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按照祭拜的要求,烧完纸钱后。
他给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丑媳妇见了公婆,往后你可抵赖不了,若你对我不好,母妃定会托梦点拨你的。”
对于这些鬼神之说,她是不信的,但是她心中还是存有敬畏之心的,被他这么一说感觉有些后怕。
她想反驳,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她,可是立马觉得这话有些大煞风景了,她也怕伤了他,两人闹不愉快,话到嘴边,生生吞了回去。
而后他牵着她走向旁边的小道,她才发现墓地旁边有一个简陋的茅草屋,用篱笆围着,大门紧闭,毫无人气。
再看看院子,已经杂草丛生了,不用细想便知这许久没人居住了。
这人不会无缘无故带她来这的,难道是他母妃的故居,还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为此她心里是臆想菲菲。
他驻足在篱笆外面,指着里面的屋子,道“母妃是一位猎户之女,打小野惯了,入宫后不得自由,自是不适应的,因此抑郁寡欢。父皇对于此是愧疚的,故而便让她死后得到自由。这是他们定情的地方,意义非凡,因此将她葬在了此处。我还小时,母妃便走了,而后成为了传说,至于她长什么样子,我是毫无记忆的。”
她记得他说过,他母亲成为了争夺政权的牺牲品,被杨家人杀了。
而她作为杨家人,造成他身世凄惨的罪魁祸首,对此她是愧疚不已的。
握上了他的手,给他力量,他莞尔一笑,握上了她的手,道“上天将母妃早早带走了,亏欠了我,可是将你送到我身边,也算弥补回来了。”而后将一大一小,拥入怀里,道“安儿,谢谢你,给我生了一个可人的儿子,让我感受为人父的喜悦,家的温暖。我心中的妻子,唯有你一人而已,别人永远不可能将这个位置占去的。此次娶妻我是情非得已,等我扭转了局势,我便与你们团聚,而后我们一家人永不分离,好吗?”
这是不可能的吧?不过为了不大煞风景,她口是心非,点点头,道“好!”
他以为她会沉默不语,或者拒绝的没想到,她终究还是回应他了,为此是欢喜不已的,十指滑入她的指间,与她十指相扣,道“安儿,此去西北你什么也别想,无须担心,我会将一切安排妥当的,你唯一要做的事,便是等我。可是你不能像五年前一样欺骗我,不然我定会拿你们杨家出气的,我说到做到。”
这人总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她扭头看向他,道“载厚,你除了拿杨家来逼我,可还有其他手段?”
这个可是他唯一的手段了,除此之外是束手无策了,不过他不会说的。
放开了她,牵过念予往回走,道“我约了人谈事,莫要让他们等急了才是,我们还是回府吧!”
一拳打在棉花上,她无奈紧跟其后往回走。
杨府前厅
“师傅,此去苗疆你得多多关照徒弟才是。”杨泰岳,很狗腿给汪海逸,倒茶,道
他三令五申叫这人不要叫他师傅,可是他就是不听,汪海逸有些无奈,接过杯子,道“是燕王,让你同行的吗?”
不然呢?他才不想长途跋涉,走那么远好吗?
“可不是,昨夜三更半夜唤人来通知徒儿,今日来杨府议事。”他接过话,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道
他这是多不放心他们呀!竟然明晃晃派了奸细来监视他们。
这人表面咋呼呼的,可是心里跟明镜似得不好糊弄,若要在他眼皮子底线耍阴谋诡计,只怕有些难。他们此次去苗疆,做的又是不能让慕容怀琬知道的事,对此汪海逸表示很头疼。
问道“燕王可有叫令堂拟国书?”
他接过话来,道“有呀!父亲听了他的吩咐,连夜将国书拟好了,今早便入宫给陛下过目去了。”
他本来还想着让这人等国书迟些上路的,没想到呀!那人的动作还真是神速呀!这是将他的路,都堵死了,他还真是不得不佩服那人的手段了。
看来那人是铁了心,要将这人塞给他们了,他想着如今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他继续套话道“他这是让我们作为先行部队,轻装上阵?”
这人还真是料事如神呀!“嗯!我们先去探路,若路通了,鸿胪寺的人随后便到。”
“泰岳,让你久等了还真是对不住?”慕容怀琬与杨兮安,并肩而立,步入了大门。
杨泰岳,起身,面带笑容,道“无妨,我也是刚到!”
慕容怀琬看着汪海逸,道“泰岳的来意,你已经知晓了吧?”
他点点头道“嗯!”
竟然他们已经将话说清了,那他也省事了。
他牵着她坐在了主位后,道“往后,你们同行便多加照顾吧!”
杨泰岳拍了拍胸腹,道“我这人没啥本事,不过我会尽我所能照顾好大家的,一路上你们的吃喝拉撒,放心交给我便是。”
一听这话,杨兮安便知这人的用意了,与汪海逸眼光碰到了一处,两人不用细说心领神会,彼此的目标,就是要将这人挤掉。
慕容怀琬见到这两人,眉来眼去的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他派人去监视这两人,还真是监视对了。
杨兮安,道“贸然入苗疆国,只怕会引来国王的猜忌,加之现在苗疆国局势动荡不安,政权花落谁家还未知,此时去寻求合作,明显不合时宜,不如等汪家主摸清了情况,再去也不迟。”
她越是推脱,他就越觉得这人有鬼,心里便越气,立马反驳她的话,道“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何乐而不为呢?你们以送公主回国为由,以私,人苗疆国,先不出示国书便是,伺机而动,时机成熟了再说明来意。此时他们局势混乱,我们刚好可以乘机而入,雪中送炭,收服人心不是,我觉得此时去甚好。”
这人拒绝得如此果断,这是铁了心要将他安插在他们之中了吗?
她为自己争取了一番,可是两人一来二去,她还是败下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