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很重要的资料,我找不到了。想来想去,也只有她才能拿到那份资料。小西,我坦诚告诉你,就是因为这事儿开不得玩笑。”周炎堂表情十分凝重。
果然如此,但我怎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敛了笑,我道:“那我也跟您说实话,小南没有给过我东西。而且,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拿你的资料?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周炎堂皱眉,沉吟半晌,他不说话。
我也不说话,两个人无声的较量着。
“小西,你确定没有吗?”周炎堂定定的盯着我,那眼神锐利得可怕,幸好我做过他七年多的媳妇,还不至于被他吓到脸变色。
“我也再重复一遍,没有。”我迎着他的视线,声音抬高,一字一句。
他又看了我几秒钟,然后才起了身。也不跟我打招呼,他就准备走。
“周厅长,你等等。”我扶着桌子又起了身,“有几句话,我一直想和你说,不知道周厅长有没有空听听?”
他转过身身来。
“你为什么要毁掉小南?”我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他愣了一下,道:“小西,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不需要向你解释。”
“周厅长一直有特殊嗜好,不是么?”我微笑着。
“小西,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他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狼狈,很快便看不见。
“如果我说错话了,还请您原谅。”我仍然微笑着,“只是不知道您半夜醒的时候,有没有隐约听到过小南和孩子的哭声?您害怕么?”
他退一步,语气冰冷:“你放肆。”
“周厅长,您慢走,我就不送了。”我退了一步,站到旁边。
“何音西,我再多说一句,如果那份资料在你的手里,你最好是毁了。否则,一旦流出去,你毁掉可就不是我。而是……”他指了指我的肚子,并没有将话说明白,说完,他就大踏步的出了我的会议室。
我下意识的就摸了摸肚子,心脏砰砰的跳着,那U盘里的东西关乎伍家?怎么会这样?难道不是因为周友成要做海南的项目,所以才千方百计的去认识了伍云峰,还带上我去努力的跟周家攀关系吗?
可现在周炎堂在说什么?那份资料会毁掉伍家?那说明上面记录了一些很重要的证据之类的东西。他能够握有伍家的证据,不是政敌,那就是亲密战友。政敌的话,周炎堂还不够格。那剩下的唯一解释就是,他很可能是伍云峰父亲的幕僚。
理清这条线后,我扶着椅子慢慢的坐了下来。伍云峰的父亲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周炎堂还能纹丝不动,这说明伍系还有人在力挽狂澜。
伍云峰失去消息的第五天,我仍然按捺着耐心等着。夏亦琳也结束了年假,又投入了她的画画世界。
这天傍晚,我刚下班准备去周家接盼盼,上了出租车,夏亦琳的电话就打来了。
“小西小西,我告诉你,那个作精转院了,转到帝都去了。”她大声嚷嚷着。
“你前几天不是说过么?”我笑道。
永¤T久S#免…费|%看C、#t
“老宋说,她治愈的机率至少有百分之三十。啊啊啊,我现在做个小人扎她,咒她一辈子瘫在床上还来得及吗?”她尖叫起来。
“好啦,别孩子气了。”我安抚她,“我去接盼盼,晚上去你家吃饭,快做饭去。”
“我不会,哪像你,全能型人才。不对,伍师兄给你打电话了没有?”她无数遍的追问我。
“没,事情还没办完吧。”我道。
“你怎么能一点儿都不急。”她嘀咕着。
“秘密。”我道。
“什么秘密,快说快说。”她立马追问。
“等你什么时候决定把你心里的秘密告诉我,我就把我不急的秘密也告诉你。”我将了她一军,她心里瞒着我的那个事儿,我一直在猜是什么,但她居然能守口如瓶,我琢磨着以她的个性,那必定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大到她都能闭上嘴。
“我去做饭。”她马上就挂断了我的电话。
盼盼有一段时间没见着我了,听到我来接她,她从楼上跑下来。
“妈妈,妈妈,我新学一首曲子,我弹给你听。”
盼盼奶奶跟在她身后:“盼盼,你慢点儿,别跑那么快。”
我只好坐到沙发上听盼盼弹琴,盼盼奶奶坐到我旁边。
“看你的肚子,要生男孩啊。”她眼中带着羡慕看我。
“都可以,不强求。”我淡淡道。
盼盼奶奶长长地叹气:“想到那林竹,我这心脏就疼,白疼了那么久的孙子,白给人养了。”
我不吱声。
“也亏得老天长眼,她前夫把她的脸给划了,解了我心头的一点儿恨。友成啊,就是心软,亲子鉴定都出来了,还给她一幢别墅,我让他要回来,他竟然说算了算了。这不,听说林竹去日本整脸了。”盼盼奶奶十分郁闷。
“我和友成离婚时,可没见得他多心软。”我不冷不热道。
盼盼奶奶悻悻地闭上了嘴。
盼盼弹了几首曲子后,周友成也回家了。盼盼奶奶便强行留我吃饭,加上盼盼也帮着拉,没办法,我只能勉为其难的坐到了他们家的餐桌上。
这一顿饭吃完都晚上八点多了,盼盼背上了书包,跟着我出了门。要上车时,夏亦琳的电话打来了。
“小西。”她惊慌失措的,“你在哪里?”
“又怎么了?”我对她一天到晚一惊一乍也是服了,真不敢相信,她只比我小一岁。
“你告诉我,你在哪里?”她重复一遍。
“周家,我刚才不是给你发信息了吗?现在吃完饭,准备和盼盼回去了。”我只好耐心的告诉了她。
“那个,我,我表弟,就是钱深深,他被放出来了。”她吞吞吐吐的。
“好事儿啊,这下你姨就不用整天呼天呛地了。”我道。
“你不明白,他,小西,我瞒着你的事儿就是关于他的。总之,你今天到我这里,我怕他伤害你。”她没头没脑的喊道。
“怎么回事儿?”我问。
她不吱声。
“我现在到你家,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挂了电话,把盼盼带回了周家,随即我让老秦开车送我去夏亦琳家。
车到半路时,我的手机又响起来,伍云峰的电话终于来了。
“小西,我回来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意气风发。
“云峰?”我有点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是我,我刚下飞机,迫不及待给你打电话,你这几天还好吧?”他问我。
“事情……办完了吗?”我问得有些犹豫。
“嗯。”他重重的应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