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宁凡的实力,哪怕光明正大的朝着柳江钢厂大门一路杀过去,罗杀等人哪怕发挥出全部实力,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罢了。
但是他不能。
邱秀秀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宁凡绝对不能允许邱秀秀受到半点的伤害。
因此在酒店房间内,看到罗杀留下的血字后,宁凡赶到柳江钢厂附近时,就已经果断的施展了隐身术。
凭借着隐身藏匿身形,宁凡轻松绕过了血十字成员把手森严的大门,潜入了邱秀秀被绑住的钢厂内部。
原本以为救下邱秀秀后,凭借着真气对身体潜力的激发,或许可以在隐身术副作用到来之前杀光血十字罗杀等人。
但是现在看来,还是小瞧了罗杀的实力啊。
宁凡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栽倒在地,同时一阵恶心感涌上喉咙,体内真气运转也为之一滞。
“呵呵,真气耗尽了?”
罗杀看到宁凡连退数步,站在了邱秀秀身旁,一时间也不敢贸然上前,生怕会露出破绽。
毕竟此时他可是血十字成员唯一一个还有战斗力的人了,如果他也被宁凡重伤的话,为剑蓝春首领报仇又从何谈起呢。
但是当他仔细观察了几个呼吸,却仍然没有等到宁凡的主动进攻,观察入微的罗杀登时发现了宁凡的身体出了问题。
“今日你纵是插上翅膀,我也要斩你于剑下!”
看到宁凡闭口不言,丝毫没有先前的嚣张气焰,罗杀大喜过望,长剑一震,身形瞬间加速,朝着宁凡直冲了过去。
宁向直中取,莫向曲中求!
罗杀一剑刺出,剑身笔直,宛如在他和宁凡之间划出了一道笔直的线条。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罗杀这一剑不求威力,但求迅猛,速度极快,转眼之间就已经到了宁凡的眼皮子底下。
此时实力减半,又加上头晕目眩,真气运转滞碍的宁凡不敢大意,强提了一口真气,双手平推,真气震荡,准备将这一剑挡在身前。
然而就在宁凡有所动作的同时,手持长剑的罗杀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目光落在了宁凡身旁的邱秀秀身上。
“糟糕,中计了!”
宁凡心中大惊。
“宁凡,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心爱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罗杀长剑抖动,挽了一个剑花,果然如宁凡所猜测的那般,他刚才笔直朝自己袭杀而来,其实从头到尾都是虚招而已。
他的真正目标,一直都是邱秀秀!
“绝望吧,哭泣吧,我不会一剑了结你的,我会让你尝遍这世间所有的痛苦,让你后悔跟我罗杀作对!”
罗杀额头青筋暴起,神色狰狞,爆喝出声,手中长剑剑芒大作,朝着邱秀秀的心脏直刺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邱秀秀又如何能反应的过来,只感觉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光线,照的他睁不开眼睛。
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出于本能的反应,邱秀秀忽然落泪,心中想到:“我要死了吗?”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坚定的挡在了他身前!
“噗嗤!”
长剑锋利,直接入肉。
但是邱秀秀却没有感觉到半点的痛苦。
因为就在他即将中剑的时候,宁凡突然出现在了他身前,以肉身接下了这一剑。
“唔……”
宁凡闷哼了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罗杀的长剑上所附着的剑芒在他体内爆炸开来,直接摧毁了伤口附近的经脉和血肉。
这种痛苦,不亚于被一枚火箭炮所击中!
“呵呵,还真是痴情不悔呀。”
罗杀看着挡在邱秀秀身前,替她受了自己一剑的宁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猛然抽回剑身。
看着宁凡心口处飚射而出的鲜血,罗杀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之色,冷笑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少血可以流。”
身形闪动,罗杀转瞬之间就已经出现在了邱秀秀的身后,神色狰狞,手中长剑再度刺出。
“噗嗤!”
又是一剑。
宁凡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口鲜血喷出。
这一剑刺中了他的肺叶,让他呼吸也有些不畅快了。
“宁先生,你快走……你快走啊。”
邱秀秀泪眼朦胧的看着接连替她挡住两剑的宁凡,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不要管我,让我死吧,你快点走。”
如果不是手头没有武器,邱秀秀此时或许已经自杀了。
这刺在宁凡身上的长剑,又何尝没有对她造成伤害呢!
心灵上的撕裂感,或许比肉体上的创伤要痛苦十倍百倍!
“傻瓜……咳咳。”
宁凡脸色苍白如纸,勉强一笑,却因为说话而牵动了肺部的伤势,痛苦的咳嗽了几声,这才继续说道:“我不过是在试验一门功法,所以让他几招罢了。”
“不用担心,我马上就取他首级,带你回家。”
“呵呵,死到临头还在这大放厥词。”
罗杀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残忍的快意。
连续两剑命中宁凡的主要器官,宁凡已经必死无疑!
这时候的罗杀也放松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说过,不会马上要了你的命的,我要你痛苦的死去,绝望的死去!”
罗杀双眼血红,舔了舔舌头,突然说道:“不如,就从你的女人开始下手吧,哈哈。”
罗杀仰天大笑,伸出手探向邱秀秀,然而他的手伸到半途中,直接被宁凡给抓住了。
“别碰我的女人。”
宁凡声音清冷,不容置疑的说道。
“找死!”
罗杀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之色,长剑再度挥出,这一次瞄准的地方是宁凡的手臂。
他竟要直接将宁凡的一只臂膀斩断!
“咔嚓。”
一声难听至极的刺耳声响,没有想象中的断骨破肉。
罗杀惊讶的发现,自己的长剑居然卡在了宁凡的臂骨之中,拔不出来了。
“打够了吗?”
宁凡的声音突然响起。
抬起头来,罗杀对上了宁凡冰冷的双眸,耳边只留下了一句话:“打够了的话,该我了。”
这是他生命中最后的声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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