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妙也凑过来嗅了嗅,有些厌恶的跑到一旁,道:“什么也嗅不出来啊,到底是什么情况,爷爷!”
何不渡没有理会何妙妙,而是歉意的望着许青松,缓缓地说道:“唉,惭愧啊!许先生,老夫今日在您面前班门弄斧,当真是跳梁小丑啊,老夫何不渡甘拜下风!”说着话,何不渡向着许青松做了一个鞠躬礼。
许青松向来都是一个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人,看到何不渡如此这般,当下上前客气的搀起何不渡,劝慰道:“何大师不必如此,这扳指上血煞微弱,本就不易察觉!怨不得你的。”
何不渡羞愧的摇了摇头,道:“老夫这些年混迹江湖,被人们吹捧的有些忘乎所以了,做事不够认真,险些坏了祖宗名声啊!”
姜启明紧张的问道:“何大师,许先生,我……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难不成问题又变的更严重了?”
何不渡摇了摇头,道:“这倒是没有,不过姜老板,现在这个问题的定性可能要变了。”
姜启明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何不渡叹了口气,严肃的说道:“你的状况很可能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
“你说什么?”姜启明瞪大了眼睛,脑子里霎那间想过这些年来自己的竞争对手和敌人。
何不渡解释道:“这枚扳指若是寻常煞气缠绕也就罢了,但是却被人故意涂抹了鲜血隐匿其中,这便更能,我这就去把楼上他拽下来。”
姜家别墅非常大,房间足足有二十多个,其中原本就是规划着客房保姆房的,司机小刘跟着姜启明出差,为了方便也就被安排进了楼上的客房。
姜定才刚要动身,不远处的电梯门打开,小刘一身西装革履的走了出来,道:“老板好,4s店那边刚给我打电话,通知我去看一下车的修复程度,您看我现在过去可以么。”
姜启明没有理会司机小刘的问题,严肃道:“小刘,我问你,你送我的这个扳指,你是从哪儿来的!”
小刘刚要说话,就听姜定才大声喊道:“爸,有什么好问的,俗话说得好,升米恩斗米仇,这家伙肯定是贪图你的财产,才想到了如此恶毒的办法,我这就去抓他见侦捕署。”
说着话,姜定才推着小刘就向外走去。
“站住!事情还没调查清楚,着什么急!我必须要问出个所以然才行,小刘,你为什么要害我!”姜启明问道。
小刘一脸茫然,道:“老板,你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姜启明竖起手中的扳指,道:“这个扳指,你是从哪儿来的!”
小刘疑惑的看着姜启明,又看了看姜定才,道:“这是姜定才经理让我转送您的啊,他说这扳指是他从寺院里求来的,能够逢凶化吉,但是他怕您说他乱花钱,不让我告诉您。”
“什么?你说的都是真的!”姜启明目光充血的问道。
“没有,他血口喷人。”姜定才急忙辩解。
小刘似乎已经大致猜到了什么事儿,急忙摘清自己道:“真的是这样的,老板您要是不相信可以检查集团的监控器视频,那天我被姜定才经理叫到办公室的时候手里空空荡荡的,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礼盒,跟送给你的礼盒一模一样!”
“你这个逆子!”姜启明手指颤抖的指着姜定才。
姜定才见事情败露,也没再继续辩解,苦苦哀求道:“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我真没想害你啊。我只是想让你休息一段时间。”
“休息?我看你是想让我从此以后好好休息,再也不要醒来了吧!”姜启明喊道。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姜定才话还没说完,姜启明一巴掌抽了上去。
“你这个逆子,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做。”
这一巴掌,把姜定才打的愣住了,继而,他的面色变的阴冷。
“为什么?你不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心里不甘,因为你不公平!”姜定才竭斯底里的大声喊叫。
姜启明失望的问道:“我不公平?我哪儿不公平了!”
姜定才咆哮道:“哼,老二在大城市集团公司享福,我却去偏远地方开疆扩土,同样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他享福我受罪,他是国王生活我却是大将再这样下去,这公司是不是都快成老二的了?我小时候家里穷,这我就不说了,现在呢?你还是让我在外面奔波,却把集团的大权交给了老二。他一个纨绔子弟富二代每天胡吃海喝花天酒地的,他能懂什么?凭什么他在集团内就高我一头?你对老二太好了,这不公平!
姜启明冷声道:“所以你就想害我!”
姜定才否认道:“我没有,起初我就想着让你身体虚弱一阵子,让你知道我的重要性。可是我听说你出了车祸,我害怕极了,我不想让你出事,我只是想让你身体不好重视一下我而已。我不想让你出事啊。”
姜启明叹了一口气,道:“你和老二本来就是不一样的性格,你在外面见多识广,所以能请来何大师这样的人物,老二虽然是有些恶习,但是却生性义气,出手阔绰,能维系好咱们的合作关系,你们本就是不一样的分工而已,你以为你弟弟在大城市享福,你不知道的是你弟弟多少次陪我谈生意,喝酒喝到医院去,他的身体本就虚弱,做到这些有多难你知道么?”
姜定才不服气的说道:“他为难?谁不难啊!我在外面奔波劳累的我容易么?而且您真是会讲笑话,出手阔绰什么时候也变成优点了?花钱谁不会啊,反正这些钱又不用他受累去赚!你要是肯让我去花,我比他还花的猛!”
姜启明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定才,你把这些想的太简单了。你是我的大儿子,当年我创业未半,经济条件还很一般,再加上你的母亲走得早,定才这孩子跟着我走南闯北,吃过不少苦头。后来随着他慢慢长大,家里的经济条件也好了很多,但是这孩子却依然改不了当初穷苦日子的性格,凡事都不够大气,不舍得花钱,因为他知道赚钱有多么不容易,舍不得花啊!虽然现在条件好了,但是当年养成的习惯却依旧根深蒂固,根本无法改变了。而你弟弟不一样,他含着金汤勺出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逍遥习惯了,压根不知道赚钱的辛苦,因此他出手阔绰,不把钱当钱,因此你们的分工自然不同。开疆扩土就需要你这样的性格,要谨慎。维护关系却需要大气,舍得下本,一定要让人觉得你够朋友,才能保持良久合作,这种事你做不来的。”
姜定才咆哮道:“你胡说,我有什么做不来的!他能做到的我也可以的!”
姜启明叹了口气,道:“之前许先生和你钟大哥来的时候,你心里怠慢了他们,这是为什么你想过么?因为何大师是你下了大功夫花大价钱请来的,而且你把治疗我的希望压在他们身上,所以你下意识的注重他们而怠慢了许先生和你钟大哥。这只是简单的一个事例而已。相对于你弟弟来说,你不够圆滑不够世故,你的内心不希望自己去做回报率低的事情,这是性格所致。你不得不承认。”
姜定才摇头道:“不是这样的,你根本就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刚才他们两边争锋相对,我在中间很为难的。”
“如果是你弟弟,他就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姜启明咄定的说道。
姜定才争执道:“你这分明是偏向他,我不信。反正我就是不甘心。”
看着有些癫狂的儿子,姜启明抿了抿嘴唇,神色凝重的说道:“其实有件事原本我是不准备说的,但是现在,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当年你家妞妞病重,你在外面赶不回来,你弟弟献血超出了三个人的量,在病床上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怕你担心就没让我跟你说。其二,你弟弟和你弟媳选择丁克过一辈子,两人坚决不要孩子,我说破了嘴皮子也没用,也就随他们去了,为了打消我催他们生孩子的念头和表示决心,他们已经提前立下了遗嘱并做了公正,将来有一天他们走了之后,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你家妞妞!”
“这……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姜定才瞪大了眼睛。
姜启明轻声说道:“如果第一件事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问妞妞当时的情况,不过她不知道具体的献血量,但是你可以仔细翻看一下妞妞的病历本,上面都有记载的!如果你质疑的是第二件事,可以亲自打电话问问集团的王律师,立遗嘱的这件事都是他全权操办的,他会给你提供所有的资料。”
“这……我……”姜定才呆立当场,脑子一片混乱,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