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说个数吧。”迟元德冷冷道。
宫琳琅摆手:“我刚才就是随便一说的。”
“怎么,突然之间改变主意了?还是准备待价而估了?”迟元德的语句,越发咄咄逼人。
宫琳琅听着这话,心下越发的烦燥。
她有一个宫老三这样的父亲,她已经感觉很无奈。
可似乎迟飞羽的这个父亲,也好不到哪儿去啊。
她道:“迟老先生,如果你是早一阵子出现,要我离迟飞羽远一点,我肯定二话不说拿着支票就闪人。”
这是事实。
毕竟她跟迟飞羽的初次见面并不愉快,她当然是想着离迟飞羽越远越好,主动有人送钱给她,让她离迟飞羽越远越好,她当然乐意。
可现在,她跟迟飞羽已经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虽然没有那种爱得死去活来的感觉,但这份感情才在开始,总不能随便就被钱击倒。
她喜欢钱,也在乎钱,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她就这么淡定的看着迟元德,微微笑道:“但现在,迟飞羽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主动向我表白。我想,就算我跟他分手,那也只是我跟他之间有了问题,而不是因为你的支票,让我跟他分手。”
她自身家庭的原因,她其实对男人,并不是很有安全感。
她甚至也没有想好,跟迟飞羽会一辈子。
也许,她们接触后,可能因为彼此的身份或者价值观有问题,最终感觉彼此不合适而分手,但绝不是随便什么人给点钱,她就可以离开迟飞羽的。
“怎么,你这是不肯离开他?”迟元德黑了脸。
他就是听说迟飞羽在跟这么一个丫头谈恋爱,他才来找宫琳琅的。
宫琳琅道:“只要他来跟我说一声分手,我绝对自动离开,决不拖泥带水,更不会要一分钱。但是,在他本人没有亲口跟我说之前,我有权当今天的这一切没发生。”
“哼,别以为,你现在迷惑了他,他就不会跟你说分手。”迟元德信誓旦旦的道。
宫琳琅平静的道:“如果他跟我说分手,我会离开的。好了,迟老先生,时间已经不早,我也该回去了。今天,就算我们没有见过面。”
她微仰了下巴,高昂着头,高傲得如一只天鹅,从容自从的从迟元德的总统套房中退了出去。
管家还想说什么,迟元德摆摆手,示意由得宫琳琅去。
宫琳琅从酒店出来,夜风一吹,她的脑子,也从刚才紧绷的状态下,冷静下来。
刚才,面对迟元德那股子的傲慢与偏见,她自然要维持着她那点可怜的自尊。
可现在,独自出来,面对漆黑的夜空,她才心下复杂。
她本就没感觉,跟迟飞羽之间会有什么天长地久。
毕竟两人的身份地位悬殊太大,她是知晓的。
只是,迟飞羽对她一直是非君不可的态度,在她无助的时候,他给了她关心与爱护。
她是感动的。
所以,在他当众表白,让她当他的女朋友时,她同意了,她愿意跟他试着交往看看。
可现在,迟飞羽那边的阻力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