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间,两辆华丽的马车,一前一后,徐徐而行,前面粉色的马车车夫是一个身披甲胄的骑兵护卫,因这雨后地面潮湿,车轮的印记粘的很深,唯一身穿精英盔甲的骑兵护卫一直嚷嚷着山路不好走,骂天骂地骂娘骂爹的叫喊着。
“诶,小姐,外面那白痴叫够了没?”灵儿搀着腮,斜睨着车帘。
而那车帘外被称为白痴的,正是元夜。
“你就让他叫一会,正好助助兴。”凤歌轻笑着,后面坐着的马车里,是啊影和凤简霖,啊影听到凤歌要出远门,大晚上的就叫集容叔等几个得力人手,把手中事情交代完之后,天还没亮就到了王府候着。
凤歌一直不明,为何两个极聪明的人呆在一快,不是下棋就是钓鱼,此刻啊影正在因对手实力太强大,而焦头烂额。
本来就心烦,现在还要听前面那混小子一路娘们似的叫,忍不住掀开车帘子,淡淡威胁道。
“你再叫,万一把山上的贼子都惹来了,我们就把你丢出去。”
“哼,臭书生,你在骂一句,小哥哥我就把你大卸八块,拿去喂鱼。”元夜不甘示弱的哼哼唧唧,凤歌听见他这话,噗呲笑了出来。
山上某个草丛里,十几名山贼抄着家伙,直勾勾的盯着山路间的两辆马车。
“老大,你看,前面那小子,还穿着盔甲,看上去好像很不好惹啊。”一山贼说道,的看着下面行驶的一行人。
“给老子闭嘴,在老子地盘,还有我们不能惹的?兄弟们,抄家伙”
山贼老大眼露凶光,废话,他们都三天吃饭了,这票再不成功,那他这个老大的脸往哪搁,不过也奇了怪,以前这条路多数都是一些平时的商人,有官员也只是地方小官,这几天突然来了那么多大侠,“祖先保佑,这次,可不要在蹦出个什么神奇女侠出来,要不然,孙儿就要活生生饿死了呀!”
“打劫!”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震憾了车夫元夜。
“此山是我开——”
“此路是你栽!”凤歌没好气地接一句。
“欲从此路过——”
“留下买路财!”她继续接。
狗血呀,真是太狗血了,众人回眸,探出脑袋,纷纷把目光摄向啊影,这尼玛也太乌鸦嘴了。
“喂,你别挡哥,再挡的话,别怪我不客气!”语气很明显不够气势,不过元夜还有盔甲啊,身为王爷钦点的御前护妃侍卫,这个关键时候,他怎么能怂?
凤歌掀开帘子,看到的居然是一群乌合之众,完全把自己的“祖师爷”山贼这么高大威武的形象给完美颠覆。
“小娘子,还挺懂规矩的嘛,如果能让大爷好爽,说不定,大爷这趟就不劫了”
山贼头领看到探出来的是一个绝色美人,搓着手,两眼直放狼光,一脸猥琐的笑容。
“嗖嗖!!”两道利器射出的声音响起,只听见惨痛的“哎哟”一声哀嚎。
“吓!!!老大,老大你没事吧!你可千万不能死啊。”为首的山贼双膝插着两跟铁簪子,跪倒在地上,看到自己膝盖上那两个不停的小孔子,唰的一声昏死过去,刚才的绝色美人此时青丝随意落下,懒洋洋对着一旁的婢女道。
“灵儿,下回把铁簪子直接用袋子装着,不然我这头发”
见马车上的人完全没有把他们当作一回事,互相对望几眼,又看了看身受重伤的老大,互相给与了一个肯定的眼神,抄起家伙,坚定的点头。
等马车上的元夜以为他们还要有所动作,连忙去拔那握在自己手里像似生锈了般难以出鞘的宝剑。
连续卡壳了好几下,这剑还没出鞘呢,下面的山贼头领就被众小贼拖了回去。
呜呜,他们这个月已经打劫了三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都在老大开口说话不到一刻钟,那三人就立马变脸三个凶神恶煞的所谓江湖侠女了,医药费都赔上了。
看着山贼老大那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凤歌本没有打算继续追究的意思,但是忽然生起一丝玩趣,不急不慢的道。
“慢着”
“女女侠,还有什么吩咐?”一个年龄较长的山贼听到有人叫他,身子一僵,刚才那一下足以让他家老大变成瘸子,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天啊,他不过刚出别的山寨跳槽过来不到三天,千万不要把自己给搭上去啊。
“刚才你们可是把本夫人家打杂的吓着了,是不是该表示表示?不然,我看你们就没必要这般窝囊的活在世上了,”凤歌含笑腻着他们,修长的指甲轻轻滑过嘴唇,下面众山贼全身发麻,如此这般的美人朱唇,竟可说出这么狠毒的话,居然,管穷光蛋要钱?
“张三,要钱没有。”
“李四,要命一条。”
两个长相极其滑稽的男子挺胸齐列的站了出来,一副红军起誓的模样,凤歌以为自己眼拙了,一个单眼皮,一个双眼皮,可为毛眼睛都被缝上了?
“你们是残疾人?”
“不,我叫张三,他叫李四,我们是亲兄弟,女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们兄弟俩被逼着做山贼也是没办法,因为,穷!!!”单眼皮的男子道,明显个头要高一些是哥哥。
不过话说回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亲兄弟一个姓张一个姓李,而且这教科书式的名字也太尼玛的草率了好吗?
“那就要了你们的命。”说着,凤歌脚一蹬,直接来一个“千年杀”把元夜踹了出去。
“哎哟”一阵哀嚎声,元夜捂着身“负”重伤的,表情时而狰狞,时而难受,时而陶醉?
“弟弟,是哥还照顾好你,如果有来生哥一定不会让你挨饿。”张三挺胸道,李四一脸倔强的模样,撸起袖子冲着元夜吼道。
“哥!如果有来生,我不会把小花让给你!”说着,张三嗯?了一声,还没等他反应,只见一抹极快的身影快步冲向成功把“卡壳”的长剑拔出的元夜,一副准备好受死的模样。
元夜邪乎的笑了几声,用力一挥。
就在两个触碰的一瞬间,
“彭!!!”
“呕哦”
一口鲜血,直接从胃部被打了出来,元夜惊恐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身子软软的瘫在地上,厚重的盔甲跟着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
凤歌眼见两人要打起来的一瞬,先是瞪大了眼睛身子往前倾心中竟含着一丝期待,没想到啊没想到,在灵儿的搀扶下,凤歌还要扶着额,似乎这样才能让她好受一些,这王爷是怎么会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留在身边也就算了,这到底是怎么教的?除了连她都无法否认的一流轻功之外,实战肉搏什么的,简直就是个渣渣!
身后的啊影和凤简霖只当作没看见,尴尬的继续回去下棋,好给元夜留点面子,况且打打杀杀他们还真不大感兴趣,还是下棋比较有趣。
凤歌轻笑,脚尖轻轻在马车上一踏,跃身而起,又轻轻的落在两人跟前,简单的动作行云流水般,可看在两个小眼的男子眼里却是突而绽放的昙花,花朵皎洁,光彩夺目,那样雍容华贵,妩媚娇丽,千丝墨发千摆衣纱随着一抹纯色不含任何杂色的火焰,悄无生息的放大到他们面前,小眼睛也随之动作逐渐长大,完美的娇容放大到他们两面前,只见那仙女一脸俏笑,微张微合的唇,仿佛在说
“你们,到底,赔不赔钱”
“啊!!!??”众山贼一脸惊呆之余,眼睛被这无限的美景定住,可嘴巴却忍不住惊声大呼,说时迟,那时慢,凤歌直接几个恰当好的连续转身,把他们身上的银子都顺到手里,直接扔给灵儿,灵儿数了数之后欢呼道。
“夫人,一共三百两。”
“啊?才那么点?”凤歌无语的扯了扯嘴角,看来这些山贼最近生意不好啊,本来还想着直接去他们山贼做做客,不过赶时间,暂且先放过他们,想着,便转身上了马车,只听见,噗的一声跪地,灰尘四起,凤歌挑眉,转首一看,刚才那两个小眼男居然双双跪地,凤歌沉思片刻,皱眉笑道。
“我不养闲人。”
听到这么裸的话,张三连忙道,
“夫人!男儿膝下有黄金”
“灵儿,把他们膝盖割下来。”话还没说话,凤歌就无趣的打断了。
“别!别!夫人一身打扮并非寻常人家,我兄弟俩本是西戎商人,无奈被奸人所害,只要能给口饭吃,我们什么都愿意干,况且”
“况且什么?”此时元夜正痛苦的爬了起来,在艰难,也要插上一句,苍天啊!就没有人记得还有一个病患吗?
“况且我们兄弟俩可以为贵人们搭桥,想必你们还不会西戎语吧?”张三一脸诚恳的看着凤歌,搭桥,也就是外来商人要在西戎做生意时,需要一位西戎人给他们搭桥,这样才好找到路子,并且不会被当地人欺负。
“西戎,还要外语?真麻烦,那你们上来吧。”凤歌说完,坐回了马车,张三李四高兴的跟了上去,由于刚才自己的不礼貌,他们先是给元夜赔礼道歉,接着一人绕道后面马车干马,见他们如此,元夜脆弱的心才好受一些,直接自来熟的喊起了张李来,其他的山贼怨毒的看着远去的马车,他们不是怨恨被兄弟背叛,而是,少了惯用的两个苦力,谁来把老大抬回去呀!还有,他们的银子呀!!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他们要报官!!!
“三妹好身手。”凤简霖的声音从后面马车内传来,凤歌淡笑回道,
“师出欧阳先生。”既然她如今有了师傅,那就更好办了,免得生疑。
“原来如此,难怪。”凤简霖若有所思的低吟,一旁的啊影看在眼里,只是不出声,低头继续思考着下一步棋。
由于路程需要三天的时间,一行人赶路间找了个还算舒适的客栈住下时已经是临近夜晚,半黑的夜空里,几个人把中间下着棋的两人围在一起。
“不对不对,你应该这样下。”元夜刚探出手,就被直接扔到地上,凤歌轻笑,安抚的把他拉了起来。
觉得无趣,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刚门,就把自己吓一跳,居然有个人躺在自己?而且还是个男人?
“宋十一!你搞毛啊!”
“哟,小娃娃,这么早回来。”浮琳轻摇着扇子,可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出去,我要睡觉。”凤歌无奈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这家伙,怎么跑这来了,而且自己一路上都是坐马车,他是怎么追上来的。
“你不用猜我是怎么上来的,爷不是说了吗?任何犯人都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
凤歌白了他一眼,她什么时候成犯人了?话说,最近很少听见他强逼着让自己叫他哥哥,情不自禁的就开口喊道。
“爸。”
“啊!!!?”
“哦不,哥”
浮琳脸上明显一怔,晃了晃神,干笑道。
“什么嘛,不说了,小娃娃,过来。”在坐直了身子,懒懒的靠着墙,勾了勾手指头,示意让她过去,凤歌皱眉,不悦的道。
“男男女女授受不亲,还是你下来吧。”她又不傻,上去了指不定会发生点什么,男人都一个样,更别说浮琳这个年纪,血气方刚的,一个莫千绝就已经够她折腾,再来一个自己更是虚不受补。
“别废话,想知道王爷的消息,就过来,我我腿麻了。”
“啊?”凤歌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没好气的搬了张凳子坐到床边,托着下巴凑了上去,
“说吧?”
“你别靠那么近。”浮琳轻笑着,一脸魅惑众生的模样。
“啊?”近?中间都可以隔开两个人头了,还叫近?
“王爷说了,一切安好,请王妃放心。”
说完,凤歌还在睁大眼睛等待着他的下半句,结果等啊等,还是忍不住先“嗯?”了一声,接着又见对方同样回应一个“嗯?”双拳握紧,头爆青筋,强忍怒火道。
“你澡都没洗,赶了一天的路,就直接躺我就为了说这么一句屁话?”
“啊?”这次换浮琳呆住了,澡是什么?要洗的吗?
“唉,你睡着吧,我再去开一家。”说着,凤歌起身,想要下楼,突然间,一只手把她握住,接着就是一用力,强把她拉倒。
“你!!”刚想发难,却见浮琳一连严肃的紧锁着眉心,接着,手轻轻扫了一下,卓案上烛火熄灭,房间内一片昏暗,借助月光,只见他摆出一个禁声“嘘”的姿势,却没有戴上一贯柔情的水眸,凤歌也跟着警惕起来,莫不是这么快又有人想害她?
等待许久,见还是没什么动静,但是却见浮琳的表情还是一如反常,只好默默躺在他身上“藏着”
“啊哟”一声富有磁性的勾人低吟,应该睡,是是呻吟
不是他想这样叫,一个大男人就算是长得好看,怎么说也是大老爷们,只是这这凤歌的身子时而,时而怕掉下去上下窜,时不时还碰到男人的敏感部位,也不知识无意还是有意,又或者,压根没把他当男人看?不会吧,他不会那么倒霉吧?
也没叫停,只是既难受又享受的不点破,事实上,他哪还好意思点破呢?很明显就是为了达到这个效果才演的戏呀!在心里嘿嘿笑着,凤歌总觉得不对劲,刺客?山贼她都不怕,还怕个球刺客啊?
连忙起身,又是一声哎呀!!的悲壮哀嚎,点上蜡烛,凤歌回头看了一眼,两眼发直,脸色发白的浮琳,她记得她没做什么啊,想来想去,唯一不对劲的就是刚才起身,把全身的力气集中到手上,方便她起来,不过,倒是像按到了什么东西,硬硬的,长长的?就算她和莫千绝至今都没有行过房中事,但是身为现代社会的老司机,没见过跑也吃过肉,那个是嘿嘿嘿故意皱眉,上前几步指着他两腿之间道。
“你带刀了?”
浮琳一愣,脸上白转绿,转红,转青,一个借力,直接从窗外跳了出去,出去吹了会凉风,连他自己也纳闷了,欸?为什么他要跑?他何时怕过这种事?就算是莫千绝的女人也不该啊,也不至于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