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踏上路程,虽不知道陈谨言为何大费周章帮我,但我也懒得管,我就像一个厌倦世俗的老人,只想余生游览大江南北,吃遍天下美食,也许因为有了云柳苑的记忆,有时我会想她这辈子的努力却终达不成那目标,但就算她活着也会失败,也许死了反而是种解脱……
我们的目的是去一个叫怀思谷的地方,找一个叫仪云的医仙,因为老人喜清修不喜人多,于是我们只有3个人去,远嫁负则保护我和驾马车,车内只有我和陈谨言,于是虽然我对他并无好感,也只有聊了。聊了一个礼拜后,我感觉他似乎有点现代气息,认为男女平等,也不会有一些世俗的偏见,奇怪,我心中疑惑。“你不好奇我怎么知道大名鼎鼎的医仙吗?”是陈谨言,我现在不用他自称属下了。
我转过头去淡笑以对:“知道或不知道,等事成之后也就都与我无关了不是吗?”他听完低笑一声,看向我:“原来如此,但王爷不知江湖有一句话,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王爷之前做了那么多准备,还差点为此丧命,不觉弃之可惜?”那眼神竟是如此认真……
之前感觉像游戏一般的神色,隐约几分随便的态度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是认真的。得到这个准确认知的我,沉默了一下,也看着他的眼睛,第一次也如此认真道:“这些事已与现在的我毫无关系。”说完转过头去看向窗外,外面正是大雨滂沱,好像要将这个世界重新洗涤一次,那样,用力的打在地面上,然后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句“这样就没办法了呢……”这样虚无缥缈的声音,我甚至怀疑自己将雨声听错了。
我看着那雨,决定不再被这些琐事影响,等雨过天晴时,我的心也一定要像刚开始来时,被重新洗涤一次……
——雨过天晴时——
第二天便到了怀思谷,下车闻到清新的空气,看着那些因雨更加的嫣红姹紫,绿树阴浓的景色,我不由感叹大自然的神奇。
这时陈谨言走了过来,说道:“等下要走的路有些玄机,请大人跟好属下。”我点头示意,接下来的事就不用说了,和小说里的情节差不多,什么机关,八卦阵法……这,我不会穿到武侠里了吧!在我无语半天后,终于、到了。
然后我听见陈谨言喃喃道:“半柱香……比平时慢了,是因为带人吗。”我又无言以对了,我还以为过了一个时辰半,当然这种丢脸的话还是不要说为好。
接着我们在大厅又等了半个时辰才终于见到这位鼎鼎大名的医仙老前辈的庐山真面目,看一个人是不是大人物,看他让你等多久就明白了。为此陈谨言在医仙出来时,还小声对我说:“太好了大人,往常找前辈的人最多要等一个月不止,最少也要一个时辰,如今因为大人却破了例而早来,看来此事易成啊!”仿佛在告诉我已经特别优待我一样。
我听着这有点像三国有点像忽悠甚至有点像传销洗脑的话,沉默了,难道我该为了这感激涕零吗?但戏还是要做足,我先对陈谨言含笑点头,然后等医仙老前辈坐下时,走上前恭敬的站好。从下一刻开始要当自己是云柳苑,我在心里默记。
我满脸喜色的看着医仙,说出开场白:“适才谨言对在下言,方知前辈待己已破例,柳苑在此先谢前辈抬爱。”
前辈听完先抬眼望我一下,再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然后才慢悠悠的道:“谨言的话一向夸大,王爷不必如此多礼,那件事老夫已经知道了。”
“如此,还得多多仰仗前辈了,望前辈莫推迟。”我恭敬道
“先不说王爷的母亲淑妃娘娘与我亦有交情,光是王爷的仁德二字就早已传便天下,百姓心之所向,这样的人老夫怎好不帮。”他看着我,似乎用着审视的目光。
我心中一惊,怎么回事,这话,还有眼神,好象都有点怪怪的……是错觉吗?!
镇定心神,我接着带着欣喜开口:“那便多谢前。”
“不过。”他突然插口“先前王爷一心为国,如今却……”停顿了一下,又道:“不知是否出了什么大事。”
我听到这开始无语,一心为国?!那根本就是叛国,这前辈还挺给面子的,我想了想,刚要说一个反派洗心革面感人的一番话、就听见他说:“说起来以前见过王爷,不是有此心思之人,王爷似乎、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最后几个字听起来不像疑问,倒像是陈诉一个事实一样。我怪自己多疑,可却看到坐在主位上的老人的眼睛,烁烁有神,盯着我,里面有探究,思索,还有浓浓的怀疑……眼神跟我昨天看到的一样,又是如此的认真。
我慌了,穿越以来第一次思考的那么快,我该说什么?前辈多心了……说笑了……人总是会变的……还是昨天的‘人在朝野身不由己?’无数的话在脑海流趟,可却都说不出。
“大人在想什么,想这么久。”是陈谨言,声音有些引诱,害我差点漏音。若先前只有50,,那这次我有80,的确定他和上面那位是一路了,真是胳膊往外拐,还是远嫁好,在旁边当木头人。
“方才失态,望前辈见谅。”我淡笑以对,镇定非常。
“无妨,谨言刚才所问老夫亦有同感,倒不知王爷可否解惑。”
还要接着问吗,那好……我心中恶意的喃喃道。随即我漏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道:“适才前辈说以前曾见过在下,可在下却怎都想不起此事,若见过前辈此等高人,却忘了,不免亵渎前辈风范,乃至刚才苦思冥想一番。”说道此处,转身对陈谨言漏出感激的微笑:“多谢谨言提醒,照我那性子肯定让前辈好等,真是多谢。”然后再转过去说:“在下性格如此,倒让前辈见笑了。”
然后我笑的不含一丝杂质,又有些好奇的问:“前辈能否告之以前与在下何时何地会面,这次定不会忘。”看向老人,他有些欲言又止,当然,我们这才第一次见面,怎会有以前,多亏你眼中浓浓的怀疑让我记起,而陈谨言的举动让我更好的接下去,弄巧成拙,现在我们位置已互换了。
再加一击,我看着老人,漏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深明大义的说道:“前辈不必为了在下颜面避而不谈,您有恩于我,若不是您,母妃无命、又怎有我,而这次又要麻烦前辈。恩人之事怎能忘怀,请前辈说出实情。”这时我脸上浮现出让人不忍心拒绝的诚恳神色。
满屋寂静,过了一会儿,坐在主位上的老人才开口,声音有些干涩:“老夫一时老糊涂啦,有些记不清,王爷还是点到为止,莫要和我这老人家比记忆力了。”然后哈哈笑了笑
我听完连说几个岂敢岂敢,说几句客套话,然后心想,还以为会编出,什么像一直有人在背后默默注视你,只是你不知情,或当初易容初相见,却作他人、之类的版本。也对,所谓快刀斩乱麻嘛,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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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懂事,懒,现在要改了……可是打字好累……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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