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补充百分之六十订阅再购买,么么啾!“心血来潮”这词,在宁一阑身上可谓是最佳呈现。
若不是身上被浇了一瓢水,她还真不相信宁一阑这人,居然是说真的——他真的在亲手洗衣服。
不,其实这事原则上是没什么问题的,问题出自在他洗的其中一件衣服——
是她啊。
一件事,在开始之前最让人感到煎熬,待你开始动手的事情,反而会发现没什么值得恐惧的。
顾意表示:这是谁吃撑想出来的。
她刚刚看着宁一阑洗外衣时,一颗小心脏随着他的动作,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了。
好像在排队等着凌迟处死似的。
当他掂起自己时,她整件亵衣都不好了。
慌张间,她似乎看到一些不能看的东西,彷佛灼痛了她的眼睛似的。
你洗就洗呗,你能不能穿上衣服再洗!裤子也行啊!
你这样我很难做的。
看了对不起你,不看的话,对不起自己。
眼睛不知道往哪瞟好,感觉往哪里看都有点不妥,不过,美男在前,不看的话对得起上天赐给她的这双眼睛吗?
两者择其一,负我不如负你。
悄咪咪睁开一道,慢慢的往上瞟去——
“哗啦——”。
一大瓢水当头浇下。
顺带把她吓得一颤,做坏事的人,一丁点风吹草动都受不得,更何况是这突来的水!
天不尽人意。
没事,小小苦楚等于激励,让我抹干“泪水”重新出发。
但是下一瞬,她的脸色就变了。
宁一伸出他的魔爪,往她身上袭去。
一方看来,不过是正常的行为,但在另一方看来,则是天大的事。
虽说,平时都是跟他贴身相随的,但是怎样也比不上现在来得冲击,她想说的是,她真的怂了。
宁一阑掌心相贴轻旋,先弄出一手泡沫,然后有条不紊的往她的抹去。
视线瞬间被挡去了,只有身上的触感说明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很快的,最不想让人看到的画面发生了。
他使劲的揉啊揉揉啊揉
一股不知名的热气从身上升起,四方八方的将她笼罩得密不透风,她觉得自己的脸红得滴血了。
无法去阻止,她只能逼自己去忽略。
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处于思考的状态。
“今天的天气真好。”
“今天的我发财了吗?”
“今天的我又好看了吗?”
“今天的宁一阑在摸我——”
娘的,什么玩意儿?!
想的都是什么鬼东西?!
身子突然一沈,原来是宁一阑将她按在水里,平时的她肯定会抗议一番,但是现在的她觉得刚好,让她逃避一下。
但是有时候,你越是想要逃避一件事,它反而来得更真切。
得出这感悟,顾意还真要谢谢宁一阑。
她不得不赞美一下宁一阑爱干净和做事认真的程度,因为她身上每分每寸,他都洗得干干净净,还得仔细的揉上数遍。
有种被吃干抹净的错觉,嗯,可能不是错觉。
欲哭无泪。
到了最后,顾意只剩下“生无可恋”四个大字了。
“好了。”
闻言,顾意整件亵衣都精神了。
感谢苍天,感谢菇菇之神,这场酷刑终于结束了。
还滴着水的顾意被他一把从盘里捞起。
他双手紧攥着她,正想同力一扭时,突然又把手松开了,任它“啪”一声掉回盘里。
“还是不了。”
接着,顾意连同刚刚那几件衣服一样,自盘里被宁一阑的内力托起,悬在半空之中,她只觉周身气流微动,突然一股暖流似是找到突破口似的,强行进入她的体内,沿着她身上看不见的筋脉游走。
很暖很舒服。
顾意感觉到一直以来只剩下几丝若有若无真气的丹田,突然充满了暖意,整个人一洗之前那种浑浑的感觉,变得精神无比。
但是当她越想捉住这种感觉时,宁一阑迅速收回所有内力。
因为——
她干了。
烫好了。
能穿了。
飞快的把顾意套上,把其他衣服暂时晾在一旁,宁一阑舒服的叹息一声。
不枉他弄了这么久。
抚着身上还泛着暖意的衣服,他难得的满意笑了。
而被抚着的顾意,则是一脸苦瓜干的样子。
抬头看了看天色——
时间过得真快,都没干什么似的,又一天了。
不过,他想着可以离开这里,心情又好了起来。
魔城里再好,也让他有种放不开的束缚感。
回来这里,已经是他作出的最大迁就了。
既然在这里呆得不舒服,何必要为难自己。
还是回去吧。
翻身躺在床上,拉过一旁的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不带一丝漏风的。
失眠的人总是因为有烦恼,想得多,脑子都不带休息的。
不知道为什么,今夜,他的心情莫名的好,很久很久没有试过这么高兴。
嘴角微扬,周身都缩在被子底下,这是他最喜欢的睡姿。
另一边厢,逐渐平静下来的顾意,还是对刚刚那股暖意念念不忘,她知道那是内力飞速增加的感觉。
以前,当她还是一颗小菇时,别的菇菇教她修练时,每突破一个瓶颈期,丹田里都会泛起一股微微的暖意。
但是从来没有一次,能与这次相媲美。
果然抱对大腿,能走少很多冤枉路,他这随手一弄,足以抵上她上百年的努力。
上天,果然没有公平可言。
跟宁一阑贴身待久了,他的一些小动作,小习惯,她也了解了一点,肯定他睡沈之后。
集中意念,她试着运用丹田里的那股属于宁一阑的真气。
一点点的,将其往四肢流去,使之相融,彻底吸收。
很慢很慢的挪动。
一个时辰后。
我好像真的把他的残余的真气化为己用。
这个结论经再三确认之后,可以说是确切无比,顾意表示还真是喜大狂奔!
除了她自己的修练之外,现在还给她提供了一个力量的来源。
而且这比她自己修练要厉害的不是一丁半点儿啊!
唉啊,宁一阑还真是个活宝啊。
“顾意,似乎你很高兴。”脑海中浮出这话。
那个破树妖的声音?!
乐呵乐呵中的顾意,在听到他的声音,立马将自己所有情绪收敛起来。
“关你什么事?”
“啧啧啧,瞧这说话的语气,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吗。”
想起这树精将自己弄成如斯田地,顾意还真没什么心情来搭理他,眼睛一翻,铁定心肠装听不见了。
只不过那树精的声音是在脑海里响起的,让人想忽略也难。
“唉啊,我可是你的大恩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不好意思,没听到。
“你想想,若不是我,你能有如此非凡的经历吗?”
还是没听见。
“你知道吗?跟他待一天胜过你十年的修行!”
他这话,顾意确实是无法反驳的。特别是今天那么一闹,简直是所未有的舒爽,如果不是被困在这个破身体里面,她还真想在这屋内好好‘折腾’一下自己。
“你可以试试。”
试试?他刚说什么了?
耳边传来一阵笑声,顾意忍不住问道:“你说什么了?”
“我说让你试试。”
等等,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
“顾意,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我能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不是很正常的吗?”须臾,他停顿了一下,方道:“你不会不知道真正的重点在哪吧?”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顾意的脑中涌现——
难道说,她能控制这具“身体”?
回过头来,无风的屋内,床帐微微摇曳着,窗户“吱”一声的被打开,银白色的月光洒落在地面之上,回眸望去,床上只有微的被铺,哪里还有什么人存在。
军营之内,宁一阑欬行的身影比闪电还要快上数分似的,将营里值班的士兵,每个都精神翼翼的守着自己的岗位,时刻留意着是否有不妥之处,但是,谁也没看清他的动作。
一种莫名熟悉的力量。
让他忍不住想靠近,想看个清楚。
放着宁一阑衣物的营帐的帘子一掦一闭,在这个空档间,他也闪身而入。
夜已深,营帐里没有掌灯,因此里面的视线不太清楚,宁一阑打了一个响记,帐内顿时变得灯火通明。
没错,就在这里。
这不是他的错觉。
刚刚确实有股力量在这里出现过。
在帐里一边踱着步,一边仔细端祥着营帐里的物品,寻找着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