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4、水一样温柔
整个演武场陷入到一阵巨大的沉默之中,所有人都保持了奇怪的静默,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一个人打倒了二十五名军中骄子。大家都亲眼看到了,但是总觉得这是幻觉,难道人跟人的差距就真的这么大?简直是云泥之别。
短暂的沉默后,戴银成第一个鼓起掌,紧接着其他人也回过神来,鼓掌欢呼,偌大的演武场再次沸腾起来,几名战士上前,将秦风抱起来抛向天空,然后再接住,眼神里全是崇拜和倾慕。军中最大的规矩就是强者为尊,谁是最强的哪一个,谁就是最受拥戴和尊敬的。
“太棒了,秦风,你是最棒的,爱死你了。”年舒颜很花痴地大喊道,眼睛里全是小星星,声音嗲得能拧出水来。
这一次,年镇北没吭声,阴森着一张脸默不作声,陷入到自己的沉思之中。自己的军中如果有一两个秦风这样的超一流高手,何至于年年大军区比武排名垫底啊。哎,真是那句话,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将帅之才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在欢庆片刻后,戴银成和秦风回到主席台上,发现年镇北看自己的眼神完全变了,意味很复杂,而神枪手军刀像一杆标枪一般站在龙剑身边,一脸崇拜地看着秦风。
“你叫军刀?”秦风看着军刀问道。
军刀向秦风敬了一个军礼,大声回答道:“报告首长,上等兵洪剑涛向您报到,本人绰号军刀,真名洪剑涛,猛虎团一营三连二排六班战士。”
“你的枪法很不错,很有天赋。”秦风赞扬道。对真有本事的人,秦风都是发自肺腑的敬佩,绝无半点妒忌。
洪剑涛大声道:“报告首长,我还需要继续努力,争取成为第一流的狙击手。”
“的确还需要努力,我知道一个神枪手,他可以打中六百米外的垂杨柳,而且是十发子弹打中同一根杨柳,千米之外可以取敌酋首级,这才是真正的神枪手。”秦风比较客观地说道。
洪剑涛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巴,作为一个优秀的狙击手,他自然知道要想打中六百米外的垂杨柳有多困难,子弹飞出去是一条弧线,而且与空气、风速、阳光以及人的呼吸都有影响,练到这种程度,那手得多稳,对周围环境影响子弹飞行轨迹的把控得有多么准确。眼前这个人居然认识这么一个神枪手,那他一定要拜访一下,从对方那里取点经。
“这个神枪手是谁?在哪里可以见到他?”洪剑涛一脸向往地问道。
秦风笑了笑,说道:“你是见不到了,因为他已经过世了。这个人是我的祖爷爷,当年抗战的时候是西北军的教官,他用的可不是带瞄准镜的狙击枪,而是普通的三八大盖。”
啊?三八大盖可以打中六百米外的垂杨柳?这……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听到秦风这么说,连年镇北都有些动容。不过秦风的话他相信,的确有些神人能够做出他人所不能及的事情,就像今天秦风一个人放倒二十五名战士,这可是大家亲眼所见,有目共睹,不是靠嘴巴吹嘘出来的。
“我知道了,继续努力,向前辈们学习。”洪剑涛又敬了一个军礼。
年镇北拍了拍秦风的肩膀,低语道:“小秦,刚才跟你过招的,有没有发现可以培养的苗子?”
“有几个还不错,都是从小有武术底子的,那几个如果我传授他们内功心法,短时间内实力可以提高一大截。人我大概记住了,一会把那几个也叫来吧。”秦风说道。
这番话让年镇北心中一暖,还好还好,总算有几个值得挖掘培养的,这就足以告慰刚才的难堪了。
接下来,秦风和龙剑又选了几个身体素质和协调能力比较拔尖的尖子,凑够了十一人,一个特战小分队的队员总算是凑齐了。
忙的时候时间会过得很快,等到秦风等人选好人,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又到了该吃饭的饭点了。年镇北这回没有在司令部招待秦风,而是把秦风邀请到了自己家里做客。年舒颜很高兴,父亲能邀请秦风到家里做客,说明内心已经完全认可接受他了。
年镇北的家也按在军区里,是一个独门独院的小院,一栋小楼,院子里种满了花草,但冬天基本都枯萎了,看起来有几分萧条。
年舒颜的母亲席暮雪也是一名军人,不过是军医,个子很高,足有一米七,长得十分的秀美,虽然年过五十,但由于会保养,人看起来很年轻漂亮,不用想,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只是秦风想不明白,年镇北这样的粗人当年是如何追上这样的美女。
“秦风,这是我妈妈,你叫阿姨就是了。”年舒颜介绍道。
秦风客气地笑了笑,说道:“席阿姨好,叨扰了,真是过意不去。”
“没事没事,你能来我很高兴。哎,你是不知道,舒颜这丫头隔三差五就要提起你,我虽然没见过你本人,但耳朵都快被你的名字磨出茧子来了。第一次见面,果然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啊。”席暮雪也很客气地说道。
秦风谦虚道:“席阿姨过奖了。”
“快,请坐吧,我给你们泡茶。”席暮雪很温和地说道。
勤务兵端来几杯茶,秦风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茶叶不错,茶水的口感十分醇厚,当他喝了几口茶从茶杯里抬起头时,忽然发现席暮雪正在用一种奇特的眼神审视着自己,目光中闪烁着一股慈祥的温柔,把秦风搞成了大红脸。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可爱,不知道席暮雪用这种水一样温柔的目光看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和余昔的事江州的衙内圈子里基本都知道,相信席暮雪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和年舒颜之间根本不存在发展的可能性。可是席暮雪似乎并不介怀,那种眼神不是装出来的,而是自然的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