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一枚金币在他手里抛起又落下。
“我已经找到了第四收容所的位置了。”
这一句话像是一根鱼刺梗在了彻人的心口。不知来历的暗部忍者,成群出动寻找收容所的位置。
作为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孤儿院就是彻人的家。--他的这个家在乡镇管理处的官方名字,就是雨忍村第四收容所。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彻人就感到有麻烦要找上门了。
究竟是玉藻前婆婆曾经的伙伴还是仇敌也无从知晓,因此彻人并没有和他们表明身份。
彻人循着清河一直向着下游走,穿过闹市和贫民窟,远远的看到一缕淡淡的炊烟升起。
回到孤儿院,他刚推开大门就遇上了刚出门的玉藻前。
“婆婆,我刚刚在镇子上...”彻人想赶紧告诉玉藻前他在镇子上碰到的事情。
玉藻前却打断了他的话,拉着他进门去,边训斥道:“彻人你怎么才回来,我给你准备好了午饭,你吃完了赶紧回房间乖乖呆着,别乱跑。”
“什么?为什么?”彻人有点奇怪,自己并不是个爱捣蛋的人,玉藻前婆婆还从来没有要关他禁闭过。
“今天有重要的客人来了,你最好不要惹出些麻烦,那些可都是忍者!”
并不需要玉藻前解释彻人就知道了,他已经看到院子里站着四个人,白色的斗篷,白底红纹的诡异面具。
要说阴晴无定的天气是个脾气多变的小姑娘的话,那么雨之国的天气就是个性格糟糕的老太婆,从来都阴沉着脸。
房间不大,把十二个小孩的被褥摊开来就能把地面摆满了。十二个孩子正挤在这间房间里。七个男孩子在玩小孩子的忍者游戏--一个用结印手势划拳的无聊游戏,四个女孩子在一边给布娃娃梳头。
眼睛大大的绵子掩着轻笑,捧起娃娃的头像是要亲在彻人的脸上。彻人无奈的微笑,伸出一只手指作出噤声的手势。
他正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外面的情况。
卧室外面就是小厅,玉藻前婆婆对着四名忍者正襟危坐。
“前辈一个人撑起了这所收容所,实在是辛苦您了。”戴着鸟喙面具的鸦说。
“这样的战乱时代,总需要有人站出来保护这些失去双亲的孩子。好在忍联部维和军经常送来物资帮助我们,日子也算过的顺畅。你们火者国的忍者大人们也经常给我们各种方面的帮助,真是万分感谢。”玉藻前鞠躬行礼。
“前辈不必这么多礼,挑起战火的是忍者,将人们从战火救出来也是忍者不可推卸的责任。”鸦语带笑意,“不过这次我们找你实在是因为情况特殊。”
“发生了什么事?”
“前些天我们收到暗线的情报,有一小群黑色真理教的信徒会经过附近,那都是些思想极端的亡命之徒,最好提醒孩子们不要外出走动,我们也会在周遭暗中戒备,以确保你们的安全。”
“多谢大人的提醒,我会好好安排的。”
“消息我们已经带到了,那我们就去安排部署了,敌人最早可能今晚就会出现了。”暗部忍者们纷纷起身。
“是,各位大人一路小心。”玉藻前又鞠躬行礼,目送着忍者们离开。
彻人跑了出来,躲在门后面伸出脖子探头探脑。
“婆婆,这些忍者是来帮我们的?黑色真理教真的会来这里吗?”
他们说的黑色真理教是在八年前崛起的组织,黑色真理教中不止有忍者,还有武士邪教徒甚至传说他们还驯养妖怪帮他们攻城掠地。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说,这些反叛组织因为各种不同的目的而集结,为了收服群众,必然有各种各样冠上“和平”“理想”“真理”之类的字眼,也必然会有怪力乱神的传说混淆视听,就像十多年以前以“神”为名的晓。
“嗯,也许吧。”玉藻前望着那些忍者消失的方向,面色凝重。
傍晚的时候,太阳已经不见了--积雨云一层叠着一层遮蔽了整个天空。几阵风刮过,乌云摇摇欲坠。
院子的角落里堆放着几个破损的木人,一个完好的木人立在空地上,彻人一拳接着一拳正中木人的心口。--说是木人,其实只是用两段圆木拼接起来的木十字。这种木头的材质并不十分坚硬,木人上已经有了个浅浅的凹痕。要是一般的忍者看到彻人用这木人锻炼拳法,一定哼之以鼻,一名体术及格的中忍就能轻易用拳头击碎这样的木头。
彻人却满意的笑了,这是樱花冲的第二阶段,收束爆发力。
第一阶段提升破坏力的训练已经圆满结束了,彻人已经完美的掌握了破坏的要点。但这种秘术的威力与查克拉的消耗是成正比的,彻人虽然掌握了技巧,却受制于查克拉的不足。
林子里的那棵大树密密麻麻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洞,却依然挺拔。但彻人有信心,至多三年就能把它一拳打断。
玉藻前婆婆坐在院子里给彻人的寒衣补口袋,手里织针来回的穿梭。
“一个穷小子有什么好偷的,这扒手也真是没眼力劲。”她看着口袋上的划口皱眉,望了望昏暗的天色眉头皱的更深。
彻人只能苦笑,这小偷眼力劲可好着呢,自己这样的穷小子兜里揣几个银币也能被看出来,被偷的实在是不冤枉。而且能从一名忍者的口袋里偷东西,这扒手的手段也十分高明。
“婆婆,那些忍者究竟是什么来历?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他们?是你以前的伙伴吗?”
“大概是火之国来的忍者吧,我们这所孤儿院一直都受到世界忍者联军维和部队的帮助,他们一般都在暗中与我保持联系,像这样明面上出现还是第一次呢。那些戴着面具的忍者,是五大国的首领五影的直属暗杀战术部队。”玉藻前婆婆悠悠的说,“他们啊,带上那些动物的面具,以此来祈求获得超乎一般人的神秘力量。”
彻人的直觉感到有什么十分违和的地方,让他十分不安。他知道自己的直觉一向很准。
“神秘力量?那些面具有那么厉害嘛。”
“那只是一种寄托而已,希望能受到神灵的赐福而无往不利。”玉藻前婆婆轻轻一笑,笑容里带着不明的意味,“其实只是群妄想成为野兽的,危险又可怜的家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