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后,宫奈奈就将幽冥之花插在了花瓶里面。她刚洗完澡,要躺下的时候,外面就有女鬼传报,说是黑裹人有事求见。宫奈奈当即就不耐烦的说不见,可女鬼却一脸为难的说,黑裹人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
“那也不见!”宫奈奈不悦的瞪了女鬼一眼,“滚出去,我今晚谁也不见!”
“是!”女鬼瑟瑟发抖的离开了。
她舒服的躺在了床上,闻着淡淡的花香,进入了梦中。
房门外面的黑裹人问道:“你和主人说了吗?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求见。”
“我说了,可是主人说今晚谁也不见。”
黑裹人心中有些气愤,他何曾对一个人这样低声下气过?要不是看在宫奈奈能力强大,他会对那个女人一忍再忍?黑裹人在房门外面,来回渡了很久的步,然后他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
在夺得天下之后,他要将宫奈奈这个女人,想个办法永远的除掉。到时候他来做这天下之主,再也不看任何人的脸色。
宫奈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从小时候被南宫蝶衣毁容,到之后遇到爷爷,毕业旅行大巴坠崖,遇到黑帝斯,成为她的冥妻,爷爷被分尸,弟弟失踪,以南宫蝶衣的身份重新回到南宫家,然后……
次日醒来,她全部都想起来了。
那个原本失去的人格,又再次回来了。宫奈奈在这一瞬间,夺回了大脑的主动权,将那七个人格彻底的封印在了灵魂的深处。
现在的她,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强者!
她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那些事情,宫奈奈的心中十分难受。望着窗外宛如末日的世界,这一切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原本,她想要获得强大的力量,就根本不是成为什么王者,她只是想要拥有足够保护身边人的力量而已,可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在她变强之后,根本就没有能够保护任何身边的人,反而唯一的亲人母亲死了,现在世界也因为自己而生灵涂炭。一切都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到底是哪里错了?错在了哪里?
女鬼又进来了,她望着坐在床上发呆的宫奈奈,唯唯诺诺的说:“主人,那位大人求见!”
“哪位大人?”她转过头去,疑惑的问道。
“就是,那位欢玲玲大人。”黑裹人借用了欢玲玲的名字,以她的身份和这些妖魔鬼怪在来往。
宫奈奈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那就让他进来吧!”被利用了那么久,也该有个了断了吧?
“是!”
女鬼如获重赦般的退了出去。
黑裹人进来了。
他刚刚跪下来向宫奈奈行礼的时候,眼角余光就瞥见了摆在桌子上的幽冥之花。瞳孔猛得一缩,他脸色当即就变了,“这是……”
“幽冥之花。”宫奈奈接口道。
“主人,你……”他惊讶的望着宫奈奈,见到她唇角的冷笑,心中一沉,最坏的念头在脑海里面炸开了。“你难道已经恢复记忆了吗?”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嘛。”
果然,她已经恢复了记忆。黑裹人心中一阵愤怒,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明明马上就要成功了。可恶!简直就是可恶!如果不是黑布遮挡着容貌,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扭曲。
宫奈奈已经从他的双目中,看到了不甘与愤怒了。“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是隐瞒我的?”
“不敢!”他伏在地上,心中是七上八下的。
“冥府之门真的就无法关闭了吗?”
她果然是问这个问题了,黑裹人这个时候也已经可以肯定,宫奈奈的确是恢复了记忆。她不仅恢复了记忆,而且还改变了人格。这样的宫奈奈,是绝对不可能和他一起去夺得天下的。
“怎么?不说?”她眉头微皱,神情以然是不悦了。
“冥府之门的确是无法关闭了,除非……”
“除非什么?”
黑裹人抬头,用一双猩红的眸子望着宫奈奈,唇角勾起了一抹残酷的笑容。“除非你亲自去关。”
“我?”宫奈奈隐约觉得有些不妙。
“没错。”
“怎么关?”
黑裹人心中冷笑不止,“用灵魂去生祭冥府之门,现在只有你可以做到。”他现在太佩服自己了,当时明明只是想要让冥府之门彻底无法关闭而已,可是没有想到,到了如今居然会有这样一种用途。
虽然失去了宫奈奈这份强大的力量,但是如果她死了,自己也照样没有了威胁。黑裹人早在之前,就已经收入了不少的妖魔手下,以那些人数,他即便不能够得到天下,也至少能够成为一方之王。
没错,只要宫奈奈死了,自己还是有机会实现心愿。
宫奈奈好歹也和黑裹人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于阴毒了,绝对留不得。为了保险起见,宫奈奈眼睛微微眯起,问道:“你没有欺骗我吧?”
“属下不敢!”黑裹人一副惊恐模样的摇头。
“当初我是用您的血使用的禁忌之术,现在当然也只有您的灵魂生祭,才可以平息冥府之门的怨气。”
他没有撒谎,宫奈奈知道。
“主人,难道您要……”黑裹人试探性的问道。
“谁知道呢?”宫奈奈从床上走了下来,一步步来到了黑裹人面前。“现在我恢复了记忆,突然对得到天下这种事情,以然是没了兴趣。”
“主人,您还是再考虑一下吧,我们只差很小的一步,就可以……”他假惺惺的劝说宫奈奈,其实以黑裹人对她的了解,当然知道自己的劝说是毫无用处的。
“不用考虑了。”
“主人……”
“你出去吧!”宫奈奈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朝着黑裹人挥了挥手。
黑裹人装作十分失望的样子,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开。他当时还正在想,自己要怎么利用那些手下,成为一方的王。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