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的小女孩还在不断地轻声呼唤着妈妈。
这个时候仿佛女人也慢慢的有了一点点生机一般,她的目光慢慢地转移到了自己的女儿的身上。
目光之中充满的是那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但却能够让所有人都能够体会得到。
其他的所有人,包括端木月儿都把视线投在了这对母女的身上,她们定住了,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已经再没有了意义,好像这天地之间永远都只属于他们吧!这是大家不约而同产生的想法。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突然之间,那个母亲说了这样子的一句话。
小女孩无比的兴奋,因为她从来没有听到过母亲的声音,那话语之中透露出来的无奈与温情,声音充满了磁性和女性的柔美,真是我见犹怜。
母亲的献身第一次就没有离开过无名的小女孩,回忆起了所有。
那艰苦的时光,那埋葬自己的丈夫时的无奈,站在十字架前,抚摸着十字架时,掉落下来的泪珠。
独自在森林之中,却不能选择死亡。
因为她没有权利这样子做,现在的她已经不单单只是她自己而已,她无比地想跟随自己的丈夫而去,但当他想到自己与丈夫的骨肉时,她决定活下去,但是她不明白的是,当女孩子出生的时候,将面对的是更加残酷的命运。
所以此时面对小女孩时,女人的脸上满是无比的无奈,但是她还是选择了生存下去。
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她的女儿,在这血白树做成的牢笼之中,艰难的生存下去。
仅仅只是为了生存,她们可以设计陷害来到这里的人,以得到他们装备以及食物。
因为她们要生存下去。
她们已经不把自己当作是人类来看的。
因为这样子,她们能够生存的更心安理得一些。
----江鸟希----
她的眼中重新泛出回忆的光彩。
回忆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无奈。
不过微微的一丝喜悦却不能够让她的嘴角微微的抽动一下。
这是她最大限度的动作了吧!回忆之中的画面是自己的女儿诞生,她在这血白树下诞下自己的女儿,也许是自己食用了雪白树的种子原因吧!女儿并不畏惧这里的雾气。
她曾经想到过去自己的女儿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下去,对是生活下去。
但是命运总是让人难以捉摸,她获得了对于雪白树的抵抗能力,也不用食用什么食物,只要喝一些,这里的泉水就能够生存下去。
自己的女儿也有这样子的特性,不过她如果只是用这里的泉水的话,只会日渐消瘦。
只是她比正常人需要的时候量要少上很多。
而且自己女儿还能够食用,刚刚破土而出的雪白树大分枝,但是量也不多。
女人慢慢的随着自己女儿的长大。
她也慢慢的发生着变化。
最后,她选择了穿上斗篷,遮掩自己的面貌。
这也许是一个母亲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看到她那如同怪兽一样的脸庞,所做的微薄一点努力吧!女人看着婴儿的女儿的时候,曾经这样子说过。
我担心你也不再为人,与我一样成为怪物,但是那又有何不可,生存下去吧!至少我们能够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时光。
我可以抛弃整个世界,因为我只要有你,就已经足够。
女人曾看着自己的女儿,想给她起个名字。
但是想起来她丈夫已死,不能与她共同为自己的女儿起名的时候,无数次的念头都被打消。
她不明白的是有些话语应该提前说。
女人无数次的在自己的女儿面前说妈妈。
也许是小女孩感觉到了吧!这也许也能够解释吧!小女孩为什么只会叫妈妈,是因为小女孩孩童时期的不断刺激,终于欣慰地让自己的女儿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应该怎么称呼。
可见这一声声的妈妈。
每一句妈妈的分量是如此之重,无论对于小女孩,还是小女孩的母亲来做。
女人倒了下来,倒在了女孩子的怀中。
女孩子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
看着她那漂亮的眼眸。
因为她只有通过这样方法才可以表达自己的话语吧!从她头部的那个孔洞中,慢慢从孔洞直接生长出来。
不过并没有过太长久的时间,直接就枯萎了,所有血白树的分株以及那湖水也慢慢减少,。
湖水慢慢的落了下去,仿佛失去了源头,又缓慢地流淌向远方的死水。
原来真正的主株已经寄托到那女人的身上,不过想想也对,这才符合虫类的特性吧!血白树最后变成完全体时,是需要生物寄托的。
不过现在它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随之消失的。
当然还有那女人。
女人用最后的生命说出来的话语是:“你的名字叫红樱,不需要什么姓氏?因为那是我与你的父亲在血红色的夕阳下,定一下结婚誓言的樱花树的名字。”
女孩子只是点了点头,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已经明白,女人伸出自己的手想抚摸小红樱的脸,当手举到一半的时候。
便重重地摔了下来,你还是不哭不闹?只是抱着自己的母亲,依旧的抚摸着她的长发,仿佛对于自己母亲的死亡并没有察觉到一样。
并不清楚她是真的没有察觉到,还是真的不愿意去面对。
安静到甚至没有抽泣声,甚至没有眼泪的划过。
但是在场的任何人,都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血色的世界在向她靠近。
闻人子然深深叹息了一声,说:“再也不想看到这样子的场面,因为已经经历得够了。”
闻人子然挥了一下手,说道:“我们走吧!”
火山有一些不满意地说道:“就这样走了。
我们差一点就被他们害死。”
闻人子然只是头也不抬地说道:“如果你在相同的立场上面,你会怎么做?”
火山有一些回答不出来,闻人子然也回答不出来,也许所有的人都回答不出来吧!生存与人性。
看似不对于的两个问题,在对立时是那样尖锐,不如想一想大家会怎样做吧!