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阳云也是急速赶回天问城,始终觉得有事发生。想到刚才所经历,冷汗直冒。除了过往在中魔海一战,凶险万分,自己道术初成,方能力挽狂澜,逃出生天。可却失了自己最疼爱的弟子,惨况凄厉。到现在依然还是自己的心结。可刚才之战,更是过犹不及。
那贺槐柳不愧为夜域第一战将,传闻当年他一人一鸢,踏破东玄无数门派家族,满门被屠者更是不在少数。为夜域打下半壁东玄,人说:‘煌煌东玄归夜姓,唳唳飞鸢斩二心’。说的就是这贺槐柳斩杀无数不肯顺从的修士。以往听着权当玩笑,可今日一见,恐怕传言也并非毫无根据。否则那被称为道古一脉,五百年来最受天地恩宠的人,道天机,一双堪破世间气运的天机眼,这眼甚至被说是道家最神秘的天继,成长起来,能将四分五散的道家归为一统。可这道天机硬是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如若不是同为三教之地不知名的佛门圣者,和儒门张巡,那位号麻草先生的大儒。‘一麻一身是儒经,一草一木皆玄灵’,说的正是此人。儒释道三人齐手,三大道术合击,才堪堪逼退那夜域战将。可惜的是自己却没有看到贺槐柳用出传说中的道术—飞鸢唳天!
直面三教之地三大高手的合围,却仍有保留。这贺槐柳之强,完全可排进阳云数十年来见过的修者前三。自己虽未参战,可在一旁看得都是步步杀机,招招要命。那种直面死亡的恐怖经历,自己可是不想再次面对。夜域,恐怕西玄修士都是小瞧了这同晴域一起崛起的超级势力。这样看来,自己当年游东玄自认为的嚣张之举,时刻都是布满杀机,能活着回来倒是万幸。
又想到老一辈的云阳脉强者,辰域的师傅,云一真,此次带来的消息却是死在了外地,心中不免惋惜。自己虽未和这位长者多做接触,但又是如何告诉辰域这个不幸的消息。关于他的过往记忆,恐怕也只能靠辰域自己慢慢想起。三教之地儒释道众口铄金,皆是说夜域之人行凶,但见那贺槐柳的实力以及说辞,却是不像。这笔账又该如何来算!云一真虽已被赶出云阳脉,但始终都是云脉的人,那盏破碎的本命灯一直悬在云脉祖堂,足以说明了他们的心思。
将乱心之事抛去,阳云速度再次一提,真不知道两个小家伙是否惹了祸。
天问城。地友楼前。
那名救了自己的用剑大能已然离去,辰域却是仍在原地。一是自己早已力竭,身体一动就疼得厉害。二是着实被那自称邪剑君临的强者吓到了,自己可不是孤陋寡闻之人,当年自己的亲卫都是三境强者,恐怕这煌煌天玄能做到这般的不过十数人。最佩服的莫过是贺叔叔,那飞鸢的霸绝尘寰,仍旧历历在目。细想,如若他这几年没有天大的造化,恐怕也非此人敌手。
“呼!”死里逃生。巨大的心旁一人睁开眼。“谢了!”
摆了摆手,“算了,你运气不错,这样都有人救。告诉你,这人很强,不要招惹。”
男孩子儒雅一笑,“你心里想的我都知道。这次没你,恐怕云落和我都已遭毒手,看来你说的没错,我现在这修为的确毫无作为,得勤奋些了。”
“知道就好。我可不想因为你的原因而死的不明不白。要不,你把心再借我几天?”粗看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但心细的会发现,现在无赖样说多借几天的,眼瞳和头发要黑的多。
那对面的男孩子像慎重考虑过一般,郑重摇了摇头,“不行!心还得收回来,是我的。但是我现在接受你住在我这里了。”男孩子温煦一笑。
“滚!别来找我了。有种你把我赶出去啊,你以为我稀罕待在这里,出力还不讨好。”黑色辰域不再理会这个看似无害却比自己更无赖的人。从未像今日这般嫌弃自己的这张脸了。
听着这赌气似得话,辰域笑的更加灿烂。
“域哥哥!”云落叫着此时瘫软在地上的辰域。看见域哥哥睁开眼,才放心的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还以为出事了呢。”
看着云落这奇怪的动作,被云落扶过来的君莫邪和辰域都是睁大了眼睛盯着。云落不解,“干嘛?”手还依旧放在胸上。
“好小!”两人竟是异口同声的说着,嫌弃的别过脸。
“啊!”双双不能动弹的两人自然各自被赏了一掌。小脸微红的云落气呼呼的把手插在蛮腰上,不善的盯着两人,看样子是在想是否再来两掌。
看着这可爱的动作,两人皆是忍着身上的疼痛,哈哈大笑起来。
“啊!”两人痛叫。
云落自然不小气,再赏了一人一拳。
不过笑的依旧朗笑,气的却不是真气。
没过一会儿,云落三人却是看到数十的天卫和地卫围了过来,不善的说道,“就是他们两个!”
君莫邪和辰域不再玩闹,互相一瞥,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