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正妃?凤歌噗呲一声,嘴里刚嚼烂的花生就这么毫无形象的喷了出来,莫千绝皱眉,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嘴边的痕迹。
众人也没有把三王正妃这个名号抓的死死的,反而是很好奇于一直闭门谢客的长公主居然也会来。
“参加长公主。”
众人默契的把凤轻儿撩开,尤为恭敬的给长公主行礼,长公主不急不慢的绕着太后的高台走了一遭,两人四目无不是相对,只见她走到太后跟前,也只是淡淡的唤了一声,没有特别去行礼,太后见状,脸色自然是不太好看,只是也拿她没辙,先帝曾下令,除了皇帝以外,长公主是不需要向任何人行礼的,也是遵循了民间嫡庶有别的条例,特意为自己的爱女破例,为的也只是怕以后会受了自己某个妃子的气,例如,当今太后。
而凤轻儿倒霉正好跟在长公主后面,不仅没有人去搭理她,单单是气势,就已经弱了下去,不知是否因为自己夫君又再婚,娶得还是个平妻,凤歌只觉得凤轻儿之间苍老了许多,虽然身穿着一身正妃的庄重服饰,但是看上去就像是来观礼的,昂贵而老气的墨绿色珠宝和墨绿色的原配服侍,完全衬托不出她原本仙气飘飘的气质。
今日一对比,年轻貌美的凤轻儿站在比自己年龄大一轮的长公主身侧,却少了几分韵味,沉重的黑眼圈加上暗淡无光的眸子着实让她今日显得平平无奇,落于下风。
“这么多年,风华依旧啊。”太后强颜欢笑着,头也不回的对着身旁坐下的长公主含笑道,
长公主本是小太后一辈的,但是由于先皇的偏爱,自己又为大明立过功,直接坐到上座也无人说她的不是。
“是啊,反倒是太后,许是朝政之事过于劳累,看上去老了不少,要我说啊,这无关紧要的事,你还是交给一些晚辈们去处理吧,省的自己遭心,吃力又不讨好的。”
对于这位长公主的出言不逊,太后明显是接惯了招,一点儿也没被气到的样子,淡笑不语,没有搭理她的话,长公主见状,觉得无趣,便直接奔向今个主题,张望一会,“啧”了一声不解的道,
“诶?这老三哪去了?”
这话也说中了每个人此时的心坎上,他们也想问啊,西乡雪是别国来的公主,所以大婚前就一直住在三王府,自然是不会跑了,可眼见这吉时快到了,该来的人都来了,这三王爷难不成,还真是要管家拿着鸡拜堂?
“十一皇子到”
云里雾里间,浮琳一身富丽堂皇的绣金华服出现在众人面前,可那远远的画面,凤歌怎么觉得,如此的不对劲?
“诶?这三哥哪去了?”
拿着酒壶子,一身酒气的浮琳左晃晃又晃晃的出现在大厅中央,时不时还打了个酒嗝,太后见状,抿了抿鼻子,一副嫌弃的模样,却又不好当着大伙的面发作,连城见状,别过身去,假装不认识,周围的来客纷纷掩唇一笑,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三王爷到底上哪去了,自己大婚,一天到晚都没见着人,不由的低着头交头接耳起来。
凤轻儿带着淡淡的笑容,一副正妃的姿态起身维护自家的场子,殊不知看在某些人眼里是如此这般装腔作势的可笑,伽罗蓝衣直接走了过去,拿着份贺礼递到凤轻儿手中。
凤轻儿接过贺礼,直接道谢后便避开了伽罗蓝衣的目光,伽罗蓝衣勾唇一笑,也便走开了。
凤歌好笑的小口品酒,看了一眼此时每个人脸上的小细节,也逐渐端出了许多小秘密,她指腹画着圈圈,心里暗暗数着时间,估计,也差不多要给诸位一个惊喜了吧。
“3”
“2”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刺破了众人的耳膜,太后皱眉,莫千绝却轻勾起唇角,端起茶杯,小品一口,任由着大殿内的人如何慌乱,他和凤歌也只是静静的品茶,莫千绝小掐了一下凤歌的腰窝,凤歌抬眸看着他,只见他也侧过脸垂眸,抛给了凤歌“你真调皮”的眼神。凤歌立马低头品茶不语。
此时,一个小婢女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跪在大殿中央。
“出什么事了?”太后皱眉沉声道。
“三王爷,三王爷。”
还没等人喘完气,太后连忙派了身边的人前去查看,厅内众人也有想去凑热闹的心,但是太后和都还没发话,他们怎么敢擅自离开。
此时,长公主也跟着起身,随着那丫头的方向跟过去,太后见状,生怕出了什么幺蛾子,直接喝止道,
“慢着!”
“为何要慢着?我侄儿大婚之日不见了人,本宫定要搞清楚是何事!”
本来长公主也只是好奇罢了,但是见太后这番阻拦,好奇变为决心,不顾太后的阻拦,就要往声音的来源而去,然而她是长公主,先帝亲封,官居一品,而公主的同品比起郡主和朝臣的品阶更为高,谁敢拦着?太后想发难,一时间也找不出理由来,只好也起身跟了过去,众人见太后也跟过去了,壮着胆子,纷纷离开了座位。
长公主通行无阻的带着几个丫鬟来到一处别院,刚才先行的几个丫鬟已经站在门口,低着脑袋战战兢兢的互看了了几眼,像是都在问:这可怎么办啊!
“让开。”见状,长公主很干脆的甩下衣袖,破门而入,却却被眼前这的给雷到了。
后面赶到的人纷纷到场,长公主一把挡在前头,吩咐人守在门口,自己先踏进屋内。
门外众人互瞄了几眼,片刻后,门再次被推开,长公主第一个先出来,其次然后是三王爷,以及凤家五小姐???
在众人惊讶的张大嘴巴瞠目结舌的望着排在最后的凤尚书时,那一脸的惊讶便被凤尚书那一脸的惊恐打消的烟消云散。
“噗通”一声,凤白一把跪在随后而到的凤轻儿跟前,眼泪汪汪的道,
“姐姐,对,对不起,小五错了。”
凤轻儿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两人,颤抖着手指,指着跪在地下的凤白,一气之下,直接一脚踢开那较弱的人儿,只见离然皱着眉,有点不忍心的看着这一幕,但此时自己哪有资格去出面,凤轻儿心中冷笑,居然还怜香惜玉起来了?
“怎么回事!”
娇滴滴的声音在人群后响起,像算好了时间似得,西戎儿领着一身新娘大红袍的西乡雪就这么站在自己的未来相公,以及他的妻子和刚幽会完的面前。
有点委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撇了撇嘴,西慕容见状,只觉得自己面子上火辣辣的,语气中带着点怒意,拉着西乡雪直接向着太后告辞道。
“希望这件事贵国能给我们西戎一个解释,告辞。”说完,便带着人离开。
凤轻儿见情况如此的峰回路转,怒意立马转换为一脸的风清云淡,眉间的松弛似乎是在松了口气般,好在,只是小五,
趁着凤轻儿不的注意力不再集中于凤白身上,离然轻柔的扶起还跪在地上的纤瘦人儿那单薄的身子,有点惋惜的暗自悔恨,他真不应该如此把持不住,在大明,未婚先失贞的女子,哪怕是夫家肯要她,最多也只能当个妾侍或者通房,虽是庶出,但好歹也是尚书府的千金,嫁个侍郎当个正妻还是绰绰有余的,如今,就算是嫁给他三王爷,当个妾,未免也太为难她了。
只见那人儿眼眸旱含情的回望着他,眸子里的坚定似乎再告诉他,她,不曾后悔,
离然的心突然间猛地收缩扩张,不听话般的肆意猛跳了一下。
等回过神来,太后颇为动怒的用拐杖狠狠跺地,欲要离去。
“太后就这么走了?合适吗?”长公主的话让太后欲要前进的步子果不其然的停下。
太后在后宫浸泡的久了,自然也是个人精,颇为正经的回头对着凤尚书道。
“挑个好日子,你看着办吧。”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凤歌怎么说也是凤白的姐姐,自然要做戏做全套,先让莫千绝回去,自己陪着凤白回尚书府,等把人送到,回王府时,已是傍晚。
府内,莫千绝早已布好了棋局,等着凤歌回来,
“王爷。”忙了一天,凤歌还真有点累了,对那棋局突然间就失去了兴趣,反倒是台边上放着的糕点吸引了她。
“怎么,凤儿没吃饱?”察觉到她的视线落脚处,看似随意的把糕点盘子拿到自己跟前,勾了勾手指,示意让她‘投怀送抱’。
凤歌也很听话的倒在他的怀里,感受着身体机能的退化,享受着那“废去”双手劳动力的同时,还不时的念叨着,
“能不能别老把我当小孩子看,”张大嘴巴说着,也张大嘴巴吃着,她仔细嚼着,越嚼就越不对味,味道寡寡的,虽说古代的菜式很多,但是全都是淡然无味,一品香之所以能打败一直处于盛世顶峰的醉仙楼,多半也是因为凤歌融合了许多别国特色,以及自己自创的美食,像这样的糕点她实在是有点儿吃不下去了,许是好久都没吃上过像椰汁糕这类似的甜品,而这边没有椰子,改日得吩咐下去,让王府也跟着一起创些新菜式。
“你不是小孩,是什么?”莫千绝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抱起凤歌掂了掂量,发现比以往重了一些,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往内室走去。
为了不让自己在如此的高空掉下去,凤歌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一边走,一边和莫千绝分享着今日之事之缘由。
莫千绝不以为然的笑笑,凤歌意有所思的盯着他好半晌,终究还是没把心里想问的话道出,那个忧儿
想着,便随便的念出来一句和她探讨的主题偏了十万八千里的话:为了跟一个男人,甘愿为妾,实在是让我有些意外,
莫千绝看着她那副伤脑经的模样,意味深长的回道。
“有的人天生就能得到许多东西,但是有些人仅仅是得到那么一点点的奢求,就已经很满足了。”
说着,认真的看着怀中的女子,像是要把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儿透过肉眼看个精光,怎么也似不够。
“你看不腻歪?”
凤歌淡笑,对啊,倘若自己爱上这男人,那个忧儿是不是存在,也毫无意义,倘若不爱,那就更没意义可言。
“腻歪?”皱眉,这又是哪里学来的鬼话?
凤歌不语,调皮的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莫千绝听话的笑着凑到她的颈窝,温热的气流散在凤歌的每处肌肤,让她浑身酥酥麻麻的,本来势在必发的脚尖早已对准了莫千绝的两,一用力却发现,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早已被看破,一只炽热有力的宽厚大手早已一掌全握,不争气的小腿腿居然如此容易的甘愿被晕住了。
“凤儿,你真调皮。”
正当凤歌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时,她早已被按下了床榻,温热而湿润的摩擦,再次,遍布全身玉肌每个微微角落,仿佛被啃食的每一处都如同磁场般被热血的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