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自己不是说让猪给拱了么,这家伙说自己是猪,那不是说自己让他拱了,王洁妮大为羞恼,也忘记了脚痛,本来两手还扒到任君飞的肩膀上,往上一抓,直接拧了某人的两只耳朵:“你就是猪,猪头猪脑的大笨猪!姐把你这两只猪耳朵拧下来,看你以后听不听话来!”
“听!听!你看你往卧室里揪我就不敢往正屋里走,你是方向。”
“好啊,那我往这边揪,驾!”王洁妮又往左边一拧,还真如骑摩托一样,忒么的爽!
“嗡,走咧!”
咳咳!突然听到两声轻咳,任君飞抬了头,老妈站到面前。
“老妈,还没睡啊!”
“妈……”洁妮弱弱地喊了一声,刚才高兴糊涂了,这个方向指向爸妈的卧室啊。
“伤到哪里了吗,洁妮,让妈看看!”
“妈,就扭了下脚!没事的!”
“还说没事,你看都肿成这样啦!不行,得上些药!老头子,老头子,任重达!”
“妈,我包里带得有药,等下让君飞给我揉一下就好了。真的没事,你们休息去吧!”
“是啊,妈!”任君飞附合道。
“那怎么成,你们用的那些药啊,我知道,正骨水,红花油,那都慢性得狠,那你不得要痛好几天啊,等你爸起来再说,臭小子,你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让你照顾好洁妮,你是怎么照顾得,还跟着起哄!”
“妈,能不能到正屋里说啊!”
“不成,哦,才背这一会,你就挺不住啦,洁妮,你也不要心疼他!”
“嗯,妈,我听你的!”
不一会,任重达把药来了,用矿泉水瓶装着,颜色红红的,有很重的酒味,还真是灵验,一涂到伤处,便感觉一阵清凉,痛感全没有了。
“好些了吗?”任君飞抬起头问。
“嗯,好了,好了!不用再揉了!你也上来休息吧!”王洁妮心已经融化了,在任家感受到的处处温情和关心彻底把她融化,她渴望有个家了。
任君飞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收拾了盆子,洗静了手,放到鼻子一闻了闻,好大一股酒味!
“我也上来,这怕不好吧!”
“那随便你,我困了,先睡了!”王洁妮躺下了,拉了被子盖到自己身上。
“洁妮!”
“嗯!”
“洁妮!我上来了!”
“你爱上不上!”王洁妮偷笑,尾巴露出来了吧,大尾巴狼!
“你转过来啊!”任君飞手拿着银手镯轻轻地上了床在她身旁躺下。换作以前,他早就伸手去扳她的身子了,此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的心怵。
“不,这样躺着舒服,我习惯这样了。”
“我给你样东西,你肯收吗?”
“那要看什么东西啦?太贵重了,我要不起!”
“说贵重也不贵重,说不贵重呀也贵重,洁妮,只有你配得上它!把你的手给我好吗?”
“不会是银手镯吧!”王洁妮转了身。
“嗯,把你的手给我,我帮你戴上它吧?”任君飞柔声说道。
“我,我不能要!”
“洁妮,这是我们任家的,婆婆传给儿媳妇,一代一代传下来,现在我郑重地向你说一声,当我的妻子好么?”
“阿飞,我,我……”王洁妮的眼睛红润了。当初看到林倩戴上它的时候,自己曾经就揶揄过任君飞说也要一个。
“洁妮,你嫌弃它?”
“不!”
“洁妮,我是对不住林倩,可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她也没给我改错的机会啊!”
“阿飞,确实是的,一开始我是不理解,总觉得你太自私了,怎么能够那样对待林倩姐,她是那么爱你,对你又是那么好,慢慢地我也明白了,爱本来就没有对错,感情只有真假。你和倩姐吗,只能说有分无缘而已,不过这样也好,她找到了最好的归宿,回到了贾道学的身边,听说他们在南京那边开了个自己的公司,生意很不错!这也就是她想要的生活,这样的生活你能给予她吗?”
“洁妮,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呢?”
“我,我也不知道。我这个人很简单!”王洁妮一手摆弄着腮边的卷发,头埋在胸脯里,声音说得很轻。走的时候,林倩就托她好好照顾任君飞,闺蜜的话该不该听啊!
“洁妮,戴上她吧!”任君飞伸过手去把她搬了过来躺到自己的臂弯上,她并没有反抗,然后绕过她背后捉了她的芊芊玉手,左手拿了银手镯往上一套。
“套上了,好看吗?洁妮!”
“怎么说套上了,戴上了!”王洁妮扬了扬手腕子,灯光下,银手镯明晃晃的,散射着五颜六色的光,煞是好看!
“呵呵,不是套上是什么,你取出来试试!”
王洁妮右手真的抓住那银手镯子,往外推了推,脱不了啊!
“你好坏!你好坏!”王洁妮小粉拳在任君飞的胸膛上好一阵伺候,差不了,头枕到上面,双手环住他脖子,睡了。
不一会天就亮了,两人没有合过一会眼,他们一直就这么聊着,聊过往,聊现在,聊到将来,越聊越亲热,当然也有斗嘴的时候,王洁妮说要个男孩,长得跟爸爸一样英俊潇洒,任君飞说想要个女孩,长得和妈妈一样美丽大方,结果双方达成了一致意见,生对龙凤胎。
这一夜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发生,不是王洁妮不急,是任君飞心疼着王洁妮的伤,套都套上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又何必急在一时半会呢!
吃了早饭,任君飞他们得回城了,任亦可也真是的,一大早就让爷爷抱着串门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把王洁妮背上了车,任君飞向妈妈扬了扬手。“回去吧,妈!”
“嗯,一定要好好照顾洁妮啊,让我听到洁妮有什么委屈,你就不要认这个妈了。哦,可儿的事情你们别担心,他呀到这儿习惯的狠,等长大了些,我再送到城里来!你们快走吧,上班要紧!”
站到村口里,任老妈扬在空中的那只手,那是挥了又挥,久久不肯放下。今天早晨看到王洁妮戴了大手镯,上车时候还让任君飞背着,这些个年轻人,折腾得也不知道惜些身体!
开心啊!梦里头都有过多少年里,今日这来到眼前,怎么不乐呢!
“任家嫂子,君飞回来啦?”邻居石婶来到身边。
“可不,刚走!”
“君飞真是个孝顺孩子啊!”
“可不是嘛,城里工作那么忙,我也常常叮嘱他,单位事情多,不要影响工作,想家里了打个电话就行了,他不听,昨晚将妻带子一家人全带回来了!”
“怎么?君飞他有小孩啦?这下你和任大哥没有什么好想的了。”
“那是,那孙子呀,白白胖胖,虎头虎脑,和咱家君飞小时候那一个样,可把你任大哥乐坏了,一大早就抱去玩,也不知到哪家去了!”
“嗯,像你家君飞好,又聪明,小嘴巴又甜,别说招大人喜欢,就是村里的小孩子个个都喜欢和他玩呢!”
“可不是嘛,孩子他知道什么好坏,全靠家教啊!”对于这个邻居,她也不是太欢喜,小时候,他家石军偷了别人的柚子,吃完了却把皮子扔到任家,第二天人家找到任家,任老妈赔了二十元钱,任重达把儿子暴打了一顿,可是这事还不曾就此罢休,任君飞小偷小摸的名声一下子就在村里传开了,为此任君飞还让学校给退了出来,直到石军再次偷柚子的时候,在树上让人家给逮住了,任君飞才又重新回到学校。
这事,石婶是记不得了,但任老妈一直都无法释怀。
“那是,那是!”
“任姨,不好,不好了!”任老妈正自得意,忽然叔家小侄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拽住她的衣袖便走。
“怎么啦?你别拽着我,我走就是了!”
“亦可他要抢人家的玩具,还把人家眼睛抓伤了,国正叔跑到你家去了,任伯伯要你马上回家!”
“什么,我听不清!”任老妈对侄儿大叫了一声,然后转身看了看石婶,然后小跑着回家去了。
与来的时候不一样了,一路上,任君飞一手码着方向机,另一只手却放到了王洁妮的肩膀上,而王洁妮却侧过身来头枕到他的肩膀上,一手摸着头发,小鸟依人一样的,要多温顺就有多温顺。而这时车子里正回落着优美的音乐: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想你时你在天边
想你时你在眼前
想你时你在脑海
想你时你在心田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
我一直在你身旁从未走远……
“爱一个人久了,心会醉;念一个人久了,心会碎。阿飞,你喜欢这首歌么?”
“喜欢。”任君飞正要往下说时,王洁妮却说,“你手机叫了!”
任君飞拿到手上,看了看屏幕,屏幕里闪烁着陈希妍的图像。有点不想接,他看了看王洁妮。
“谁打来的,我看看!”王洁妮转头看了看,“呵呵,还真的是美女,君飞你怎么不接呢?”
“洁妮我……”
“你是怕我多心吧,阿飞,亏你还说爱我。”
“洁妮,我也是怕你心里不舒服啊!”
“爱没有一点信任,哪叫爱么!快接吧,虽让人等久了,不礼貌!”
常常还自诩自己内心阳光,看来要论光明磊落,心底坦荡荡,那不知要输于洁妮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