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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音南哭了一会儿,转身往厕所走去。再出来时,她洗干净了脸,回房间披了件外套。然后她拿来了扫把,默默地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
我对于她和罗纵之间的感情完全不了解,过去的那些年里,我们几乎形同陌路。直到我的人生发生剧烈转折,我们才尝试着彼此靠近。但靠近得也并不顺利,我们还是习惯性的冷漠,当对方不存在。
此刻的她是悲伤的,苍白的,还是茫然的,我不能确定,因此,我不敢轻易开口说什么。
“你来找我什么事儿?”她收拾完客厅后,倒了一杯热水,捂着杯子坐到了沙发里。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呆站了那么久。
“是,有点事情想问问你。”我回过神来。
“问。”她拉过毯子盖住了双脚。
“你和周炎堂走那么近做什么?”我单刀直入。
何音南手抖了一下,水洒到了膝盖上,烫得她立刻跳起来,她手忙脚步乱地把杯子往茶几上放。起了身后,又抖了抖身上的裤腿。
“你什么意思?”她质问得并没有底气。
“周炎堂是我的前公公,和我们爸爸平辈。这一路上,我都在想,你图他什么呢?当然不是爱情,他给不了你爱情。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你看中他的权势。”我侧头看着米色的瓷砖,“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我的悲剧摆在这里。你不但没有作为前车之鉴,反而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往里面跳。小南,你想做什么?”
何音南经过短暂的慌乱后已经恢复了镇定,此刻,她靠到了沙发上,嘴角带着一抹笑容:“这是我的事情,你别管我。”
“有些路走错了,就回不了头,你明白吗?”我痛心道。
“我二十八岁了,不需要你来指导我的人生道路该怎么走。”何音南不屑的语气,“我在做什么,我很清楚。何音西,你连自己的日子都没过好,有什么资格跑来对我指手画脚?”
我被她噎得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是啊,人要作死,谁拦得住。可我们身体流着一样的血,我真的做不到无动于衷。
“有人在暗中盯着你们,拍了你们的视频,我今天收到的视频。我再次提醒你,好自为之。”说完,我转身往大门口走去。
离开何音南家后,我搭上了公交车,挤在人群中,跟着公交车晃动。我想哭得要命,这操蛋的人生,滑铁卢般的命运。
我在心里骂了一路。
下了公交车后,我实在没有力气往前走了。坐在公交站台的休息椅上,我侧头看着街头的人来人往。
这日子,还能变好吗?
这生活,还有希望吗?
回了到家后,那只该死的猫咪把猫砂扒得满地都是,茶几上的东西也被它推到了地上,厕所里的卷纸被滚了出来,一路滚进了房间。再到房间一看,被子上面还有几坨猫大便。
我靠到房门上,蹒跚着走到了厨房,拉冰箱时,猫咪喵呜喵呜地绕着我的脚转,它饿了。我也没力气去骂它,关上了冰箱先给猫咪倒了猫粮,它欢快地吃起来。
小s说,她有时候回家,看到三个女儿将家里弄得一团乱,那个时候,她就只想倒杯酒麻痹自己。
我现在也只想麻痹自己,从冰箱里拿出喝剩的半瓶红酒,我拔开了瓶盖,跟喝啤酒似的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半瓶酒下了肚,我冷得牙根都颤起来了,头倒是有点晕了,但脑子无比的清醒。我想,我今天非得喝醉不可,否则,我可能会操起刀把猫给杀了。
杀猫会引起民愤吧,明天爱猫人士就会将我千刀万剐,为了不杀猫,我得把自己喝倒。于是,我开始翻箱倒柜,谢天谢地,我在灶台上面的橱柜里找到了两瓶我买来准备焖啤酒鸭的啤酒。开了瓶盖,我又往嘴里灌。
这两瓶酒下去,我醉得就迷迷糊糊了。扶着墙,我想,我得找个地方躺下来睡。房间是不能睡了,那就去睡沙发吧。
趴到沙发上后,我又有点想吐。跌跌撞撞的进了厕所,又吐不出来,折腾着又回到了客厅,我就特别想找个人哭一场了。
爬着沙发的另一头,我拖过了我的包包。非常困难地拉开了拉链,我从里面往外掏东西,先是一个长长的盒子,我打开看了看,好像是枚书签。我随手往地上扔去,接着往外掏东西,掏来掏去,我就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了。
直到手机在隔层里响了起来,我扯开了隔层,总算把手机拿了出来。醉得太厉害了,我视线有些模糊,屏幕上的显示师兄两个字。
我重重地戳下了接呼键,这是个好人,我跟他哭一场,他应该会耐心听着的。
“小西。”伍云峰的声音传来,“你在家吧?”
“师兄?”我喃喃地喊他,“我特别想哭,你有没有时间听我哭一哭?”
“啊?”他有点惊住了。
我不等他反应过来,哇一声就大哭起来了:“师兄,我真的特别特别难受,真的。要不是盼盼,我就想,我不活了吧。你说活着有什么意思呢?我是不是特别悲观?”
“小西。”他焦急地喊我。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不要安慰我,你就让我哭一哭。我跟你说,我想把猫杀了,你说行不行?我供它吃,供它喝,可是,它现在把我的家弄得跟垃圾窝一样,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马上就到,你等我。”他挂断了电话。
我哭得正起劲,脑袋也嗡嗡地响着,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的声音消失了。我越发的难过,连个听我哭的人都找不到。
我放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我双眼皮就沉重得受不了。模模糊糊中,大门外传来砰砰的响起。
我凭着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大门口。
“小西。”那声音遥远得仿佛来自西伯利亚。
我努力地想看清楚眼前的人,但好像有八重影子。管他谁呢?我伸出手就搂住了他的脖子。
“你让我靠一靠,好不好?”
“小西。”伍云峰稍微有点僵硬。
我靠到他怀里,他的肩膀那么宽厚,我蹭了又蹭,想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他关上了大门,扶着我往里面走。
以前人家说酒醉心明,那可能是因为喝得还不够多,或者酒不够烈。像我这样一杯倒的酒量,喝了半瓶红酒,又灌了两瓶啤酒,基本上就到了烂泥扶不上墙的地步。
“你抱我。”我箍紧了他的脖子,恨不得勒死他。
他没办法,只能站着不动,双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小西,发生什么事儿了?下午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已经迷糊掉了,感觉自己在做梦,伍云峰的声音那么低沉好听,我闭着眼睛就吻了上去。
“小西。”他喊了一声,捉住了我的手。
我不知道别人喝多是不是力大如牛,我反按住了他的双手,顺势的把他推到了墙上,然后,我就把他给强吻了。
他终究是个男人吧,一开始他是抗拒的,但架不住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渐渐的,他就反被动为主动了,再后来,我和他好像就滚到了沙发上……
这一觉,我睡得天昏地暗。
梦里,我过上了久违的性生活,那个我一直没看清脸的男人好温柔。
我再醒过来时,只觉得口渴得要命。睁开眼睛,我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躺在房间的床上,头还有点晕。
我撑着床坐了起来了,这一起身,我就发现,我没穿衣服。昨天……我抓着被子重新躺了下来,闭上眼睛,我不敢再去回想昨夜我做了些什么?
天呐,我昨天应该把猫杀了的。
轻轻的脚步声,我紧张得后背纵得笔直,紧紧地闭着眼睛。
那人轻轻拔开我额前的头发,然后他笑出声来:“醒了?”
我猛地拉过被子盖住头,吭哧半天才憋出几个字:“那个,我,我,我再睡会儿,你去忙吧,我没事儿,没事儿。”
偏偏他就是那么不解风情,他俯身下来压到我身上,伸手扯开我脸上的被子:“这样闷着不难受吗?”
当然难受啊,但我不是要脸吗?他把我的被子扯掉了,我就只能用双手蒙着脸。好像现在才要脸也太迟了,昨天我为什么就不要脸呢?
“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他慢条斯理地说,“你主任上午给你打过电话。”
我大脑嗡一声,完蛋了,上午有我的课。我松开手,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我帮你请假了。”伍云峰补充道,“不过,你还是起来吧,一直躺着反而更难受。”
“我穿衣服,你先出去。”我崩溃道。
他这才起了身,瞟了我一眼:“我建议你还是先洗澡。”
我进了厕所,洗头洗澡,哗哗的水声中,我非常阿q的告诉自己。算了,这一觉就当报恩了吧。但转念又想,不对啊,是我主动的,人家是被迫的。这要是上纲上线一点,我犯的可是强奸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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