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西北黄沙飞扬而过,抹除了岁月里的所有痕迹。没有所谓的安享晚年,名声响彻大江南北的顾老爷子顾昭,依旧以75岁高龄在西北的战场上震慑四方。
而今天下三分,大梁,北荣,南金分居各立。其中以北荣为之最,大梁次之,南金最末。近几年来大梁频频来犯北荣边境,以达到其一统天下的野心。大梁甚惧顾昭的强大,只是近些年荣帝总是有些不信任顾昭的举动。以至于大梁频频试探,但都不敢有的大的举动。
“六儿,今日皇上怎么会来?”10岁的顾炎缓缓的将头从书桌上抬起,不经意的问道。
“少爷,似乎是老太爷又打了胜仗。”六儿说着话,用毛巾将顾炎脸上的口水擦干净,走到身后为他挽了发髻,配上白玉簪,怎一个温润如玉能够形容的出。
“他到是有心来宽我的心。”顾炎打着哈切,伸了个懒腰,随意而出言语透露出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冷漠与镇定。
“走吧!”随后快步走出。
京城的春天大雪还有些许痕迹,走廊的房檐上水滴不断掉落,嘀嗒嘀嗒的响声让人的心不由有些欢快,顾炎又加快了步伐,六儿怀抱书箱,明显有些微微吃力。
“小炎,你来了,快进吧,外面天冷。”荣帝看到顾炎站在门口却不进来,只能先开口,他明白顾炎,虽然仿佛对什么都不上心,但是有时候却倔的似头驴。
“陛下来干什么?看看我有没有饿死吗?”顾炎有些愤恨的说道,即使他表现的很成熟,但是始终都是个10岁的孩子。
“也是,我若死了,陛下又从哪里找到一个可以威胁我爷爷的人质呢!”顾炎站在大厅中央,死死地盯住荣帝,满目的嘲讽之色。侍卫们仿佛都
习以为常,如今在这北荣,除了大将军顾昭,也就这位小少爷敢这么和荣帝说话了。
“小炎,你总是这么对朕说话,就不怕朕杀了你吗?”荣帝平淡的说着杀人的话,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陛下想杀就来啊,反正我现在被你囚禁在这里,跟死人又有什么区别?”顾炎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不忍落下。
“朕怎么能是囚禁你呢,你也知道,这是顾老将军为了保护你主动请质让朕将大将军府团团包围的。”荣帝举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小口,说着话眼神中有些不喜得神色,也不知是对顾昭的不满,还是茶不对口味。
“怎样都好,陛下这次来有何要事?”顾炎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淡漠。
“大将军这次在禹城大败大梁5万大军,请旨要求将你送往禹城,命你随军,以便培养你日后走他的路。”
“呵!陛下会放我走?”顾炎明显不相信。
“信不信随你,圣旨我命人放这了,你即刻自己出发前往禹城。”说完立刻起身就走,仿佛多呆一刻都是对他身份的侮辱。
顾炎晃晃的站着,耳旁传来太监尖锐的声音,随着这一声“陛下起轿”,就这样决定了顾炎的一生。
许久许久顾炎终于走向主桌,颤抖着的双手轻轻地打开明黄色的圣旨,终于在最末端找到了离京的字样。泪水就再也止不住的从脸颊滑落,笑容悄悄地绽放,顾炎等这一刻等了太久,久到他都不知是否还能坚持的下去。良久的伫立后,顾炎抬起衣袖,轻轻拭去眼角的眼泪,转身说道“六儿,速去整理一些简单的衣物和干粮,我们即刻出城。”也不等六儿反应过来就抢下六儿怀抱的书箱,急忙打开翻找了起来。
不久后拿起一本名为《彼岸》的书欣喜的抬起头,“你还不快去?”看到还站在原地的六儿显然十分生气。
“奴才这就去。”六儿匆忙转身离开。不一会后拿回了一个小包裹交给顾炎,“少爷,走吧。”“嗯”六儿跟随者顾炎,两人缓缓离去。
城门外将军府大门已看不到了,顾炎有些鼻酸,回头深深的开了一眼,心里念着“京城,永别了。”随后又不忍得别过了脸,脚底生风的朝着城外小路走去。
“少爷,你等等我。”六儿刚刚还沉浸在顾炎的那份离愁别绪中,回过神来时,顾炎已经走了十步远,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夜晚的树林中总是不时有些野兽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棵参天大树下躺着两个狼狈的身影,衣服早已满是血痕,混着泥土的沉积物包裹在伤口上,隔着好远都能闻到不时传来的臭味,但这二人早已陷入沉睡,显然早已疲惫不已。
就在这时,离两人很近的灌木丛中突然出来无数只血红色的眼睛,随后渐渐地向着两个人逼近形成一个很大的包围圈,它们仿佛有灵性一样的小心向他们逼近,从远处看似乎能看出来这是要完成一个阵势,不一会儿蓝光乍现,阵势已经形成,树下的人瞬间惊醒,
“六儿,快起来,赤狼来了。”看来树下的两人就是离京多时的顾炎和六儿,只是不知两人怎会如此狼狈,显然一路上麻烦不少。
顾炎急切地拽了拽六儿前襟,然后急起身召唤出自己的金色环相,成戒备姿态,随时准备迎敌。身后的六儿后知后觉起身,小心翼翼的环顾了一下周围,然后略带哭腔的声音从口中低吟而出“少爷,怎么办,都是二级黄兽,以我们命魂的修为完全不可能战胜,况且现在我们有伤在身,并且他们在我们不知晓的情况下步下了阵势,更是在找死啊。难道我的一代大侠梦就这样走到了尽头了吗?呜呜呜呜.....”说完更是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顾炎很是无语“现在是哭的时候吗,不想死就给我闭嘴。”冲着六儿怒喝出声。然后举起环相上的棱剑冲了出去。
六儿收起眼泪,快速地召唤出明显比顾炎小了一圈的乳白色白虎环相,随后一边冲一边皱眉低语“我这么帅的神兽白虎环相往这战斗圈里一站是多么拉风,只是为毛少爷每次都用他那不知名的破环相遮住我白虎的光芒,不就是体型大吗,心里不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