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摩格准将利用职务之便在阿拉巴斯坦大行其事,鉴于当地守军十万分的配合和他暂时被赋予的闯王宫都无罪的特权,不过两天时间,克洛克达尔的详细资料就已经安静的躺在了艾丽卡宫的办公桌上。
而这时,和草帽海贼团一起行动的薇薇公主才刚刚到达磁鼓岛。
磁鼓王国地方虽然不大,但因为医疗水平极度领先,所以一直算是外交上十分占优的国家,等闲遇不到什么侵略者。
但也确实如艾丽卡宫当时告诉罗的消息一样,鉴于前任国王是个大写的蠢货,这个国家称得上医生的人已经不满两位数,而唯一可以被称为名医的家伙性格又糟糕的不行——她酷爱踢人、并且踢人巨疼!
除了某个萌萌哒的毛团,那个老女人家里没有任何值得一看的东西。
对此,【性格糟糕到不行的老女人】完全是另外一番看法。
彼时,击飞了瓦尔波的草帽小子抱着吃了人人果实的麋鹿,说要乔巴当他的伙伴,而dr.古蕾娃对着乔巴泪眼汪汪舍不得神情,只是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喜欢就带走吧。”
接着,她回屋里翻了翻,从抽屉里找了个小盒子出来。
盒子里装着一枚金属手环,以十分扎眼的排列方式镶了一排的钻,仿佛太阳一照就能把人直接闪瞎。
古蕾娃拿起手环用力一掰,把这间俗气的艺术品直接掰了个口子出来,然后十分粗暴的把这根闪闪发光的金属条卡在了乔巴的角上。
两头高的小麋鹿脑袋一歪:“……好重。”
山治抽着烟感叹了一句:“储备粮还自带生活费啊。”
古蕾娃回头就给了他一脚,然后翘着二郎腿倚回了沙发上:“依照你们的能力,看来是不会被一般二般的小角色抓住把柄,如果等级到了能让你们陷入危险的水平,那他肯定能认出这东西的价值。”
娜美一听价值两个字,眼睛瞬间冒出金光:“很贵吗?”
“值多少钱不知道,反正是从别人那勒索的。”穿的花红柳绿的老太太点了根烟,可嫌弃的在乔巴身上打量了一圈:“戴着这个东西,倒是不用担心你被拐出去卖了。”
乔巴摸着陡然重了不少的左半边角,意识到了着大概是朵丽儿医娘从“那个人”手里拿来的东西:“我会小心保存的,绝对不会弄丢的!”
“原先一年帮她体检一次,每次都能搞到一件,最近几年那家伙大概是活腻了,检查也不做了,”古蕾娃冷笑着吐出一口烟圈,感叹:“反正丢一件少一件,要不要小心你自己看着办!”
“【她】?”路飞脑袋一歪:“谁啊?”
“她?”
古蕾娃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起来,本就一脸的皱纹,这下看起来简直称得上凶神恶煞:“恬不知耻、毫无自觉,自以为是又嘴毒!不遵医嘱就算了,一言不合还想报复医生!”
说到这里,她抽了口烟冷静一下:“那绝对是全世界医生都最讨厌的病人。”
准备听故事的诸位被她陡然爆发的气场惊的一愣,但还是极其配合的同仇敌忾了句:“太过分了!”
乔巴赶忙上前拍了拍娜美的膝盖,示意她还在生病的时候不要激动,解释说:“其实还好啦。”
“不过,那个人确实是医生最不喜欢的病人了,”在乔巴看来,两个人见面的时候明明是你来我往的互相伤害,只是:“那个人是因为【身体有问题却查不出病因】,还有【明明有病却不知道爱惜自己】这两点,才被朵丽儿医娘讨厌的。”
比起一般病人见了医生时的配合,那个人从来只关注一个问题:我什么时候死?
遇见这种血管里的红色液体成分都是水的奇葩病例,古蕾娃本来还想试试看治一治,结果这个货傲的不行就算了,多问一句就要把她逮起来。
——这种明明很健康、却总觉得自己要死了的顽固患者简直没法好好聊天。
为了不至于因为一段不和谐的医患关系就被抓进推进城,古蕾娃可是每次都给那家伙看病的时候,乔巴都负责当平息某人怒火的吉祥物在旁边看着。
比起七嘴八舌猜测“那个人”是附近那个国家怕死的老国王,山治和路飞有志一同的盯着乔巴角上的金属环发起了呆。
说如果说山治的表情还是有点在意,路飞那个皱起眉头苦恼的神情就算得上非常严重了。
这几天一直游离在人群之外薇薇见状,轻轻问道:“路飞,怎么了?”
草帽海贼团的团长,面色严肃的如同在决定要不要吃饭,沉着的说:“那个花纹……好眼熟。”
“唉?”
薇薇听罢,顺着他目光的方向也去盯着乔巴的角看,这一看,她也愣住了:“是很眼熟啊……”
那边厢,山治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两步跨到微微身边:“果然是缘分吗?我也觉得非常眼熟呢,薇薇小姐!”
薇薇到了现在还是不太适应山治的性格,路飞若有所思的拿下脑袋上的帽子,在红色的那圈绸带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掏了个小东西出来。
一枚精雕细琢的、红宝石质地的扣子。
路飞翻了个面,镶嵌着宝石的底座之下,烙着一个紧凑的纹样。
他对着手上的东西看看,再对着乔巴的角看看,一连三个来回之后,发现长得并不一样,于是又把扣子塞了回去,并且瞬间告别了苦恼。
薇薇只是眼角扫到一点,但那个纹样同样让她觉得眼熟,甚至比乔巴角上的还要眼熟一点,而这份眼熟,终于在她们登陆阿拉巴斯坦的时候得到了验证。
娜菲鲁塔丽·薇薇在踏上国土的一瞬间就暴露了行踪,但前来迎接他们一行人的,并不是预想中巴洛克华克工作室的人,而是国王的亲兵。
——在22个小时之前,一场铺天盖地的大暴雨浇熄了这个国家的怒火,世界政府的派遣人员将调查所得的一切都公布于众。
现在,空气中的水分还未驱散,国王寇布拉和革命军的代表已经坐在了谈判桌上。
“所以,”娜美有些懵:“这是没事了?”
“啊,”薇薇点头:“应该是没事了。”
“但是信任呢?”娜美这会儿倒不在意约定好的贝利了,只是单纯的担心薇薇:“跳舞粉还有别的什么的……民众对于国王的信任危机……都没了?”
“这个不用担心了,”年少的公主经历了一大串的事情,变得更加稳重起来,笑着说:“娜菲鲁塔丽氏的统治权威不容置疑,我们的合法性貌似又被认证了一遍呢。”
在世界政府调查报告和国王联盟问候信送来的同时,阿拉巴斯坦年少的王储还接到了一封来自玛丽乔亚的私人信件。
来信者,是二十王中和娜菲鲁塔丽亲缘谱系第二接近的克斯莫罗,也就是她血缘关系上的姑母,被称作海神的克斯莫罗·艾丽卡。
这位海神小姐,甚至可以隔着伟大航道辽远的距离,在阿拉巴斯坦下一场恰到好处的暴雨。
就是因为这封信,让薇薇想起了那种眼熟感是哪里来。
二十王的后裔拥有独有独一无二的纹章,在早期世界政府成立的时候,分别刻在二十把不同的椅子上,代表着天龙人的王座。
八百年后的现在,则变成了类似于家徽一样的存在。
克斯莫罗最初始的纹章,是三个开口方向不一的同心圆,薇薇所熟知的克斯莫罗,就是这个样子的。
但细究到个人,又会有所不同。
艾丽卡宫就任海军大督查时,同心圆和海军的标志重合了一部分,等她进化成了克斯莫罗的海神,那个标志的下方又绘上了海浪纹。
在她全面继承了cp机构,被正式确立为下任五老星时,这个有些散乱的图案上又多了一颗星星。
总之,在不同的时段,代表了海神的纹样是不同的,薇薇现在回忆起在草帽海贼团上看到的几样东西,甚至可以准确猜测出:那几个人分别是在什么时间段遇到她姑姑的。
“真的是好巧啊。”
踏上台阶的薇薇公主准备开始自己今日的政务学习,看着沙漠地区格外天高云淡的景色有些好笑:“怎么会刚好几个人都有呢。”
单项电话虫是提供给特殊人员的私密制品,所以在并没有认出来那是什么东西的薇薇公主眼里,是“好几个人都有”,但在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的新成员妮可罗宾小姐眼里,是刚好“每个人都有”。
——包括她自己。
她口袋里那枚像装饰品多过电话虫的金属蜗牛,来自于艾尔帕布的巨人萨乌罗。
单项电话虫因为各种原因,被赋予了许多不同的功能。
首先它长得就不像是个电话虫,再然后,一般情况下,比起即时通讯,这更像是个录音留言设备。
如果拿着它的是个卧底,那么他快死之前,完全不用担心因为打不通电话而无法传递情报:他录在里面的所有内容,都会之后传达给远在玛丽乔亚的母体。
而只有母体的那枚电话虫主动拨通时,才可以像普通电话虫一样进行通讯。
——艾丽卡当年听到诺琪高的声音时,贝尔梅尔大约早几天前就已经被下葬了。
前文有提,艾丽卡宫说过放走妮可·罗宾是她的黑历史,甚至因此被青雉定义成了共犯,但如果只是假装看不见,她还不至于自我嫌弃到那种地步。
艾丽卡觉得自己软弱,是因为在奥哈拉沉没的那段时间,她也打从心底期望唯一的生还者可以离开,甚至于在后来,给了她明确的帮助。
细究起来,是个类似于神仙教母和灰姑娘的故事。
八岁的悬赏犯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呢?
——奔波流离,食不果腹,那时候罗宾甚至跑不过小巷子里抢食吃的野猫和野狗。
艾丽卡当年是在看到了萨乌罗的讣告之后,才将电话虫的母体拿出来怀念了一下故人,然后怀念着怀念着,她就发现了里面积存了很多的留言录音。
一个八岁大的女孩子,怀抱着无家可归的乐观,向一个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饰品,倾诉着自己沿途遇到的一切。
大到肆无忌惮闯进城市的海贼,小到路边老奶奶给了她一块面包,用一种可怜的坚强论述着这个世界有多么残忍。
这些留言的最后一条,来自于三十分钟之前,妮可·罗宾说她被一对善良的老夫妇收养了,他们虽然一开始有些排斥她,但很快接受了她,并且给了她食物和衣服们还在考虑收养她。
“能遇到好人,真是太好了。”
艾丽卡宫完全没有被这个故事感动到,而是随着小女孩的声音慢慢皱起了眉头,等办公室的钟声响起的时候,她第一次用母体电话虫拨通了子体的通讯。
罗宾当时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但接着,因为那东西里传出的声音很好听,她并没有多么排斥。
“你现在在哪?”
罗宾没有说话,等了半天不见反应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还在那对老夫妇的屋子里吗?”
罗宾一愣,因为生活习惯的缘故,被祈使的语气一问,下意识的就回答说:“在的!”
“现在去拉门。”
“什么?”
“去拉门,要是门锁了就去拉窗户。”
时年八岁的小姑娘其实还没窗户高,她本来只是下意识照着“它”的话做,但却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现实:门和窗户都是锁死的。
“怎么会……”
罗宾趴在窗台上,对着镇口那队正在前进的海兵愣住了——说要收养她的老夫妇,正笑着在前方带路。
她的声音全无哭腔,只有一种孤独的茫然,无助的抽了抽鼻子:“怎么办?”
“屋里有别的东西吗?”那个“它”又说话了。
罗宾并没有被关在仓库或是阁楼上,为了取信于她,老夫妇将她放在了自己女儿的房间里,看起来完全就是一间舒适的卧室。
“有。”
“找你能拿得动的最重的东西,把窗户砸了,跳下去。”
“太高了……”
“砸。”
“哦!”
于是八岁的小姑娘举着小板凳艰难的砸碎了玻璃,然后险而又险的用能力把自己藏进了房屋一边的小巷子里,眼看着搓着手的老夫妇满怀期望回来,又被海军训斥着离开。
——和他们说要收养他时的笑容完全不同。
那是妮可罗宾第一次意识到:人类在欺骗他人时,能摆出多么伪善的嘴脸。
之后,艾丽卡宫将背负着恶魔之子名号的女孩引入了罕有人迹的山林,将她圈在了树木和藤蔓构成的世界,用算不上虚假的语言,将她与世界隔开了。
那段生活虽然简陋又原始,但却让人身心愉悦,罗宾抓鱼、采蘑菇,找野果子,甚至于生火的知识,都来自于某人的口头指导。
“我找到了很好看的花,想要给你看看。”
那边沉默了很久,那个人问说:“什么样的花?”
罗宾说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好看,就是周围虫子有点多。
艾丽卡宫当时有事要忙,没多说什么挂断了通讯,示意等待汇报的士兵进来。
三天后,她再次拨通了讯号,那个八岁的小女孩笑着告诉她:“我采到花了,放在湖边的石头缝里,有水的话还可以开很久很久,你来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了。”
艾丽卡听着她用对于小孩子来说过于丰富的词汇,详细的形容那种花的颜色和姿态,没花几秒钟就意识到了那是个什么品种。
“你被虫子咬了?”
“唉?”
“那种花周围有共生体系的飞虫,虽然小,但是有毒。”
小女孩明显是被咬了——因为她说的是“我不疼”,而不是“没有呀”。
“知道飞虫害怕什么吗?”
罗宾思考了一下:“火?”
“对了,”那个声音告诉她:“下次想要那种花的时候,举着火把过去。”
“飞虫会扑向火焰的,”罗宾反驳说:“我只是想要一朵花,为什么要把它们全部弄死呢?”
“那是因为你身边什么都没有,”艾丽卡怀抱着自己都不明白的感情,对她说:“你被咬一口就有可能死去,在森林里生活的时候,如果你想要什么东西,那就在他伤害你之前,消除它伤害你的能力。”
罗宾犹豫了一下,但她听那个人的话已经成了习惯,所以最后,她说好,我知道了。
然后出现了个意外。
艾丽卡并不是随时都能关注这个女孩子,妮可罗宾的生存状况和她当时纠结不定的情绪,有很大关联,艾丽卡宫那段时间随身带着那枚黄金电话虫的子体,有时候还会对着它皱眉头——然后青雉就注意到了。
艾丽卡宫根本没想到自己隐晦的压下通缉令会暴露,也不知道青雉从萨乌罗那里知道了多少和单项电话虫有关的事情,总之那一天,新任大将来找cp9的负责人聊天了。
库赞当时还带着眼罩,一副我根本没睡醒的样子。
他远比刚进青春期的艾丽卡宫要高大,插着一边的口袋坐在了她的办公桌上,闲来无事拿起桌上的办公用品比划着,很冷淡讽刺说:“既然容易动摇,就不要随便愧疚。”
“不巧,我觉得那是我唯一的优点了。”
艾丽卡觉得自己唯一的优点,就是从来不用大义给自己洗脑,不会告诉自己:因为你在坚持大义,所以你的一切行为都是对的。
比如罗格镇那会儿,她也从不会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你牺牲少部分人,是为了拯救更多的人,所以无罪】之类的话。
现实意义上的正确和道德意义上的错误……它又不冲突。
自我洗脑除了心理安慰其实没有作用,还会让人的底线一降再降——毕竟你有了一张华丽的外衣来遮掩不是吗?
事实上,并不是一切以“大义”为名的行为都值得赞颂,不论后天外貌、才能、天赋是个什么样子,最起码生命本来的价值是平等。
——既然生而平等,就没有谁活该被拿去牺牲。
奥哈拉之后,艾丽卡宫一直觉得会愧疚是她的底线——毕竟她要做的事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她和一群毫无底线的政治家唯一的区别,就是她还会愧疚,还会因为愧疚试图做点什么。
所以她当时讽刺回去了:“不要因为自己对于观念的摇摆不定,就觉得所有会愧疚和质疑的人都和你一样,那么容易动摇。”
这话其实有点死鸭子嘴硬了,二十岁以后的艾丽卡宫可以毫不心虚的说这句话,但彼时十四岁的她,其实还真的就是在动摇。
于是将要就任的大将好笑的拿起了一直放在桌角当装饰品用的电话虫,上上下下的抛了好几个来回。
在奥哈拉不远处的一座小岛上,年幼的女孩子用木炭在大片的叶子上认真的默写着自己原先最喜欢的书籍,想要在那个人联系她的时候读给她听,可是今天,提前三个小时那个人就打来了电话。
因为手上这个东西联通与否由对方掌控,所以一般在“她”开口说话之前,罗宾都会怀抱着期待的心情,安静的等着。
可是这天,电话虫另一边传来的是男人的声音——是个让罗宾印象很深刻的,男人的声音。
他说:“艾丽卡宫表达愧疚的方式还真是特别,不过奥哈拉的事远轮不到你来愧疚。”
他说:“我一个侩子手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不过站在海军的立场上,我们都算是叛徒吧。”
他还说:“既然会难过,为什么去执行任务的偏偏是你的cp9呢?”
艾丽卡宫想反驳说那时候cp9还不是我的,我就一个挂名的,这不前两天才把斯潘达因赶走?
但这样解释似乎又像是认输了一样。
青雉一副开诚布公撕破脸,大家好好聊一聊的样子,她也就没怎么遮掩的反驳说:“处理掉奥哈拉是那个阶段的必然,这不是正确的,但是是必要的。”
——她会愧疚,知道对错,不代表那会影响她的决策。
于是另一边,八岁半的妮可罗宾从那句话里提取了两个重点。
其一,“她”是艾丽卡宫,就是斯潘达因拿出的那封手令最后签的那个名字,就是那个男人在发动屠魔令之前,说的【克斯莫罗·艾丽卡宫下属cp9】的那个艾丽卡。
其二,她到现在,都不认为奥哈拉时值得她愧疚的事情。
罗宾当时也不确定自己怎么那么冷静,大概因为她从小逻辑就比较严谨——也有可能是着半年多来被某人言传身教的。
她当时唯一的反应很平淡:“它”的另一边,是个骗子。
再然后,她从自己尚算丰富的词汇储备里,找到了一个比“骗”更加贴切的词。
背叛。
直到二十年后的现在,妮可罗宾都记得那个人教她的事情,并一直以此为准则。
她成功的在离开那做安静的森林后,加入一个又一个组织,然后在被牵连之前全身而退,在我尔虞我诈的大海上,活到了28岁。
【在森林里生活的时候,如果你想要什么东西,那就在他伤害你之前,消除它伤害你的能力。】
在世界上生活的时候,如果你想要活下去——
——那么在他们背叛你之前,率先背叛他们就好了呀。
作者有话要说:乔巴出场在53章,忘记的可以重温。
因为最后会有fate,所以艾丽卡的属性一开始就定了,孤高悲悯之王。
算是我个人之见吧,我觉得王者和弄权者的差别,大概就是对自己臣民的慈悲心和爱护,纯粹的杀伐果断背叛我一次就要你死的人设有点太单薄了,反正我是不觉得这样的存在能做王。
纯粹的政治动物大概是不会有愧疚这种心情的,但艾丽卡之所以想要改变世界,就是因为她有这种心情。
我定义中的勇敢,是在了解一切后果的基础上,依旧选择背负的【勇敢】,而不是无知者的【无畏】。
我到没觉得把她写的有憋屈多悲苦,因为王本身就是要来背负的嘛,背负希望,背负责任,或是背负未来什么的。
最后惯例求留言吧,我对人设完整有点强迫症,可能也是因为我的重点一直是写人吧……
总之诸君见谅,明天八点见,么么哒啦(づ ̄3 ̄)づ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