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我睁大眼睛寻找场地的入口。可是四面都是楼阁回廊,根本没有“门”这种事物的存在。
明寐轻叹一声道:“别找了,往上看。”
呃,上面?我抬头往上看去,暂时无视掉明寐无奈的语气和勾起的嘴角。小子,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四周楼台上宝光乍现,“嗖嗖”之声不绝于耳。五名女玩家驾着飞行法宝,同时从天而降。由于速度太快,没看清楚她们的样子,俺只觉得一时间满眼都是五色罗裙在飘啊飘。
“红的红的红的——靠,怎么是白色?!”某狼恼怒的声音从附近传过来。
“哇哈哈,我早说是白色你还不信,不过没想到还是白底碎花的。快快快,愿赌服输,一金拿来。”他旁边那只狼得意洋洋的笑道。
我很好奇的看着明寐:“呃,他们在说什么?没看见有人穿白底碎花那么乡土的颜色啊?”
“噗——咳咳咳咳——哎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明寐正在喝水,听到这话一口茶水喷在好帅一只羊脸上。
紫幕流苏脸色发青,瞪着正在擦脸的好帅一只羊磨牙:“羊羔,好歹你也是天一阁的副帮主,也不管管手下的人。”
“大姐,这是在游戏里,你以为是真的江湖呀。让我管他们说啥,那我得是GM才行。呃,我去,我去还不行吗?表那么看人,怪渗得慌的。”在紫幕流苏要杀死人的灼灼目光之下,好帅一只羊灰溜溜的猫着腰钻进人群。
俺粉纯洁、粉真诚的看着剩下俩人:“可是他们到底在说啥米东东?”
明寐弯腰捂嘴,不知是在咳嗽还是偷笑。紫幕流苏恨恨的道:“那帮色狼,在讨论刚才那些女玩家飞落时,裙子下面露出来的——算了,反正不是好话。”
都说这到这份上了,俺还不明白吗?狠狠瞪明寐一眼——靠,男人果然都是色狼。
明寐很无辜的看着俺:“山水,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呐。”
假装没听见,俺扭头向紫幕流苏问道:“就这么几个人参赛?五个人怎么打,有一个人没对手呀。”
“当然不是。按惯例,今天来参赛的人应该有八个。现在露面的五个人,都是几个小帮会,或是没有帮会的玩家。棋楠不在,妖王谷宣布退出比赛。我们剩下三大帮派的选手,马上就要登场了。”
正南方向楼阁的最高处,忽然暴起一篷银紫色的光华。伴着现场观众的吸气声,一名身穿同样银紫色衣衫的女玩家,下巴扬起十五度,带着浅笑从空中缓缓降落。
长衫、长裤、一条马尾辫,干净利落的装束加上明媚的笑容,令她又多填了几分飒爽英姿。而且不怕被偷看。唯一让俺囧的就是她穿的那双鞋——银色的长筒靴两侧装着雪白的小翅膀,在那里不停扇动。汗,难道是女版西毒欧阳锋?不然咋还穿飞行靴的?
好帅一只羊不在,紫幕流苏自动做起了介绍工作:“这是书式家族的副帮主加女军师白瓷盘,别看长得挺阳光,实际上是狡猾狡猾地。”
“呃,副帮主也来参赛,看来他们的确挺重视宣传工作嘛。”
“不光是书式家族。我们天一阁也是副帮主出赛。至于曼清院,那还是帮主溺爱书香亲自下场呢。”
听到紫幕流苏的介绍,我心里开始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捏?
就在这时,白瓷盘轻盈的落在地面,身周银紫色的光华如同被风吹散了般,渐渐淡去。然后,白瓷盘在正午的阳光下朱唇轻起,露齿微笑,引起一阵赞叹声。
好白的牙,晃得俺差点睁不开眼。闭闭眼,再睁开时赞叹声忽然中断,所有玩家的目光都向我们所在的水盈轩投来。甚至有人已经架起了摄像精灵在拍摄。
水盈轩外,一名女子身穿蓝色衣裙,正仿似闲庭信步般从半空中漫步走下。好像有人在水盈轩的三楼和场地中间,搭上了看不见的楼梯。虽是只看到一个窈窕的背影,也让我心中升起一种淡漠潇洒的美感。
紫幕流苏自豪的挺着小胸脯:“这就是我们天一阁的副帮主叶落知秋。她不止是漂亮哦,还是公认的美人高手。到现在为止,不知干掉了多少来搭讪的男人。”
看着知秋美人慢条斯理的走入场地,我更加盼望溺爱书香的出场了。副帮主尚且这样,帮主出场又该是什么情形捏?
“哎,你别歪歪了,曼清院最穷了,每次都是那一套,没啥好看……”紫幕流苏说道一半突然停住,小嘴张得能塞进个馒头去。
耳中传来一阵柔媚的乐曲声,天上有纯白色的花瓣洒落。二名身穿白色纱裙的少女,抬着一顶藤萝编就的软轿,小巧的赤足踩着飞舞的花瓣从东面的屋顶上飘落下来。
我哩,这还算穷?能雇得起NPC抬轿子,这要都算穷的话,我那个师门不就真成丐帮了咩?
软轿落地,一名白衣男子轻摇纸扇从天而降,落在软轿前面。男子手腕轻抖合拢纸扇,很绅士的微微弯腰,一只修长的手伸向坐在软轿上的女子。
女子轻轻浅笑,白璧般无暇的玉手搭上男子的手掌,好似慵懒无力的慢慢起身。每个动作,每个细节,就连每根眉毛都透着柔媚劲儿。
“这个就是溺爱书香。靠之,她从哪里找来的凯子,竟然这么有钱。”
忽略紫幕流苏酸溜溜的声音,我抽着嘴角,很鸵鸟的低着头,一个劲儿的往明寐背后缩。撒花出场的确很符合他小受的形象啦,但是为啥米要让俺撞见这么雷的场面?
不要看过来,你没有看见我。不要看过来,你没有看见我。表看过来,你米有看见偶——
碎碎念中,俺很崩溃的看见白小色狼,把头朝我的方向转过来,眼中顿时一亮,放开正在释放魅力的溺爱书香,“咻”一声飞我眼前:“秀秀,我们又见面啦。我就是说嘛,咱们的缘分是不可能这么快结束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