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奇怪自己被认出来,这要是认不出来,只能说这小子是个白痴。
陆瑾将护体之炁一收,扯下蒙面巾,露出满是得意笑容的一张脸,“小子,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年轻人可不要好高骛远。”
光臣闻言脸上没有露出丝毫不悦,反而一脸郑重的抱拳一礼,“晚辈受教了!”
说罢,他不再继续呆下去,既目的已达到,他也没必要继续呆在这里。
看着正打算招呼着阿无一起离开的光臣,陆瑾忽然出声将其唤住,“慢着,你要是就这么走了,那老小子还不得怪我苛待他的门人?你且安心在陆家住下,过段时间四姓有一场大比,你要是想打的话,到时候可以让你打个痛快。”
四姓大比么?光臣闻言不禁动心,他在龙虎山的时候便对这四姓大比有所耳闻。
这四家为异人界四大姓,交情亦是匪浅,彼此之间多有交集,为锻炼自家弟子,每隔两年便有一次四姓比武,以此促进四姓弟子彼此进步,增加实战经验。
“既然前辈挽留,晚辈自当赏脸。”
这下,总算是皆大欢喜,陆瑾心下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是将这关给渡过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修炼的,金光咒以防御见长,却被他硬生生的修炼出了攻击手段,还差点破了自己的护体之炁,要不是自己动了点真格,把这小子镇住,保不齐今天就要栽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又一次暗骂张之维那老小子不是东西,找了个这么变态的弟子成心想看自己笑话。
不过既然那老家伙成心想放这么一个人来搅动风云,他也乐见其成。
自那大乱之后,整个异人界宛如一潭死水,那十佬之间,彼此暗里龌龊,终是摆不在台面之上,昔日好友惨死,其背后究竟隐藏什么?还有沉寂下来的全性妖人,似乎又有蠢蠢欲动之意。
但愿这太平日子,还能够再长久些...
翌日,陆家人惊奇的发现他们的家主居然堂而皇之的出现了,而且身边跟着他避之不及的那位,着实令不少人大跌眼镜。
刚开始不是还不允许陆家人跟其交流么?怎么才几天功夫,您自个儿就打了自个儿的脸呢?
早餐桌上,陆维德看着自己老爹那嘻嘻哈哈的模样,不禁嘴角抽搐,之前还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现在倒好,一口一个贤侄叫的可真是亲热啊。
“维德,贤侄这段时间住在陆家,任何需求一应供全,不能有丝毫怠慢,知道没?”
忽然听到自己父亲开口,陆维德急忙应是。
光臣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这段时间白吃白住的,而且阿无的饭量也不小。
早餐散后,陆维德觑了个机会来到光臣身边,悄悄问道,“我说高兄弟,你是怎么让我父亲变成这样的?”
难道要我告诉你,你父亲乔装偷偷跟我打了一架,然后变成这样的?
自然是不行的,但听光臣笑道,“先前前辈对我多有误会,现在误会解除了,关系自然也就好了起来。”
陆维德闻言将信将疑,虽然他脑袋不如他从商的大哥和从政的三弟灵活,但也绝不傻,这其中必然有蹊跷,只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呆在陆家这段时间,光臣除了修炼便是向陆瑾请教,他的性格设定为武痴,自然是嗜武成痴。他偶尔也会看阿无练炁,对于阿无的练炁之法,他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并不适合自己,每个人的练炁不同,练出的炁也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好像每个人生来不是同一张面孔。同样的一种修炼方式,修炼出来的东西未必相同,是以练炁,是因人而异,因地制宜。
之前,光臣也不是没想过用阿无的方式去练炁,但练过之后才发现,这样的修炼方式,只适合像她这样将自己彻底放空。
对于阿无的练炁来历,老实说光臣不是没想过,但历代龙虎山纪事里,却是未曾对其修炼之法有着丝毫的描述。
什么样的功法能够将其炁修炼成透明色?至少光臣没听说过,恐怕就算张之维都没见过。
越是去想,便越是忍不住觉得阿无浑身都是谜。起初,他本打算对其过往抱着置之不理的态度,任由着也不去摸清真相。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渐的相处,阿无时而迷茫的眼神透着的那股心酸和无奈,却是令其为之叹息。
“阿无,等到事情结束之后,我陪你去找你的过去吧...”
阿无闻言看了他一眼,继而又将目光放在了天上的月亮,“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么一天两天,我等得起。”
光臣闻言无声微笑,陪着她一起看着天上的月亮,从圆到缺。
陆府之外,行囊背好,三人结伴而行。
陆维德看着身旁的光臣,眼神难免有些怪异,历来四姓比武,从来都是四姓之人参加,这还是第一次有外人参加,也不知道自己那位不靠谱的爹是怎么想的,先不说能不能最终一举夺魁,就是这参加比武的资格,怕是都很难获得。
对于陆维德眼中的怪异,光臣不以为意,既然陆瑾都开口说让他去了,他丝毫不担心自己究竟能不能参加,就算不能参加,去看看这四姓之中的高手也是好的。
说句实在话,他的目光终究还是盯在了老一辈的身上,至于年轻一辈,若均是参照陆维德这样的水准,他还真没看在眼里。
跟他们切磋,还不如陪阿无玩,在他看来,阿无都比他们强不少。
是以,他此行的目的,此时早已想好,能参加的话,便验一验四姓年轻一辈成色,物色几个未来的劲敌。不能的话,便寻个机会跟老一辈的打一场,也不虚此行。
虽说他入此世界已经败了两次,但却不妨碍他从中受益匪浅,张之维教了他金光咒和五雷正法,陆瑾将自己多年的一些练炁心得倾囊相授,这可是常人可遇不可求的福缘,是以他很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