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案子,由本官负责,你有冤屈便速速道来吧?”
她扭头看向他,道“你没看人家在用膳吗?你就不能等他吃完吗?”
她还真是体贴呀!他不知是怒火,还是醋火烧得更加旺盛了,冷冷道“我这不是想早点寻出真凶,好让他早日出狱吗?还真是不识好人心。”
他是故意的吧?她有些无语了。
同为男子,汪海逸定是猜得出他,所思所想的,为了他两人不因他闹不愉快,他连忙出来打圆场。道“那几日我忙着办理父亲的丧事,便没有管我那狗了,它去了何处我也不得而知。据府里的人来报,那日晌午它便出府了,夜晚回来时,一见我那二叔便拼了命的咬他,至于为何它要咬二叔,我便不得而知了。它回来时,满身是伤,我想着这便是它发疯的原因。”
这确实是匪夷所思,慕容怀琬道“你那狗是无缘无故出府的吗?”
“它懂人性,不会胡乱咬人,因此我便没有限制它自由,它经常出府的。”
这人还真是心大呀!别家的狗都锁在家里,他倒好让它自由活动,这次横祸也是因为他心大,造成的,还真是自食恶果呀!
“这狗跟你二叔关系怎样?”
汪海逸,毫不犹豫道“我二叔经常遛狗,因此我那狗跟我二叔,甚是亲昵。它会咬我二叔,我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那伤跟你二叔有关系吗?”
他摇摇头道“我二叔一直待在灵堂,根本没出去,他不可能伤它的,再说他干嘛无缘无故,打一只狗呀!他平时宝贝着这只狗呢?不会伤他的。”
这还是不可思议呀!慕容怀琬近日,也是明察暗访,这事,可是一无所获。
“看来得看那狗去了哪里,才能推断它发疯的缘由。”
汪海逸道“这事我这几日也再查,发现它去了长干里,在哪待了一个时辰,附近了人听到了狗咆哮的声音,而且持续时间比较长,我估摸着它就是在那被人打了。我追寻过打狗的人,可是那人是在废弃的屋子内行凶的,那处经常闹鬼无人敢靠近,因此无人看到打狗的人是何方神圣。”
慕容怀琬眉头紧锁,道“你的狗经常去长干里吗?”
他点点头道“我二叔在那包养了一个外室,他经常带着我的狗去偷腥,他还让我的狗为他守门。”
慕容怀琬感觉离答案越来越近了,道“你的狗会随意跟陌生人走吗?”
他摇摇头道“不会的。”
当慕容怀琬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也灵光一现道“你是怀疑我二叔那外室!”
两人还真想到一处去了,慕容怀琬道“嗯!”
“就算他的外室,打了我的狗,那它也不可能寻我二叔报仇呀!它可不是人呀!懂得迁怒。”汪海逸,敛眉道
“狗它对气味最为灵敏,若那打狗的人,身上有你二叔的气味,那它会咬你二叔,也实属正常!”杨兮安在一旁,补充道
“就算那人身上有我二叔的气味,可是它认得我二叔呀!他肯定知道并非是他呀!”
慕容怀琬受到她的启发,顺着她的思路想,道“若它的眼睛被蒙住了呢?”
杨兮安一拍手,道“若打他的人不出声,狗又蒙住了眼,看不见听不着,那它只记得气味了,这便解释得通,为什么要咬你二叔了。”
汪海逸也觉得这样的解释最为合理。
慕容怀琬,对身后的清风道“即刻,去抓拿汪二爷的外室。”
终于有眉目了,她是一阵欢喜,道“看来,你马上便能出去了。”
汪海逸,面无表情道“希望如此吧!”
汪二爷的外室带到衙门审讯室,杨兮安一见这年过二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浓妆细抹,甚是妖艳,还真是不可多得的妖精。
她的眼不停的向慕容怀琬抛媚眼,还真是骚不可及呀!
这人还有没有当她存在呀!杨兮安干咳了两声道“你知道,我们为何,要将你带到此处吗?”
她拿着白手绢,放在了鼻口前,摆出了一个很委屈的姿态,两眼流泪道“奴家,一没防火,二没杀人的,三没偷没抢的,官爷,将奴家待在此处是为何?”
这人还真是戏精呀!眼泪说来就来,若让人看了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必定心生怜惜吧?
她继续道“九日前,汪大少的藏獒,就是经常去你家的那只狗,被人打了你可知晓。”
她一脸茫然,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呀!委屈道“两个月前,奴家家中有事,回老家去了,昨日方回沧州的,那日发生的事,奴家是真不知情呀!”
慕容怀琬看了清风一眼,清风恭恭敬敬道“属下问过她的仆人了,她的确是昨日方回沧州的。”
寻到的线索又断了,还真是白高兴一场了。杨兮安,道“爷,你怎么看?”
他低头沉思了一番,道“你当真不知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若你不说实话,有你好果子吃。”指了指她身后的刑具,道“看到了吧!若你不开口,那便大刑伺候,到时你可是会生不如死的。”
她吓得连忙,跪在地上道“大人,民女真的冤枉呀!民女真不知情呀!民女可以对天发誓,若此话有假,必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呀!”
这人一听要大刑伺候,便吓得瑟瑟发抖,胆小如鼠,不似凶残之人呀!不过他也不排查她是装的。
慕容怀琬对清风道“你想办法让她开口。”
话落,牵着杨兮安,走出了牢房,道“这人一脸坦荡,看不出任何说谎的破绽,难道她真不知情?”
她沉思一会,道“若她两月前离开了沧州,那便不是她亲自所为的,至于她知不知情,还有待探究。”
他边走边想,道“那带有他二叔气味的东西,必是他所用之物,以贴身衣物味道最重,故而我觉得贴身之物的可能性最大。”
她恍然大悟,道“她两个月不在沧州,他二叔放在她房内的衣物,味道也可能消散了,她极有可能是冤枉的。那就是另有其人!”
这样一想合情合理,牵着她往汪海逸,牢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