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一门三百余口,共计7000分。]
[本朝纨绔三千余人,共计3500分。]
总积分10820分。
[额外计算虐大小贪官污吏计一百余人,妄杀百姓者每人100分,身负冤案者每人50分,尸位素餐者每人20分。共计5575分。]
[额外计算虐天下才子共计万民有余,每人10分,共计100000分。]
积分共10820+5575+100000=116395分。
累计上次104300分。
总积分共220695分,四舍五入为221000分。
[恭喜你突破20万以上积分,成为史上第一个化形的系统。和宿主再接再厉,干巴爹!]
虐渣系统头顶上炸开礼花,无数积分化成绚丽的金黄色代码,以X形循环体不断延伸,直至消失。而积分也被完全清空。
没等虐渣系统醒过神,宠妃系统就惊呼连连。
宠妃系统:它化形了?!
虐渣系统还是一脸懵逼。随口就道:“谁化形了?”
宠妃系统:傻逼,你呀。
虐渣系统就听到一阵人声。它匪夷所思地指着自己,我?
天了噜,虐渣系统这才发现那人声居然是自己发出的,而且这是爪子吧?
虐渣系统发现自己把爪子伸到鼻尖了。大惊失色之后,就是大喜过望。然后在玉镯内滚啊滚,砰的一下,碰头的,不过仍然是欢喜雀跃中。
其他几个系统暗戳戳的羡慕嫉妒恨中,朝它重重地发出一个鄙视的声音,哼。
有系统把结界打开,子期抬手就看到玉镯内一个小巧灵活的猫在乱蹦,子期弹了谈那猫的脑袋。
虐渣系统:谁?谁碰我脑袋了?
子期:我。
面对自己最大的恩人,对宿主恩人毫无用处,又偷了所有的积分,虐渣系统瞬间从炸毛状态变成了乖巧模式,两个前腿一伸,乖巧地作了个揖。
谢子期伸手给它顺了顺毛。“还能化成猫形?”
虐渣系统立马卖萌状乖巧的嗯了一声,然后小声解释道:“那个积分到了,就化成猫了,我也不知道,我没想把积分据为己有的。”
“赚积分不就是用的吗,变成猫了,顺眼多了。”对于猫子期的容忍度就高了很多。
“小渣。”
虐渣系统立马卖萌的眨眼睛。
宠妃系统朝猫轻蔑地笑了一下。
“哼,无耻。”
女配系统:哼,那可是二十多万分呢,以前的宿主那是连三十分都不想给它们呢。
反派系统:连二十分都不给我。
成名系统:强排。
白月光系统、表妹系统、炮灰逆袭系统、宠妃系统、男配系统:赞!
万人迷系统悄悄地把结界关了,玉镯内,化身猫形的虐渣系统瞬间被系统们各种虐待。
众系统:这么大方厚道的宿主,好久没见了,你丫二十多万的积分,就变了身,捶你丫的。
——
仰止见子期醒过来,状态还不错,便把京华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
原来那天皇帝大寿之日,事后皇帝把废太子和三皇子圈禁在两座废殿内,而三皇子的帮手左相刘无忌也被流放,被牵扯在内的无数官员或被砍头或流放,牵扯出无数贪官污吏,整个京华安静无比。
而仰止,放眼整个寿辰,他大概是其中唯一得利的人。唯独他一人得道升天,从一个树倒猕猴散的相府幕僚,被皇帝钦点为六皇子老师。
仰止手捻起一枚白棋子放在棋盘上,笑着说道:“你的礼可真是大啊。”
当时,仰止拿着包裹去找六皇子,这引荐,他以为这就是谢子期的大礼;后来,那国策三条,他以为这才是谢子期的大礼;再后来,他解开锦囊,发现里面居然还有锦囊,从中取出纸条,才知道谢子期所谓的大礼是什么。
是一粒救命丹药,一粒可以让三五天就死的皇帝延续到半年寿命的丹药。这是对皇帝的救命之恩。
等皇帝的诞辰结束,他才最终知道,皇帝的救命之恩和国策三条的良计,都不是大礼。就连从将要沉没的相府中救出来,也不是大礼。整正的大礼是未来皇帝的老师。
谢子期:“还好。”
仰止闻言,突兀一笑。“是吗?”诞辰之后,仰止每每想起皇帝诞辰之时,他都有一种如在牢笼,被谁掌握的感觉。事后,他想过无数遍,却不得不亲口问子期。“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吗?”不及弱冠之龄,未曾有官名,居然能让所有的人包括皇帝入局,这该是多大的计谋家?心机如海还是……
仰止问的含蓄而模糊,子期却答的畅快。“是。”
子期把黑棋放在棋盘上,“一幅画即可。”
从去南山寺借画,再到以正画入相府,再以一幅画让太子入套,让皇帝中毒,让相府覆灭,让谢府没落,也仅仅不过是因为他跳出来,置身事外,不再局中,是个局外人而已。
仰止见子期没有解释,不由得的苦笑,一幅画而已吗?一副画上承载了多少计量?如此得到真画,如何伪造,如何混淆真假,如何设局,如何让每一个都入局,每一步都是细微的极致。此方法也只能谢子期可以用,天下之人谁又能模仿的了?
仰止不由得的问道:“皇帝诞辰之时,那幅烧的画,是真是假?”
子期不假思索地回答:“假的。”
“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仰止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问道。
“去办几件事。”
“六皇子想见你。”仰止以一个未来皇帝的老师的身份问道。
“不用,你给他说,等我从江南回来,再做他老师。”
谢子期说完,把黑色棋子落下,“你输了。”谢子期漠然起身,不理睬留在那里一脸死灰的仰止。
谢子期把第九章和第十章的故事交给龙门书斋刻印在《京华日报》之后,就带着刘即愈回了趟相府。
实际上,相府已经收归了,刘无忌没有正妻,刘无忌被流放后,他的妾带着钱财和珠宝都离开了,而昔日的相府二公子和三公子分到几处田地和宅子也可度日。唯独刘即愈没有打点官府的东西,也没有积蓄,幸好她年级小,不再押解名单里。
夕阳下,刘即愈手里没有拿任何东西,她回头看了眼相府,再回过头之后,心里再无任何波澜。她不是一无所有,她还有老师,这点足以。
“老师,我们去哪里?”
“我们回江南。”
刘即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五天后,黄昏时,谢子期带着刘即愈站在谢府门外。
昔日的高门谢府,如今也只有这座谢家牌匾的谢府二字了。
这座修建了上百年的谢府,已经被卖予他人,而昔日仆人或遣或发卖,早已经成为空壳一个。
谢子期直接登门,一直走到谢锦之的书房,早已不用受原主往日里遭受的“注目礼”。
有谢家人看到谢子期,目瞪口呆,跟随在谢子期身边,直到谢锦之书房附近,才叫喊起来。自从谢府卷入科举舞弊案之后,谢府被皇帝下旨斥责,被官府关闭去了,谢府名誉就一落千丈。再起复,不知得等多少年之后。
谢锦之听到有人叫谢子期的名字,出了书房。
昔日清俊的家主,今日已成为饱经沧桑的普通人。
“子期,你还活着?”
谢子期携着刘即愈进了谢锦之的书房,一个时辰,无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是知道在满天霞光的时候,谢子期离开了谢府。
还带着谢锦之八岁的女儿。
江南人只是知道,昔日的小谢府被谢家除名,从谢子期的生父和主母,一起。
又五天后,谢子期左手牵着刘即愈,右手牵着谢乌若,回到了京华。
此时,京华被一篇报纸震惊无比。
那文章先是假托隐朝,有一文人豪气无比,文气十足。参加科举,三元及第,却被诬陷下狱。这正是前八章节的内容,停在最关键处。二十多天前,突然断更。十天前,两篇直接发出。然而就引起轩然大波,原来那文人被污蔑的原因正是文字狱。
此事不禁让人想起本朝的科举舞弊案。有无数文士纷纷联名上书,重开科举。
这个时候,谢子期入宫了。
三天后,谢子期拿着圣旨去了监狱。
“小师哥,你怎么会来这里?”赵秉瑞的脸色不算很好,但他看到谢子期的一瞬间,脸上绽开的光彩足以照耀得监狱光辉夺目。
谢子期却把圣旨往他手里一塞,“明年,再考个状元。”
说完便离开了。
赵秉瑞愣愣地看着小师哥来去如风,却并不知道这会是他和小师哥的最后一面。
从这一天开始,子期正是成为了六皇子的老师。同时,刘即愈和谢乌若作为六皇子的伴读。
不到半年,皇帝就病逝了,六皇子成为了皇帝。
谢子期带着圣旨独身一人离开皇宫。
成为皇帝的李晟站在整个京华最高处,看着老师的身影渐渐变成一粒米那么小,眼泪不期然地满面。
李晟默默念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又归一。
小太监望着愈发挺拔的主子,心中也是无比感慨。
谢子期走到一处坍圮的宫殿,隔着一堵墙,墙内是三皇子,墙外是谢子期。
谢子期朗声读着圣旨。
久久,才传来三皇子略微嘶哑的声音。
“子期,是你为我求来的圣旨?”
子期愣了一下,“你志不在皇位,何必把自己囚禁在这座腐朽的皇宫里,天高地阔,终有一日你会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过了许久,久到子期的脚步声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三皇子无声的落下泪来。
子期离开宫殿,就到了南山寺。见了住持,留下一副字画和一封书信。在之前的禅房里住宿一晚,挂冠而去。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谢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