。
她发现在这些人的概念里，除了喜欢就是讨厌，根本没有任何中立的情感。
他们似乎理解不了什么叫淡然处之，也不知道什么叫陌生人关系。
所以她不想再多费口舌。
她看向秦川，问道：“秦川老师，你也是那种希望自己被所有人喜欢的人吗？”
秦川思考了几秒，笑着说：“能够被人喜欢当然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但想要所有人喜欢实在是有点难，我觉得还是不要太难为自己就好。”
秦川的话让其他学生们又安静了下来。
不过秦川的话可比叶莳萝委婉多了，所以并没有遭受其他学生的反感情绪。
“嗯，”叶莳萝点了点头，然后她问道，“你是白蔹吗？”
秦川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
“也是，”叶莳萝自言自语，“我问你答的话，就等于是在作弊了。”
然后她站起身，用很笃定的目光看着秦川，说：“我确定，秦川老师这个角色是白蔹扮演的。”
几乎是叶莳萝的话音刚落下的瞬间，秦川的身上白光一闪，跟着就变成了白蔹的模样。
白蔹的脸上带笑，漆黑如墨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叶莳萝看：“莳萝，我就知道你会很快找到我。”
叶莳萝的眼里也多了一丝真实的笑意：“那当然。”
她和白蔹朝夕相处几年的时间，对白蔹已经算足够了解。
就算游戏里会刻意屏蔽白蔹的惯用词语和习惯性动作，也不能主动明示、暗示他自己的身份，但从为人处世、行事作风和气质这几个方面，还是可以从秦川的身上看出熟悉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