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焯支着球杆漫声道歉:“不好意思,准头失误。”
听着是在道歉,可那一脸的笑意,却是挑衅意味十足。
这个球,分明是他故意打过来的。
黄翌轩心腾起这种认知。
他弯腰,捡起地的白色高尔夫球,踩着地的草坪,一步一步向着余焯走了过去。
余焯一手支着球杆,一手叉着腰,无谓的站在那儿,如墨的眸子,静静注视着黄翌轩。
黄翌轩在离他一米的距离站住,沉声问道:“是你吗?”
余焯剑眉微挑:“你说呢?”
“我知道是你,你不要否认。”黄翌轩说。
余焯冷声一笑:“我为什么要否认?童童只是让我不要做些傻事,可没说,不许我在商业打压别人。”
黄翌轩心口一滞,不明言喻的悲伤,在心里划过。
“你们……真的结婚了?”他不死心的求证着。
“你很快会在各大媒体看到关于我们婚礼的报道。”余焯言辞犀利的回应:“我会给她空前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见证我们的幸福。”
这话,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黄翌轩的脸。
黄翌轩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努力回想,当年,他娶白童的时候,给了什么样的婚礼。
没有,他没有给白童婚礼。
他连给白童一个结婚后安身的地方都没有。
那时候,他们连在市区买一套婚房都没钱,还是卫枭大方送了白童一套房,当作结婚礼物。
可白童一点也没有计较他的穷酸,反而告诉他,她不介意他有钱没钱,她是一个有情饮水饱的人,她愿意跟着他,一块儿努力奋斗。
可他呢?
他混帐到什么地步?
他居然在新婚夜的那天,彻底不归,去守着琳了。
这些过往,黄翌轩此刻慢慢回想,都感觉自己渣得透顶。
他想说点什么,可又无从说点什么。
他还以为,他已经清醒了,他已经决定洗心革面,他可以重新去追求白童,弥补过去的错误。
可根本没有机会了。
人家,已经嫁作他人妇。
他不是笨蛋,他已经看出,是自己前几天去找白童,被余焯撞,所以,余焯没有当面发难,却是背后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在打压自己,也是警告着自己,不要再去骚扰纠缠白童。
否则,下一次,不会这么温和了。
黄翌轩立在那儿,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要好一阵,他才能压下心的那股子难受与酸楚。
“希望你对她好点……”他艰难的,想说点场面的话:“她是个好女人……”
余焯听着这话,唇边露出讥诮的笑意:“放心,我当然会对她好。你以为人人都象你这样瞎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
这话说得极不客气,可黄翌轩,没办法硬气的反驳。
“以后,离我的太太远一点。”余焯脸的笑意一敛,整个人,又变得冷傲无:“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来骚扰我的太太,不管他以什么名义。我的太太要求很简单,只想跟我平淡幸福的过下去,别的事,她早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